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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应该做的更合适的事?

    说着,闻鹤走过去帮她拢了拢衣领的地方,再怎么样,我都不可能伤害你。

    夜凉笑了一下,在你这里,好像要皮肉之苦,才算伤害?

    闻鹤挑眉,你不冷?

    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她戴围巾,但是喜欢穿高龄的衣服,可再怎么高,也露着一截白皙的脖颈。

    她上车之前,闻鹤似笑非笑的表情,梵肖政的手下要是有喜欢拍照的习惯多好,我跟你这会儿这么亲密,就算什么都没有,拍出来的照片也能把他气个半死。

    夜凉一脸无语。

    最近梵肖政很幼稚就算了,怎么连闻鹤也步入后尘了?

    返回医院的时候,途径一个茶屋。

    你停一下。后座的夜凉突然开口,我下去买个东西,你等会儿。

    路也回头看了看她,梦小姐需要买什么,要不我去吧?外面挺冷的,您脚也不方便。

    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没事,你不知道怎么买。

    路也只好点了点头,因为要挪一下车,免得被贴条,所以他没有跟过去。

    夜凉买茶的时间有点久,十几分钟,因为她要的茶品没有现成的,站在窗口,把需要加的料跟里头的人一样一样的说明。

    你确定这能喝?茶屋老板都过来了,因为头一次遇到自己调味,而不是点现有味道的客人。

    夜凉笑了一下,养胃的,老板不嫌弃的话记下来当一个口味出售试试?

    至于人家听不听,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拿着茶终于从排成了的长队首部转身打算离开,大概是她这种奇葩的行为让后面的人等的不耐烦,她刚走了几步,脚下被拌了一下。

    夜凉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不让手里的茶洒了,于是,单脚硬生生往地上跪。

    咚!一下,感觉磕得脑袋都晃出了小星星。

    脚趾上的石膏好像也在快摔的时候踢到地板,加上现在跪地姿势,脚趾和脚板呈九十度。

    疼!

    梦小姐!路也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但是还有一段距离,根本不可能扶住她,只能眼睁睁看她摔下去。

    夜凉忍着疼站起来,在路也大概要过去教训绊她的路人时,她阻止了,算了,走吧,有点晚了。

    路也拧眉。

    回去晚了,你老板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说着,她微蹙眉,自顾往前走着。

    没见着车,才回头看了路也,车呢?

    路也指了指那边,您是不是磕伤了?

    夜凉笑了一下,能走。

    这种事,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并没觉得生气,保不齐那个人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心情极差。

    结果每一杯茶还被她这种奇葩给耽误半天,可不挺恼火的?

    生活嘛,没一点糟心那就没滋味了。

    车里开了空调的,不过一路上她一直双手握着杯子,一直到医院。

    下车的时候动作有点不自然,进了电梯,看了路也,你先把茶带回去给他,我去找一趟盛医生。

    她估计要处理一下脚上的石膏,挺痛的。

    路也没吭声,她转头提醒了一句:别跟他说。

    没办法,路也只好点了一下头。

    然而,路也想说也没机会。

    他带着茶回病房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

    因为这会儿梵肖政刚好在盛夏哪里。

    夜凉敲门,盛医生,在么?我梦回。

    盛夏只说让她进去,所以夜凉以为办公室里是没有人的,谁知道,她一推开门,顿住。

    盛夏看过去,淡笑,进来呀。

    她抿了抿唇,你们先聊。

    没什么事的。盛夏索性起身走过去。

    梵肖政自打她推开门的时候,一双锋利的眉峰就轻轻的拧了一下。

    然后目光浓墨重彩的落在她脸上。

    虽然,她看起来跟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但梵肖政就是觉得不一样。

    情绪和身体,都不太一样。

    梦小姐应该是有事找我?安静了半天,盛夏只好主动问。

    夜凉勉强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事。

    人都来了,这么说,反而说明她就是有事。

    盛夏看了看梵肖政,眼神很明显了,那是她老板,也不能赶出去不是?

    一旁的梵肖政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机

    再抬头看她的时候,脸色已然沉了下去,收起手机,直接朝她走过来。

    夜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当然还是被他直接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皮质沙发上。

    盛夏还没明白过来,但是见梵总蹲下脱掉她的鞋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梦小姐这是摔了?

    她勉强笑了一下,应该不严重。

    怎么算严重?面前的男人一脸的不悦,冷着语调睨了她一眼,一眼不见人能弄成这样?你也就适合圈养。

    夜凉倒是想起来给他买的东西,你先回病房吧,给你买的东西趁热喝比较好。

    男人抬眸朝她看了过来,突然不说话了。

    大概是明白了她这脚为什么这样。

    当然,也没有要自己回病房的意思,全程陪着。

    石膏既然已经拆了,就没有再重新打上去,但是她被要求这两天尽量少走动。

    所以,从盛夏的办公室回去哪一路,她的脚都没有落地。

    毕竟不在同一个楼层,走廊也不短,虽说住院部比较安静,可来来往往也不少人,夜凉全程略低着头。

    回到病房,她被放在沙发上,也很明显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气息里依旧透着压抑和压迫,正盯着她。

    她只好指了指路也放在桌上的茶,你看看温度,不行的话要热一下再喝。

    但是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就那么站在她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她。

    夜凉终究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就是摔了一下,又不是出去犯罪了,盯着我干什么?

    再说了,就算犯罪,好像也不归他管。

    买的?梵肖政薄唇碰了碰,冷不丁的问。

    她顺势点头,当然,否则我怎么在大街上凭空给你变出一杯茶?

    围巾。梵肖政面无表情的打断她。

    夜凉先是怔了一下。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围巾。

    那是闻鹤把他的给她戴上了,确实是离开医院的时候没有的东西,难怪梵肖政盯了她半天。

    进门也半天了,她抬手把围巾摘下来,语调坦然平淡,闻鹤的,改天还回去你干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呢,围巾被梵肖政给接了过去。

    然后淡淡的丢给她一句:替你还。

    夜凉微蹙眉。

    男人朝她看过来,怎么,借着还东西的借口再出去见一面?

    夜凉懒得跟他争,把东西喝了吧。

    梵肖政转头看了一眼,虽然平时不碰奶茶一类的东西,但是看包装外形也知道。

    不是甜品。夜凉先一步道:专门给你弄的,养胃,你吃这个药对胃会有一定程度损伤。

    梵肖政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配合的走过去拿了那杯茶点。

    先是凑到唇边试探性的尝了一口,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但也看不出讨厌,坐在她旁边不疾不徐的喝着。

    但实际上,他的视线基本都在她这边。

    聊了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听起来显得很随意,但实际上他是斟酌了半天才问的。

    夜凉听完笑了一下,别人的**,你这么问合适吗?

    男人薄唇扯了一下,**还摆在脸上给人看?

    她顿了顿,才恢复那点勉强的笑,有么?

    原本夜凉还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挺好了,真的有那么明显么?

    她这会儿心情却是不怎么样,但也不算是太糟糕,就是说不上来的有些烦闷。

    略微叹了一口气,我在想,我现在,算是谁?

    对此,梵肖政喝茶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微妙的变了变。

    出去一趟,专门聊身世?

    她失笑,谁有那么无聊,如果说原本作为夜树韫的女儿确实不怎么样,但成为官捷的女儿,我也没觉得多好,从来唯一庆幸的是外公和母亲一直占第一位。

    夜凉脸上的表情略微自嘲而落寞,结果呢?突然连这个都推翻了,那我这些年做的,到底算什么?

    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段女士报心头之恨,顺便弄清楚她一直不明白的东西。

    谁知道竟然连身份都整个被推翻了。

    你是谁的女儿,影响么?梵肖政语调起伏不大,就连表情也没有变似的。

    夜凉抬头看了他,慢慢的若有所思皱了眉,你知道?

    因为他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话,脸上半点意外都没有,这会儿还问出这么个问题。

    她是谁的女儿,影响吗?

    也对啊,就算段女士在基因上不是她的生母,可她的确是段女士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何况,她的亲妈到底是谁,其实严格说起来,一点都不重要,除了贡献一个卵子,说不定还是有偿提供的,所以那个女人跟她有任何关系么?

    并没有。

    生她的是段女士,养她的也是段家。

    突然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了。

    她微仰脸看着手里握着茶品的男人,好喝?

    男人眉峰微挑,你让喝的,好不好喝,有没有毒,都会喝的。

    夜凉瞥了一眼,早知道是该下点东西进去呢。

    她进来这么一会儿,只摘了围巾,这会儿注意力转移,觉得热了,脱了外套。

    又把脚踩到鞋面上,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梵肖政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而且是特意晃给她看的,确认他喝完了,这才把杯子扔掉。

    低低、淡淡的声音道:提醒过你的。

    提醒过她?

    什么时候?

    男人走过来,在他面前的位置单膝蹲下,指腹在检查她膝盖的地方。

    夜凉一时间没注意,他刚一碰,她就猛地往回抽了一下,看起来就知道不是反射。

    梵肖政眉宇之间已经沉了沉,非得等我全身检查才会说哪里疼?

    她抿了抿唇,忘了。

    摔的时候膝盖磕到地板上,虽然有裤子,但不破皮,应该和红了一片。

    你儿子说的一点没错。他冷冷淡淡的一句。

    然后作势上手就要让脱掉长裤。

    夜凉当然不肯,我一会儿自己擦药就行了。

    又问:伏城说我什么坏话了?

    梵肖政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转移话题没用,她直接被抱起来丢到了办公桌上。

    因为办公桌的高度脱起来方便,膝盖上擦药也方便,否则梵肖政一直蹲地上也难受。

    夜凉的低叫压在喉咙里,被放到桌上后,才抬眸瞪着他,你下次做事之前能不能说一声?

    突然失去平衡,多多少少是心惊胆战的。

    男人薄唇微弄,我是身体有点毛病,不至于残疾,还抱不动你?

    然后略颔首,自己来?

    她略吸了一口气,他还真打算让她在他的办公桌上脱衣服,验伤?

    可这场面、这地方选的,怎么看都不对劲。

    但是试图从桌上下来,男人索性再把她往里挪了挪,想让我代劳?直说就好。

    !

    夜凉瞪着他,这办公桌不便宜吧?你今天才搬过来,估计都没用过,合适么?

    男人立在桌边,手上的动作停住,然后长臂撑开,放在她两侧。

    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唇畔一碰,不合适么?脱个裤子验个伤而已,你以为什么事?

    什么叫她以为?

    弄得好像她满脑子龌龊事一样。

    夜凉闭了闭目,深呼吸,脸上挂起几分荫凉的笑,梵先生,如果我现在打你,你会生气么?

    男人似笑非笑,看来说得不对。

    他点了点头,重说?

    办公桌是不便宜,只是脱了验个伤不合适,那是应该做点更合适的事情?他若有所思,说得很是认真而正经。

    可明明一整句的内容就完全跟正经南辕北辙,他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

    她瞠目的时间,梵肖政根本视若无睹,已经动手了。

    你锁门了没有?这里毕竟是医院病房,被人撞见了就算是误会也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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