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的手都还没从开门的姿势缓过来，张樾亭就已经关上了门。
“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讲。”
张樾亭紧张嘻嘻地叫周瑶过去。
周瑶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什么事？”
她坐下来顺道给张樾亭倒了杯茶。
张樾亭根本来不及管这杯茶，就直接凑近周瑶。
用极小声的声音说：“我好像知道是谁干得了？”
周瑶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樾亭。
什么？
已经知道凶手了？
张樾亭看见周瑶这副表情，瞬间自己就神气了起来。
轻佻眉毛，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刚刚还紧张兮兮的张樾亭现在到不说话，卖起了关子。
周瑶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急了。
“快说！”
张樾亭也显摆够了，不想耽误正事，看见周瑶急了，赶紧往下说。
“我发现最近有个平时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很奇怪。”
“哦？”
周瑶紧盯着张樾亭，生怕漏掉了一丝的信息。
张樾亭也不想卖关子了，继续往下说：“最近我看见她总是奇奇怪怪的，做事心不在焉。上次差一点就把热水倒出茶杯烫到人了，因为这件事她还领了罚。”
周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都有马虎的时候，况且老丞相体内的寒气是长期造成的。
如果小丫鬟只是最近奇奇怪怪的话，那根本对不上。
看见周瑶不相信的表情，张樾亭反倒急了。
“别不信呐！真的。还有最重要的线索！”
周瑶还是有些不相信，这张樾亭啥时候靠谱过。
她有些无所谓了，端起没那么烫的茶杯喝了一口。
张樾亭看她这样更急了，把凳子一搬直接坐到了周瑶的旁边。
“我给你讲啊，你还别不信！”
张樾亭喝了口茶，开始讲起来。
“我之前去煎药房查看情况，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在讨论那个丫鬟，说她晚上说梦话。你猜她说些什么？”
张樾亭还是忍不住卖起了关子。
虽然周瑶不是很相信这个丫鬟就还是凶手，但听到张樾亭这样讲，难免有些好奇心。
“说什么？”周瑶把茶杯放下，看着一脸紧张的张樾亭。
“她说……”张樾亭停顿了一下。
看见周瑶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赶紧往下说。
她说：“她说，不要过来，你在干什么，什么人。”
周瑶皱起了眉头，和刚才无所谓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不要过来？谁或什么东西靠近过她？
你在干什么？她看见了谁在干嘛？
什么人？
……
她看见了什么人在干什么！
那个人也看见了她！
周瑶全身寒气从脚底冒起来。
如果她看见的那个人是凶手的话，那么！
周瑶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拖着张樾亭就跑出了房门。
“快！带我去找那个丫鬟！”
周瑶紧蹙着眉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现在完全是在争分夺秒。
连张樾亭都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混在人群里的那个人也知道具体是谁偷看到了他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