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喜欢和霍锦年开玩笑的魏健逸,此时一脸严肃,点点头,放心,这次绝对没有问题。
希望过年前你能赶回来。霍锦年笑道。
魏健逸低头一笑:大哥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啊。
我信与不信,你的实力不都摆在那里了吗?
承蒙霍总教导,赵腾阳那孙子在m国的产业已经被我找到,就等着看好戏了。魏健逸是习惯了霍锦年的手段,自然不敢跟他这位大佬比,好了,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大哥尽管陪着嫂子。
霍锦年微微一笑,关闭视频。
霍锦年感受到了苏小白的目光,关闭视频后他转头看向苏小白。
你刚才,苏小白冲着霍锦年走过去,是在用熏香?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盏已经烧灭了的香台上。
霍锦年并不打算瞒着她,点头说道:是的。
苏小白走到霍锦年的身边,霍锦年放下手里的笔后,右手揽着她的纤腰,用力一拉。
呃被他这么一拉扯,苏小白没有站稳,顺着他的力道一个转身,跌坐在了霍锦年的怀里。
她只觉得脸上有两团火在燃烧。
别这样。苏小白有些娇羞,说话的声音小了一大半。
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脸上蹭了蹭,男人温热的气息袭来,她忍不住在霍锦年的怀里窝的紧紧的。
霍锦年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说出来,比如说,关于她的童年。
小白,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苏小白点点头。
不得不承认,本来睡不安稳的她,使用这个熏香之后,她竟然睡得这么沉。
据她猜测,这是就是蒋叔口中的催眠香了吧?
只是
你怎么会用苏家的催眠香?
苏小白感到困惑,睡了一个安稳觉后,她的双眸变得清明了不少。
霍锦年也不隐瞒,他说:是爸让蒋叔教我的。昨晚我见你做恶梦了,跟爸聊了很久。
霍锦年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最近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今天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明显是和它相关,是不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经他一提,苏小白心底又有了那种恐惧感,她顿时陷入了沉思,心底某种记忆,似是要跃出水面。
好像梦里面的那个场景,我经历过,可是不太确定。
没事,不着急,我们慢慢想想。霍锦年拨通内线电话让陈远进来,几乎立刻的,陈远就进来了。
苏小白不明白,却见陈远手里提着一个礼品袋,然后恭恭敬敬放到他们面前。
霍锦年接过来,打开包装袋,从里面抽出一套卫衣。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那一套衣服,忽然感到害怕,她用力的摇着头,手一挥,霍锦年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那套衣服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她变得恐惧,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套衣服,嘴里念道:拿走!
霍锦年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着急,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认真的说道:小白,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你看看我,我就是那个被人追着打的大叔。
他强行掰转她的脸面向自己:你看看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苏小白不明白霍锦年话里面的意思,脑袋里的记忆,被这一套衣服刺激得一点一点涌了上来。
她躲在角落里,看见那群人把少年打得伤痕累累,最后把人拖拽着走。她听到男孩冲着那人说:我恨你!
少年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冷漠,他咬着牙忍受着老人的鞭打,到最后奄奄一息也没有跪地求饶。
等他们把少年拖走之后,已经是晌午,她不记得回家的路,只好顺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大约走了几里路,她看到了一座很大很大的庭院,她还看到那个被人丢弃的路边的少年。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染,看着血腥恐怖。
她抱紧了怀里的娃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少年,在他的身边蹲下,用手戳了戳少年的肩膀。
她问:大叔,你还好吗?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记忆到这里停止了,苏小白被霍锦年拉回了现实。
她点点头,认真的问:你真的是他吗?
她记得,那个少年的腰上,有一道疤。说话的同时,苏小白伸手从霍锦年的西装衣摆,朝着他的腰摸去,这些日子都是大叔吃她的豆腐,她都没有敢碰触一下下。
果然,她触到了。
真的是你?苏小白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那位大叔已经
是我,所以,我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当年,他心里的仇恨越发的深重,一度想要反手杀了操控他的人,只是一想到母亲临终前和他说那番话,他就硬生生的扛下了那些痛楚。
自此之后,痛定思痛,他开始隐藏自己内在的性格,在家人和对手面前塑造成一个但笑不语,没有人看得出心底实际上想的是什么的一个人设,悄无声息的把对手一口一口吃下。
短短的三年,老太爷终于将手里的权利下放,越过他的父亲,直接给他掌管霍家的所有企业,包括润邦国际。
没有人多少人知道,霍锦年心底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当初他受伤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身边的女孩。
女孩说:大叔,你还好吗?
大叔,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大叔,你好重,可不可以靠在我身上,我们一起加油!
大叔,没事的,你别看我身板儿小,我可是个体育小健将,在梧城,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那时候的他忍着剧痛,冲她笑笑。
那个小小的身子怎么可能扶得起他这个伤患呢?
却没想到,小女孩倔强得很,用了另一种方法 ,硬是把他拉起来靠着铁栏栅,坐在地上。
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孩,霍锦年心底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裂,鼻头一酸,毕生自懂事以来第二次落泪。
女孩闪烁着的双眸似是会说话,看他哭了,露出阳光的笑颜。
她沾满了鲜血的小胖手去擦霍锦年脸上的泪水,颇具教育的口吻道:大叔,别哭。
可是她约用力擦,霍锦年的眼泪流的更凶猛,鲜血也糊了他一脸,你说,你是体育小健将,受伤的时候这么疼,难道都不哭的吗?
女孩一本正经的说:我才不要哭,别人会笑!
当时的苏小白虽然没有表现出惊恐的样子,可一个小女孩经历过这种血腥场面,回家后又遭到父母毒打,会选择性忘记也很正常。
只是霍锦年不明白,既然已经选择性忘记,又是什么刺激到她重新记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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