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白已经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万年冰霜一样寒凉,他说:以后不要再来吴家,若再吴家相见必不客气。
苏小白一听便知道,此人是吴啸坤,那个身上带着阴冷气息的男人。
苏小白不惹事,但有事也不怕事,她咧唇轻松的说道:抱歉啊,我不习惯被人威胁。下次见面,你若是不客气,我自然也不客气,毕竟客随主便,我总是要配合你的。
呵呵。男人的笑声阴阴邪邪,好个客随主便。那到时候别哭着求饶就好。
谢谢您的忠告。苏小白顿了顿,才又笑着说道:如果你哪天有个头疼脑热的,记得找我给你治,我会给你打折。
未等电话那头做出反应,苏小白掐断了电话。
然而,吴啸坤似乎心有不甘,又打过来了,苏小白毫不犹豫的掐掉。
最后她索性关机,这样,吴啸坤这个冷面男就没办法骚扰她了。
她对自己这个决定甚是满意。
吴啸坤看着自己拨出去的电话,被一次次无情的掐断,棱角分明的冷酷脸庞上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有意思。
苏小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洗澡后半躺在床上,捧着大太太的手稿认真阅读,嘴里还叼着一支铅笔,不懂的地方圈起来,留着第二天请教蒋有源。
半个多小时后,她知道霍锦年进房间了,但是她现在不想理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霍锦年摘下眼镜走到床边坐下,她自动远离的挪了挪位置。
告诉大叔,这两天怎么了?嗯?霍锦年低声询问,用自己的前额抵上苏小白的额头。
男人特有的气味混杂这女人的香水味窜入苏小白的鼻腔,她一下子把头扭向一边。
霍锦年深深呼吸后,耐着性子,将苏小白嘴里的笔拿下,这笔要被你咬崩了。他又从她手里拿过手稿,这书,一会儿再看。目前我们的目标是,找出大侄女儿不开心的原因。
苏小白的身子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挪了个方向,整个人背靠霍锦年,被他结结实实的拦在了怀里。
夫人,来,我们来个秉烛夜谈,如何?
她感受到了霍锦年有力的心跳,还有轻轻抵着她脑袋的下巴,可一想到,霍锦年并非自己一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就难受。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深深地鸿沟,是她没有办法跨越过去的,她做不到像其他女人一样,任由男人在外面风流,只要偶尔回家就会使出浑身解数去附和,讨好。
苏小白把头埋的低低的,像个鸵鸟一样,她把他的手掌扳开,躺进了被窝里。
小白,你这样我很心疼。霍锦年脱下外套,一并钻进了被窝,紧紧的缠上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女孩甜美的沐浴露香味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瞬间放松不少。
霍锦年,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合适。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很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在外面偷腥的男人,可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却又是那么心痛。
这句话像是刺激到了霍锦年的神经一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瞳孔一收,冷冷的说道:想都别想!
他用力将怀里的人翻了个身面对自己:苏小白,我是不可能放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苏小白的态度让霍锦年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场生离死别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今天,他决不允许这个悲剧再次发生!
苏小白想做逃兵?
想都别想!他不允许!
他不能让自己最爱的女人再一次从自己生命中消失!
苏小白被他此刻的表情吓到了,她缩了缩肩膀,水汪汪的双眸无助的看着他,闪着盈盈泪光。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霍锦年,从结婚那一天开始,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是一个翩翩君子,有风度,有气质,有能力,还有耐心,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即便生气了,也不闹,最多是沉下脸来。
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
他在吼她!
像是一头愤怒中的狮子。
可她不服!凭什么她要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男人出轨被抓的时候总会说,自己不过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真是甩得轻松啊。
苏小白用力推开霍锦年,从床上下来,说道:既然你不放手,那就各自为安,你过你快活日子,我走我的独修小路!
一把抓过自己的枕头,苏小白转身走人。
霍锦年紧张了,站起来想要抓住她的手,最后却只拉到了枕头的边。
苏小白,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男人压抑着快要燥乱的内心,他霍锦年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般焦虑这般求过谁,哪怕老太爷把自己关在了地下室,也从来没有服软过。
苏小白扯了扯枕头发现拉不动,干脆把枕头丢下。
霍锦年哪里肯让她离开,上前两步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对苏小白的爱太过深,才导致苏小白对自己如此的不珍惜。
瞬间,霍锦年的世界山崩地裂。
不假思索的,他低下头,微凉的薄唇覆上了苏小白的
苏小白万万没想到,霍锦年会做出这般举动,她以为他已经在外面风餐餍足,根本不可能会动她这颗没发芽的野草。
然而霍锦年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口中的甜美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越发的深入,最后将怀里的人抱上了床。
不可以!苏小白很是慌乱,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还是怕,只知道一定不可以,她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出去碰了其他女人,还回来和自己做这种事情。
不要让我恨你!霍锦年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她不同意决不强求,可如今,这个男人又是在干什么?
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她,在两人吵架的时候,被自己丈夫做出这么令人羞耻的事情,她只觉得世界都快要崩塌了。
男人猛地抬头,只见怀里的女孩挂满了泪水,凌乱不堪的发丝粘在了脸上,他心中一疼,起来套上落在地上的薄外套,走向浴室。
苏小白坐起来,腿软的爬下床拾起被霍锦年丢弃在地上的卫衣,穿好后离开了房间。
霍锦年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苏小白,刚才的举动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即使是夫妻,使用暴力无疑是致命的伤害。
冲了冷水澡后,他给陈远打电话,问:女孩子生气了,怎么办?
陈远正和刘练你侬我侬,一听到自己老板跟自己请教这种问题,瞬间觉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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