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让我上去?”顾泽衍有些迫切的问她,倒是显得有点咄咄逼人。
宋清欢不得不把她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平时不是经常上去吗?”
顾泽衍气结,本来以为有些眉目了,却又回到原始状态了,他有些无力的放弃了,这东西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等她想说自然就说了,他这么暗示她也没意思,便道:“算了,你上去吧。”
宋清欢能看到他眼底的落寞,自然不忍心就这样上去,便直接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明是她来找他求和,到头来还是要他开口,看来她压根就没想和他在一起。
其实本来就是很简单的话,他开口也无妨,只是想到这些,他就开不了口。
只是说道:“我只是不明白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想和我搞暧昧?”
宋清欢终于知道他一晚上阴阳怪气的原因,不由噗呲一声笑出来,“你想要名分就直说,为什么这么别扭?”
说完,她又一阵大笑。
见顾泽衍脸色越来越怪,宋清欢及时止住,讨好的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能不能让我做你女朋友?”
和他想象中的表白还差了点意思,私心想让她说得多些,他故意道:“每天都有女人跟我说这句话,凭什么我就答应你?”
可是想象中浓情蜜意的情话没来,宋清欢倒是憋红着脸说了一句让他哑口无言的话,“因为你只钻我的洞。”
顾泽衍脸色变了变,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弹了她脑门,“什么时候学坏的?居然连这种话都学来了?”
“之前在醉色一场听来的。”宋清欢捂着额头,老实交代。
也是,在那种场所耳濡目染的,顾泽衍又在她脑门弹了下,“说,还学啥了?”
“没了。”她使劲摇头,的确是没了,有的话她也不能说啊。
“就不该让你去那种地方的。”他沉沉叹了句。
她躺在他怀里,扑闪着眼睫毛,眼巴巴的问:“那你答应我做你女朋友了吗?”
“勉强答应吧,要是不答应的话,以后岂不是没洞钻了。”他色痞痞的说,却丝毫没有流氓地痞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不过宋清欢听他这么说却不太开心,敢情是为了钻洞才和她在一块咯?
不过她自知理亏,也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就没跟他计较,在他脸上亲了口,“盖章认证,不许反悔。”
这就是好的爱情,双方都会示弱,愿意为了对方改变自己的脾气秉性,服软低头,软化对方心里的刺,然后拥抱在一起。
而坏的爱情,就是明知对方都是刺,还要生拉硬拽抱在一块,以为是爱,却彼此扎得遍体鳞伤。
就比如陈郁和清芙雅。
彼时两人的战火升级,陈郁让涂茶茶搬了进来。
涂茶茶站在楼梯口,指挥着清芙雅将她的行李搬到楼上。
而陈郁事不关己的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一切。
涂茶茶一个人却有五六个行李,清芙雅搬了两三趟,最后一趟刚结束,就又听涂茶茶命令她,来带着语气都嚣张了些,“去给我倒水,我口渴了。”
清芙雅搬东西搬得手抖,浑身大汗淋漓,听她这么说,还是扯了扯嘴角,“等着。”
陈郁见她从楼上下来,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移开眼睛,清芙雅没理会他,径直走向厨房,倒了杯水又重新上楼去。
陈郁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才收回目光。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惨叫声,他立马扔掉手里的东西,跑上楼去。
刚到门口,就见涂茶茶头顶被浇湿了,水流正从上往下流淌,而清芙雅正拿着空掉的水杯悠闲的站在一旁看好戏。
陈郁一把拽开清芙雅,上前查看涂茶茶的状况,见她并无大碍才回头看清芙雅,浓眉狠狠拧紧,厉色道:“赶紧跟茶茶道歉。”
清芙雅一点也不畏惧他,倒是笑了笑,只是这笑里多少有点苍凉,“想让我给这种绿茶婊道歉,除非我死。”
涂茶茶眼妆被水淋湿,眼周是被晕染开来的睫毛膏,她捂着眼睛不敢见人,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听她娇滴滴道:“陈郁哥哥,你看她。”
陈郁从清芙雅身上移开目光,眼神温柔了许多,对着她说:“你先去浴室里处理一下。”
还没等涂茶茶开口,陈郁就把清芙雅拽出了房间。
涂茶茶不甘心,气得在原地跺脚,想了会,又抬脚跟了上去。
只见陈郁一路把清芙雅拽进了自己房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跟上去,趴在门板听起里面的动静。
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暧昧的声音,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果然是个狐狸精,叫起来也足够骚。
可是陈郁一直都不肯碰她,却在青天白日对着清芙雅干这种事,以惩罚为名,实际的缘由大概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心疼像爬上数万只蚂蚁,狠狠啃噬着,她难受得像吃了口狗屎一样,只差没吐出来。
本来她还高兴搬进来,想不到陈郁的身心都在清芙雅身上,那她到底算什么?
不行,必须把清芙雅那个女人赶出去,这样的话她才有机会,她涂茶茶才不会是轻易认输的女人。
房间里,清芙雅的衣服被陈郁撕得粉碎,他的动作都带着浓烈的侮辱性,又捏又啃的。
她忍着羞耻感,“你就不怕涂茶茶听到?”
陈郁没有被她吓退,而是道:“你最好再叫得大声点,我怕她听不到。”
她的确是有那方面的心思,听他这么说,声音小了来,既然他不怕她知道,那她叫来还有什么意义。
倒是把审视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被随意摆布、撕咬的洋娃娃,在混沌的意识中渐渐变成一个空壳。
事完之后,她捂着所剩无几的布料起身,每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步伐不得不放慢下来。
陈郁从身后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如果不想受罪的话,就少惹她。”
她没惹涂茶茶的时候,也没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