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放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承认。
心里的荒凉讽刺一下子被放大了,冷笑了一下,燕南擎和戴汐都没有骗我的必要。
梵肖政几分无奈的表情,我就有骗你的必要?
夜凉淡淡的看着他,既然各执一词,总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你要是这么冤枉,现在直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很乐意听。
不知道从哪说起吗?她看着他,淡淡的讽刺,需要我帮你起个头?
梵肖政定定的看着她,你今天是打算给我个什么了断?
以她的性格,如果非要知道个彻底,那必然是想好了得到结果之后要怎么办。
也不见得,反正你我之间,目前也不算有什么关系。
男人低低的笑,你情夫很多?
一下子提醒了她,他们之间可是有一个听起来荒唐又荒谬,但确实存在的地下情人关系。
情人一抓一大把,我还真不稀罕你,梵先生要是觉得亏,你干脆把你的别墅收回去,公司也转给你继续经营好了,我不要你这个情人。
抱歉,概不退换。他面无表情,别墅送出去了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我不缺房子住。公司更是,梵世集团够我累的。
那意思就是,她想甩掉他,可能性微乎其微。
夜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冷笑,梵肖政,我越来越觉得,你不应该做人。
梵肖政知道她在讽刺他不是人。
我问你,当初梵蔚蓝从京城离开,是授意让人把她放走的,没错吧?
这个问题,我解释过。
她嗤然,的确解释过,可惜现在回想起来,说的好像并不是人话。
就当那其中有我的意思,但为你好,也是真的。
夜凉笑出声,我谢谢你为我好。
如果不是你放走梵蔚蓝,’因啡二号’不会被魏焰之拿到,再被他曝光,然后我成了风口浪尖被骂最惨的人,如果不是躲得紧,恐怕出门就被别人撞死了!
听她这么说,梵肖政下意识的沉了沉眉心。
不吉利的话,自然是不爱听的。
伏城的事,我会替你办。梵肖政道。
夜凉冷笑一声,你怎么替我办?又凭什么替我办?我并不需要。
知道你能耐。梵肖政沉沉的一句。
又道:不是怪我么?既然怪罪,那当然应该由我来收拾自己制造的残局?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
你说这些话,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良心不安?
魏焰之拿什么威胁你,还是利诱你,竟然愿意帮他成为第二个官孑岷?让京城现在乱成一锅粥,让我被人这样辱骂?
梵肖政不清楚她怎么会以为他现在是魏焰之的工具,也不可能跟她解释那些东西。
只是道:有些事的确瞒了你,只是以你的性格,告诉你,只会更乱。
他说:做任何事,我自然知道分寸在哪,底线在哪,不可能伤害到你。
夜凉真是笑出了声,满脸的讽刺。
转瞬又变得完全冰冷,连声音都带着锋利的起伏,你的分寸?你的底线?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是不是一定要伏城出了事才算对我的伤害?
她一双眉头皱得很难看,梵肖政,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要做这样的事,为什么每一次还都能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我好,不会伤害到我?为什么?
你哪怕是直接说将我当做桥梁、工具都比现在这样来得真诚!
偌大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透着痛心,失望和尖利。
佣人大概是想通知可以吃饭了,但是到了门口没敢进去,又悄悄退走了。
她说完之后起伏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大概是这几天所有人给她的’惊喜’终于都压不住了。
片刻,梵肖政才沉声:伏城不会出事。
在她再一次失控之前,男人继续道:没错,我和魏焰之确实有交易,但仅仅是一单合作,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所谓的生意,就只是那个生意。
他和魏焰之再没有其他来往,不曾见面,也没什么交情,甚至除了让他曝光’因啡二号’这个交易之外,可以说毫不相干。
交易?夜凉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你不是刚查到这个人么?你不是不认识他么?
认不认识,与交易不影响。他淡淡的语调,一派平稳。
道:让他曝光’因啡二号’也是权衡之后的决定。
夜凉不可置信。
是你让他曝光的?
梵肖政表情都未曾变过的平静。
梵蔚蓝出国前后,国内已经风起云涌,想杀梵蔚蓝的大有人在,既然防不胜防,在她死之前,留下有价值的东西,不是最明智?
夜凉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从人口中说出来的话。
你明知道梵蔚蓝这些年的勾当被曝光,很多曾经让她办事的人都想杀她,而你只是顺应趋势,放她出国,等她买了’因啡二号’,就放心的看着她丧命?
他此刻的表情,冷漠得不像样。
保护他人平安不是我的使命,何况,保也得保值得的人。他道。
夜凉笑了。
这就是跟魏焰之狼狈为奸,害我们段家变成过街老鼠的理由?
梵肖政看了她。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魏焰之不是常人,没有可控性,既然是不可控、不定时的炸药,反其道而行,未尝不可。
议政厅和国际联明里针对魏焰之这么久,强势、逼迫、驱逐,全都用了,魏焰之反而更嚣张。
何不把他利用起来?
买走’因啡二号’,再曝光这种事,除了魏焰之这种恶人,放谁身上,的确都不合适。
夜凉看着他。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因为冷漠,所以做事反而无情而周全,连这样的尝试都敢。
梵先生真是明智!她柔唇微扯,我真是该庆幸没有人疯狂到想砍死段家的后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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