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帮西撒提完条件之后一段时间,西撒并没有说好还是不好。
半晌,才倚回沙发,眸子里反而带上了几分讥诮,你该不会以为,这样一来,你我之间今天的事就完了?
夜凉确实愣了一下。
难道今晚他和她之间还必须发生什么吗?
她柔唇抿了抿,索性就自己明说:我已经不是干净之身,伯爵不会屑于碰的,不是么?
哼。西撒重重的冷哼,显得很不爽,目光颇为不友好的盯着她。
道:你明知道自己身上关乎我和燕南擎的契约,还敢嫁人?
我打不打算真的要你是一回事,你没有遵守约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一点,夜凉确实没办法反驳。
我认,所以伯爵今晚给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
男人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着沙发,然后起身,我想想。
夜凉以为,这事当晚就能解决了的,结果西撒这一想,一整晚都没想出来。
她是自己睡在偏殿的,西撒什么时候回的主殿她都不知道。
早上醒来,她还在沙发上窝着。
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都是完好的。
笃笃刚清醒一些,就听到了敲门声。
是昨天的那个女佣站在门口,见她半惺忪的模样,皱了皱眉,伯爵都在等你吃早餐了,你还没起?
夜凉看了看门外的女佣,反而不慌不忙,就着门框靠住看了女佣,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昨天第一次见就是这样。
女佣显然是不喜欢藏心思的人,直接冲着她冷哼了一声,谁也别想当上伯爵的夫人!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成功过,你以为你能?
夜凉微挑眉,为什么我不能?
女佣把下巴一抬,因为有我在!
你爱慕西撒?夜凉好奇得不明所以。
但是女佣并不像跟她多说了,只不耐烦的丢下一句:立刻换衣服到主殿用餐!
夜凉看着女佣趾高气扬的走了,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身去洗漱了。
这个房间里准备了女性的衣服,跟她的尺寸也都差不多,她随手挑了一件换上,然后去主殿。
意外的是,她居然看到了那个女佣也在早餐桌上,而不是在一边伺候着。
没记错的话,昨天的晚餐,小女佣并没一起用餐。
这么特殊的待遇,夜凉自然也不会多问,挑了个作为落座,早!
西撒看了她,睡得如何?
夜凉点头,刚要回答,却见女佣突然起身,态度蛮横的拉扯她的椅子,起来!这不是你坐的地方。
她不明所以,但是为了避免摔跤,只好起了身。
西撒这才稍微蹙眉看了那个女佣,不要胡闹了,坐下吃饭。
稍微严厉的语调,但也没显得有多凶狠。
一直到早餐结束了,夜凉找了个机会见到了在后院折腾花草的小女佣。
你还没回答我早上的问题。
小女佣瞥了她一眼,倒是没有立刻走开。
而是道:你最好快点走,否则他中途反悔,你就只能死在这儿了。
夜凉总算悟出了点什么,你是在帮我?
不希望她留在这里,也是一种帮助。
女佣果然撇了撇嘴,你以为,为什么你才出现,我爸伯爵就没打算留你?
夜凉眉头微弄,伯爵是你父亲?
她想了想,那,很多年前的伯爵夫人,是你母亲?
看小女佣的表情,她是猜对了。
他对你不是没兴趣,所以劝你趁早走。小女佣最后又劝了一遍。
夜凉也想。
怎么才能让他尽快开口放了我?她算是虚心求教了。
结果小女佣皱着眉,带着几分鄙夷,你连惹怒他,让他把你扔出去都不会?亏燕南擎说你很聪明。
夜凉看着小女佣走了。
她一个人在后院站了挺长时间。
那一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只知道西撒的宫殿半夜都没有安宁。
然后也是在第二天天才刚亮,据说那个原本应该做伯爵夫人的女人直接被撵出了宫殿。
一个月后。
梵肖政给她两个月的时间,她只用了一半。
其实都不到,回到京城,她在夜莊已经住了好多天。
这期间,只有戴汐来找她,也只有戴汐知道她在这里。
那晚,她依旧等着戴汐过来,还让她记得路上带个小蛋糕过来。
不大会儿,戴汐是过来了,但两手空空,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夜凉坐在躺椅上,整个人慵懒而诱惑,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男人这么盯着她看不奇怪,但是戴汐是女人。
戴汐抿了抿唇,才道:我被人跟踪了
夜凉蹙了蹙眉,谁这么闲?
我。男人低低的嗓音从门口传来,轮椅已经往里走了。
她刚刚蹙着的柔眉一下子紧了紧,慵懒躺着的身体都完全坐了起来。
回来了这么多天,之所以一直在夜莊住着,就是因为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梵肖政的速度并不快,目光却一直定在她脸上。
现在的夜凉,脸上的疤痕已经被她弄掉了,毕竟她没打算走出夜莊,不用伪装。
却没想到梵肖政会来。
男人已经停在她跟前,二话不说,伸手就往她的脸蛋伸过来。
夜凉蹙了眉,歪着脑袋躲了过去。
柔唇温凉,梵肖政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儿不是锦衣豪爵,我也不是锦衣。
想摸就去锦衣豪爵摸去!
梵肖政亦是不悦的睨着她,躲哪儿不好,选夜莊?
她笑意依旧,似乎跟梵先生没关系。
火药味跟他们上一次分开时的吵架几乎是有增无减。
男人目光定定的凝着她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薄唇,什么时候回来的?
结果她还是那一句:与你无关。
凉凉一旁的戴汐试图劝她态度好一点,万一打起来,就不太好了。
夜凉倒是淡笑着看了她,你先回去吧,有空了咱们再见。
戴汐一走,加上梵肖政进门的时候就没有盛春跟着,房间里更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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