方桌之上摆放的食物,并不均匀,但凡仙气缭绕的,皆是在另外三位龙王之位。
其他食物,虽然卖相很好,数量很多,但终究比不过附带仙气的食物。
所以,敖广在方桌之上,表面尊贵,实则卑微无比。
毕竟,他面前的食物可并无任何仙气。
对于此,敖广早已习惯。
往年龙族会面,每次都是这副场景,只不过之前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两件附带仙气的食物,这次却直接全部换成普通食物。
“二哥,今年我们在南海区域联手击败的那个海妖的宝物,你可带来了?”敖闰轻泯了口杯中琼浆玉液,看向敖钦。
“带了带了,那海妖实在难缠,不然我也不会请你出手帮忙了。”说着,敖钦便拿出一个乾坤袋,扔在了方桌之上,巧妙的避开了附带仙气的食物,落在了敖广面前。
乾坤袋砸落在食物之上,渐起的菜水向敖广飞去。
“呼。”敖广轻轻一吹,那菜水便化作蒸汽,消失不见。
“哎呀,大哥对不起,我这一不小心手滑了。”看到此,南海龙王敖钦嘴角微微上挑,话语与心情相反。
“不碍事,不碍事。”敖广摆了摆手,将杯中琼浆玉液一饮而尽,随后敖孪走上前来再度倒满。
“大哥心胸宽广,这点小事他怎么会计较呢?”西海龙王敖闰嘴角也是微微上挑,看向敖广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屑。
仿佛,与他们三人相聚的,不是兄弟,而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对于此,敖广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言。
历年来的刁难,使得敖广早已习惯,有了在路上孙悟空的叮嘱,他也不再反驳。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相信孙悟空可以带他扬眉吐气。
“我今年也收了一只金仙初期的小妖,现如今正在我北海龙宫内服役。”说着,北海龙王敖顺轻瞥了敖广一眼。
在他们眼中,敖广身上此时的仙力波动,不过也是金仙初期,与他收的小妖是同一级别。
“我们三兄弟今年战绩都不菲,大哥的战绩应该比我们三人更好吧,啊,哈哈……”敖顺不由得开口笑道。
金仙初期的修为,在其他三海龙宫内,确实不值一提,毕竟是坐镇一方的龙王,若连自己管辖的区域都管理不好,那还有什么脸面。
想管理好管辖区域,最重要的便是自身修为。
若是东海出现了金仙初期的海妖,敖广怕是难以处理。
当然,那是认识孙悟空之前的敖广。
“战绩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敖广面色毫无波澜的低了低头。
“怎么可能,大哥你这么强,怎么会没有战绩。”
“对啊大哥,你人脉这么广,就算没有战绩也有不少收获吧。”
“好了好了,就别为难大哥了,哈哈哈哈。”
听得三海龙王话语中隐藏意思,敖孪顿时怒气冲天,就在他刚想暴露实力的刹那,孙悟空一道眼神射了过来,一股冷流自他背部进入他的身体,将他那股怒气压了下去。
“不要急,敖广自有分寸。”
敖孪脑海中出现了孙悟空的声音。
二人因为签订了主仆契约,可以在意识中进行短暂交流。
好在孙悟空速度够快,另外三海龙子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看到孙悟空走到敖孪身后。
他们三人皆是向后退一步,将背后空隙堵死。
孙悟空穿着朴素,猴毛遍布全身,身上更是没有一丝仙力波动,在他们眼中,这猴子只是来混饭吃,或者是敖广找来恶心他们的。
说不定,它还未开灵智,只是只普通猴子。
三人自然不愿让孙悟空靠近自己,以免脏了自己高贵的身体。
“若要说收货,倒是有一些,近几日我拜入了一位高人门下,认那位高人当了爷爷。”敖广渐渐抬头,看向三位龙王眼神中逐渐涌入高傲。
“噗,哈哈……”
“你这有什么可炫耀的,认别人做爷爷,又不是高人任你做爷爷。”
“龙呐,修为高低是一方面,若是连最后那点尊严都丢掉,那可就真的没救喽。”
听得敖广认高人做爷爷,三海龙王皆是面露嫌弃之色。
身为龙王,不管在人间还是族内都有极高的地位,就这等尊贵,却甘愿做高人子孙,这不是丢他们龙族的脸吗。
更何况,敖广还说的如此骄傲。
“敖广,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恬不知耻,真是丢我们龙族的脸。”敖顺态度一变,面色顿时怒气纵横。
“现在的你,不配与我们分刮这四海的资源。”敖钦也是面色一变。
“对,丢了我们龙族的脸,还敢来与我们分刮四海的资源,厚颜无耻。”敖闰三人态度再次达到一致。
在他们看来,只有金仙初期修为的敖广,面对他们三人的压迫,定然不敢反驳。
不料,此时敖广非彼时敖广。
金仙后期的威压自敖广体内扩散开来,覆盖整个宫殿。
“哼,看在你们是我兄弟的份上,前些年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本不想与你们计较。”
“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蛮横无理,今年竟想将我那份全部搜刮,真当我敖广是好惹得?”敖广双眸炯神,看向三海龙王的目光之中,充斥着怒火。
感受到敖广金仙后期修为的威压,三海龙王皆是一愣。
“你,你的修为?”敖闰满脸不敢相信。
“金仙后期,你莫非吃了禁药?”敖顺面色一沉。
“一年不见,你……”
距离上次会面,仅一年时间,一年时间自金仙初期晋升到金仙后期,这等速度,他们三人做梦也没想到。
“怎么?很惊讶吗?”
“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我敖广不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主。”话罢,敖广又是一翻,一把金色宝剑便握在手中。
“你们若是识相,将我那份归还于我,我便不再计较,不然定要让你们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金仙后期,这等修为依然可以和在场龙王抗衡,但以一敌三,绝对很是吃力。
若能不站,那便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