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安静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有些烦,打算离开卧室。
但经过他的时候被他拦了下来。
手腕被他扣住,她想继续往前走也是可以的,但要加上他和一个轮椅的重量,毕竟是吃力,只得停了下来。
不是洗澡?男人低低的开口,我帮你放水?
她侧身对着他,终于是闭了闭目,转过来正对着他,脸庞出奇的认真,梵肖政,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其实已经没意思了?
男人眸色明显沉了沉,可嘴角依旧淡淡的牵着弧度,挺长时间没喊我名字了,好容易喊一次,聊这些没意思。
她笑。
那聊什么有意思?
顿了顿,夜凉略微思量的模样,低头看着他,聊聊林小姐吗?
除了你,其他女人都不聊。男人嗓音低低、平平的。
很明显,他今晚就是要缠着她,但又什么都不想跟她聊。
夜凉本来想把手抽回来,可男人无声的将五指收紧、再收紧,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她。
她似乎从那里看到了几分威胁。
倘若她真的这么挣脱了,大概是一定会有什么后果的。
之前那么想离婚,林小姐醒了,没再想过么?她忽然问,或者,现在是不是我可以提了?
听到’离婚’两个字,梵肖政冷峻的五官明显一下子阴了一个度,你最好把话收回去!
因为他突然掷地有声的严肃,夜凉稍微有些愣神。
看着他眸子里浓墨重彩的愠怒,甚至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是这样么?她笑得有点自嘲,这又不是古代,你还可以三妻四妾,想霸着我,又要同时拥有林悄悄?
男人薄唇绷得紧了紧,嗓音越是深沉,哪个活腻了的告诉你我要她?
这话问的。
夜凉轻轻的嗤笑出声,长眼睛的不都知道么?
那眼睛长着也没什么用了。男人冷沉沉的接了一句,然后用力带了一下她的手腕,到底洗不洗?
她面具式的勾起柔唇,我更想聊点别的。
于是她靠在了床头柜边,而他的轮椅就在面前,四目相对。
结果是一分钟、两分钟的过去,她硬是不知道聊什么,靠着靠着,却感觉酒劲儿上来了,犯困,但又脑子活跃的矛盾着。
半晌。
她才忽然略微歪过头,问了一句:你喜欢女人穿衬衫?
男人略抬眸,轻轻眯起眼看着她越来越醉熏的模样。
沉声:喜欢你穿。
夜凉心底失笑,真谨慎,喜欢女人穿,和喜欢她穿,确实不是一回事。
也喜欢林小姐穿吧?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问了。
听到这里,梵肖政终究是拧了眉,她就是跟你说的这些?
她摇头,没啊。
然后道:只是她的衣橱里也很多衬衣,但林小姐那样的洋娃娃,明明只喜欢蓬蓬裙才对。
她的话说完,见着男人双臂撑住轮椅扶手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一步步走近,近的不能再近,才撑住她身后的柜子,五官还在继续俯低靠近。
她的衣橱里都是衬衣?男人薄唇微动,尽在咫尺的睨着她。
夜凉本就受不了他这样的靠近,呼吸里都是他的气息,能清晰感受他身上的味道。
微醺的脑袋更是有些恍惚,略点头。
然后听到男人低低的失笑。
她所能见的,便是他刚好与她视线相齐的喉结有节奏的上下滚动,低沉的嗓音随之而来:去了几个小时,你几时上楼了,怎么见到她的衣橱,嗯?
这会儿,夜凉才脑子里一僵。
仗着自己喝多了就胡扯,好似别人也会信似的,典型的掩耳盗铃。
就因为这个不高兴了一整天?他视线低垂。
夜凉不说话。
男人五官再次靠过来,她却很明显的侧过脸避开了。
梵肖政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他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意图并没有打消。
但醉意微醺的女人胆子也比平时大,干脆拿掉他的手想要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男人终究是收紧了眉心,适可而止,嗯?
女人失笑,眸子轻轻弯着,为了满足你的需求适可而止?那我跟出去花钱找的女人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
梵肖政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怎么说的话?
抱歉!她依旧肆无忌惮的扯着柔唇,我就是不会说话,哪像林小姐,一张小嘴应该随时都很甜?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她那样的?
空气里浓浓的酸味已经十分明显了。
梵肖政自然知道她这是喝多了才会这样闹,不会和她计较。
但女人显然没打算罢休。
干什么?男人睨着她突然开始解扣子要脱衣服的动作,嗓音沉了沉。
她脸上带着几分嘲讽,酡红的脸微仰起来看着他。
换做平时,女人这样仰起来的角度男人都会动念,落吻刚刚好。
只是此刻她仰起的眸子里带着令人不喜欢的讽刺,你不就喜欢我这个身子么?
梵肖政下颚略紧绷着,看着她把扣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解。
外面的针织长衫挡住了她解扣子的动作,于是她先把长衫脱了。
她今天穿了一个小短裙,手刚落到裙子腰侧的拉链,被男人按住了,她却浅笑,要自己动手?
梵肖政说不上哪来的怒意,总归见不得她醉意下这副自我轻贱的模样,能这样对着他,谁知道哪天喝醉了也这样对着别人?
那你帮我!她靠坐在柜子上的身子微微往前贴。
这个动作让男人喉结狠狠滚了一遍,低眉睨着她,别闹了!
夜凉淡笑,你刚刚不是想的么?
刚刚和此刻,显然不一样。
还是说,现在林悄悄醒了,你也不想碰我了?她看着他。
梵肖政沉了脸,盯着她。
没什么好装的。她不知死活的继续着,因为酒后犯迷糊,偶尔眯一下双眸,说得口干舔舔唇瓣。
男人都会喜欢林悄悄那样精致的娃娃脸,加上我这样的身段,等她身上的疤好了,你不就圆满了?
他眯起眼,一手勾了她的腰,瞬间彼此贴紧,虎口几乎能掐断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怎么不说等你的脸好了,也是圆满?
她轻轻的呵呵一笑,一副特别有自知之明的样子,我没有体面的出身啊,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讽刺又嘲笑的语调,因着她此刻眉梢刻意假装的卑微,十二分的刺眼。
明摆着刻意气他的。
男人扳正她的脸,几乎是啃噬的吻住了她,低沉的嗓音模糊而霸道,梵太太的头衔不够体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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