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都没敢看她,捏着手里的工作夹,真的不好意思太太,要不您我给您煮个咖啡?
夜凉看了看她,我不是来享受你伺候的。
怎么了?这边正说着,身后传来盛秋的声音。
夜凉忍不住轻轻挑起眉梢。
盛秋作为梵肖政的特别助理,平时基本上是见不到人的,这个时候却出现在这里?
是怕萧秘书搞不定她?
她在公司里的名声是很难应付么?
转过身,她看了已经走到跟前的盛秋。
盛秋一身银色西装,五官英朗而耐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笔挺修长,好像每天都是一个状态: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小秘书见了他都忍不住红脸,盛特助好!
盛秋摆摆手让秘书先下去忙了。
夜凉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儿,听他不苟言笑的道:先生说您今天不来公司,所以会议室没加您的位置,这会儿已经开始了。
言外之意,梵肖政不是故意不让她参与公务,是以为她休息,所以会议名单上没她。
会议也已经开始了,现在进去,显得不懂事。
瞧瞧!不愧是梵肖政的人,给足了主子余地,多会办事?夜凉总不能硬闯?
那我去他办公室等着?她故意不说走。
盛秋面色不改,却直接建议:我这会儿有空,可以直接送太太回去。
她心底失笑。
就这么怕她待公司里。
平时再怎么都是盛春当司机,盛秋这么重要的咽喉职位,给她充当司机的成本多高?
既然都这样了,夜凉也不想太厚脸皮。
点了点头,盛特助应该很忙,就不用管我了,我打车就行。
从梵世离开,她下午都在自己公司,按点下班回家。
晚饭他总要回来的。
结果晚饭梵肖政没回来吃。
夜凉只好继续等,他总算没有晚归。
那会儿她洗完澡在后院,天色还没黑尽,听着盛春停好了车,她就拐到前院了。
晚饭吃过了?她很自然的帮忙接了公文包。
轮椅上的男人点了一下头,大概是以为她没吃,和张妈打了招呼不用等
他对她的态度似乎没什么变化。
我知道!夜凉笑了笑。
一路推着他进了门,换鞋,放了公文包,先去洗澡么?
他依旧是点头,还拍了拍她推轮椅的手,洗完处理点事,你自己看看电影?
夜凉淡笑,没说什么,但也明白他是想避着她。
但是他洗澡的时候,她就在主卧的阳台坐着了。
等梵萧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她,擦头发的手稍微顿了顿,有事?
她放下手里的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明知故问?
夜凉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拿了吹风机放在一旁没用,因为要说话,嫌吵。
她也不喜欢罗嗦,直接问:为什么怕我去公司?
在梵肖政说话前,她紧跟了一句:别跟我说是怕我难受,多少闲言碎语我都听过,就说说你为什么禁止我参与会议?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他低沉平坦的语调,不是说了怕你受累?
夜凉失笑,怕我受累,当初怎么主动提出让我进公司?
这话已经多少带了些情绪。
梵肖政转头看了她,目光在她眉眼间来回了两三下,方才薄唇微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也抿了唇,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然后把毛巾往梳妆桌上一放,不应该问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的动作让男人浓眉微蹙。
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觉得我当初主动解决菱格的危机是别有用心?为我自己赚名声、谋福利?
如果不是他禁止她参与会议,夜凉也不会这么生气。
梵肖政把轮椅转了一个角度,对着她。
不让你去公司,避开这些猜测,不妥么?
夜凉忍不住好笑,避开是什么意思?算我心虚?不打自招?
她也知道梵肖政一贯的处事风格,面对梵卫平和梵蔚蓝的针对,他是能屈能伸,根本不和他们起正面冲突。
所以这么多年,看起来相安无事。
但她不想这样。
为什么就不能是你给我一个实实在在的职位,而不是让人觉得是我厚着脸皮一定要进公司?
梵肖政抬眸,这个时候让人事给你定个职位,不正好应了传闻。
别人一定会说,她就是为了职位进的公司,然后如愿以偿了。
夜凉一时间噎住了,可是心里愤愤不平。
好!这事你自己让我进公司的,不存在你听信传闻的说法,那就说我牟利的事
她眉头都皱紧了,我谋什么了?我帮菱格走出困境是为了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说明白点,要不是看你为了救我腿伤变成这样,我才懒得费心思!
吃力不讨好。
然而,面前的男人沉默片刻,却低低的嗓音,问:一个点的股权,怎么回事?
她先是愣了。
然后不可思议的看他,这种事你也信?
梵世集团的股权是菜市场的垃圾?人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
梵肖政略点头,是不容易,但倘若为一个子公司渡过难关这么大的贡献,提出股权要求,不足为奇。
夜凉低眉紧紧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他是信那种说法了?
她气得连声音都高了一个度,就算我有那个机会,我要股权干什么?
也不对,我不是说我真要了,我只是假设
情绪一上来,她似乎把自己绕进去了,但她压根没用股权做过交易!
这样的事扣在她身上,外人就罢了,现在梵肖政这么个质疑态度对着她,能好受?
男人自己拿了梳妆桌上的吹风机,插上电,道:就当是避风头,多休息几天也好。
她握着的手心紧了紧,柔唇紧抿。
在他打开吹风机的那一秒,走过去直接拔了电,盯着他,你这是也怀疑我的居心?
房间里一阵缄默。
安静的每一分每秒,都像是在她心上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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