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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该死的令人喜欢!

    夜凉是被抱进主卧的,震惊了一路,却还弱弱的提醒:走错了

    她住的是侧卧。

    男人冷声:闭嘴!

    她真的闭嘴了,只继续仰头盯着抱自己的男人,这个角度,男人的下巴硬朗分明。

    还有,被抱着,她能感觉他真的很高。

    我、我不要洗澡!意识到他正把她带到浴室,夜凉再一次涩涩的开口。

    她现在全身上下软得要死,根本没力气洗。

    男人像是洞穿了她的心思,扔了句:用不着你动手。

    她先是点了一下头,反应过来后猛地摇头,那更不行!

    抹不开面。

    梵萧政低眉睨了她一眼,别动!

    她再动,他不保证今晚她还能不能睡了。

    明明只第一次,他对她身子的莫名迷恋,男人归结为他只是太久没有荤腥了。

    夜凉泡在浴缸里全程没有睁开过眼睛,于是闭着闭着,不知不觉就那么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

    夜凉猛地睁开眼,茫然了一会儿,盯着奢华的吊灯。

    这是他的主卧。

    嘶!刚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疼,硬生生差点又倒回去。

    醒了?门口忽然传来男人素来幽冷的嗓音。

    虽然依旧冷,但今天跟她说话似乎要温平得多。

    轮椅慢慢划到床边,他盯着她看了会儿,夜凉也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惊得一下子去扯被子。

    她胸前,手臂上,到处都是间或的淤青!

    男人却好似弯了一下嘴角,转瞬即逝,把床尾准备好的长袍给了她。

    末了,又问了句:能走?

    对此夜凉装作听不见。

    但是下床的时候,脚刚落地,腿一软,她差点整个人栽到床底下。

    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抬头他却毫无表情,去洗漱,早餐要凉了。

    那一刻,好像他们之间先前的所有针锋相对都烟消云散了。

    夜凉慢吞吞下楼,梵萧政已经在餐厅等着,她的早餐都摆好了。

    吃完。她刚坐下的时候,他说。

    她低头硬着头皮吃完,最后两口粥实在下不去,男人伸手把碗拿走了。

    盛春进来的时候,她听到梵萧政吩咐:先送太太去公司。

    啊?盛春几乎想问哪个太太?

    一夜之间,怎么改称呼了。

    车上。

    彼此极度的安静,男人专注的看他的文件,而夜凉在一旁努力看着窗外的风景,把自己贴在窗边,生怕多占一厘米的空间。

    梵萧政看文件的空隙抬头瞥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其他都可以,公事不会准你掺和。冷不丁的,男人说了句。

    夜凉听到了,抿唇没说话。

    过了会儿,她的手忽然被握了过去。

    她极少跟人碰触,下意识的就是往回抽,反而被握得很紧,他在看她的手指。

    之前的伤几乎好了,但是昨晚好像胡乱间被合同纸片划了好几道。

    男人眉眼低敛,狰狞的脸似是几分不悦,水做的你?

    她顺口接了句:女人都是水做的!

    梵萧政嘴角颇有意味的勾起,别人不清楚,你,我赞同!

    看了他眸子里的戏谑,夜凉一下子想到了昨晚的种种,嗔着抽回手懒得说了。

    侧过去的脸,梵萧政却能看到她右脸白皙胜雪处的绯红。

    前座盛春的手机叮咚叮咚的响,他瞥了两眼,是梅少之前拉的一个群,除了梅少和先生,就是他们四兄妹。

    【昨晚别墅里干架了?】这种凑热闹的口吻,只能是梅少。

    不知。盛秋人如其名,冷如深秋。

    【不是说沙发上见血了吗?】

    护好您的舌头。来自紫荆园总管家盛冬的友好忠告。

    【到底什么情况啊?】梅书让要好奇死了,后面一连串暴躁表情。

    但此后群里安静如鸡。

    车子抵达‘九纪元’外,夜凉开了车门,下去的时候腿酸软动作慢,还被梵萧政扶了一把。

    隐约看到他眼睛里的戏弄笑,她也就瞪了一眼。

    盛春都瞧见了,但是目不斜视的装瞎子。

    等少奶奶走远了,他也能明显感觉后座的男人周身又是幽寂的冷漠,开车。

    那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

    夜凉听到前台说有人找她,下去看到是盛春,来接她去梵萧政那儿,先生说接您吃饭。

    她点了点头。

    梵世集团大厦是全城地标性建筑,但梵萧政的办公室在很低的楼层,面基也并不大。

    梅书让长腿支地靠在窗户边,审视的看着他,怎么都觉得你今儿不太一样。

    那个男人只伏案专注,听而不闻。

    不是很讨厌小结巴?怎么吃个午饭还去接?

    男人依旧头也不抬,我的女人,等别人去献殷勤?

    梅书让挑眉,你这觉悟来得有点晚。

    不对!

    你的女人?信息量有点大?

    合上文件的男人低眉看了一眼腕表,你可以滚了。

    梅书让双手环抱,你不好奇我找你干什么?

    放。

    他还是拉了椅子,道:尧光知道么?新专辑是非卖品,线下有人都炒到百万以上了,你能想到小结巴随手送了我一份?

    男人终于轻蹙眉,朝他看了一眼。

    因为他想到了昨晚她濒临崩溃时冲他喊的那句话。

    【你若真的有本事,为什么不把你爱的女人救醒?】

    她似乎,总能给他猝不及防的‘惊喜’。

    夜凉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轮椅在窗户边,似乎在赏景。

    饿么?没回头就知道是她,他问完才转过来。

    她摇头,还好。

    那就等一会儿。他的划着轮椅,停在沙发边,让她也坐下。

    夜凉不知道什么事,等过了五六分钟,一个可能是秘书的人敲门进来,递了一个药膏,才知道他在等这个。

    收着。他接过东西就递给她。

    夜凉不明所以的时候,男人低眉看她,还疼?

    下一秒,她一张脸瞬间红了!尤其低头看到药膏居然是让她擦那儿。

    瞧着她的样子,男人忽然觉得有趣,索性掌心托住她的脸,没让她习惯性埋下去。

    拨开厚重爆炸的黑发,一张小巧的脸红彤彤的,连那块猩红丑陋的疤也不碍事了。

    帮我把面具摘了。他低哑的道。

    她皱了皱眉,还是配合的照做了,然后看着他的脸慢慢靠过来。

    她想躲。

    膈应就把眼睛闭上。

    他想自己可能是疯了,昨晚的感觉席卷而来,她的生涩,竟令他该死的喜欢。

    梵唔!

    她的声音被男人薄唇封住。

    他在吻她,而且并不粗鲁。

    烦我?唇畔间,男人眯眸质疑。

    她有点浑浑噩噩,手落在他肩上握得很紧,听到他问话,嗔怒,明知道她是想叫他。

    夜凉不了解男人,但是昨晚一夜而已,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变了。

    对她的厌恶、讽刺、侮辱,都变得温和了,是因为她是他的了?

    男人对自己的独占所属本性都这么强么?

    好一会儿,她碰了碰他的脸,昨晚

    她没忍住才会扇一巴掌。

    还行,没你疼。他断了她的话,吃饭去。

    夜凉一时间没动,而是低眉盯着他毯子下的双腿,昨天并没有只管的看到,也没机会问。

    装的?她没敢看他的眼睛。

    男人自嘲低笑,装什么不好,装残废遭罪?

    她蹙眉,可你昨晚

    在治。他言简意赅的回应。

    这一早上,夜凉忍不住想了些东西。

    会好的,对么?这会儿眼睛里突然有些复杂。

    如果能痊愈,她替他高兴,但是并非残废的梵萧政,是她配得上的么?

    也对,她本来就只想赖一年的,真是糊涂了。

    怎么了?她的情绪再微妙,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夜凉笑了笑,没事,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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