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干咳了两声,不知道如何回答。
林可言本来还想把导演看上她的事抖出来,怕说多了让宋清欢心生芥蒂,只能忍了下来。
可是她不知道她简单的两句话已经让某个男人醋意大发了,吃啥都带着一股酸味。
催着找对象?好多男生喜欢她?
于是,临走之前,顾泽衍去找了导演,让导演加快进度赶紧把电影拍完,硬生生把三个月的拍摄时间缩短成一个月。
导演叫苦不迭,这压根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最后完成了,那必然也是偷工减料的残次品。
顾泽衍不怕赔钱,可是他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啊。
可是顾泽衍黑白两道通吃,一手遮天,哪怕他在圈内有一席之地,也断然不敢和顾泽衍作对。
最后只能打碎牙齿全部往肚子咽,按着顾泽衍的吩咐来。
这其中最开心的当属林可言了,同样的片酬,却减短了那么多工作时间。
想不到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顾泽衍做出这么大的事,她真是低估了宋清欢在他心里的位置,作为一个商人哪怕损害自己的利益,也要让宋清欢远离那群喜欢她的男人。
可她偏偏就不让顾泽衍如愿,非得给宋清欢介绍一群男的,谁让她长得一脸狐狸相。
————
那天离开酒店之后,清芙雅回了清家,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最后还是嫁给了程家公子,程凯。
婚礼当天,清芙雅看着梦幻的婚礼现场以及身上的白色婚纱,梦回和陈郁结婚了那天。
那天的他是那样帅气迷人,把全部真心都掏到她面前,只为娶她为妻,她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众对着何家诺告白。
那时候的他,该有多心痛,估计连心都碎了吧。
清芙雅看了眼台下的陈郁,他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眼中毫无波澜,仿佛真的只是参加一个无关紧要的婚礼。
视线转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一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他的眼神也不热络,清芙雅还是在神父说完誓词之后说了“我愿意”。
余光瞥见陈郁,他还是那样原来那个姿势,优雅从容,只是跟她清芙雅再也没关系了。
敬酒的时候,本能想逃避陈郁的清芙雅还是无可奈何的站到了他面前,陈郁冷漠淡然的眼神还是刺痛了清芙雅。
原来那么爱自己的人,也可以转头就不爱了,甚至平静的参加她的婚礼。
程凯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微妙,举起酒杯,率先开口打破尴尬气氛:“陈总,谢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顾泽延举起酒杯回敬,“新婚快乐。”
这四个字让清芙雅的心再次痛了起来,但是不能露怯,她揽过程凯的胳膊,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陈总,这杯敬你,也祝愿你和茶茶早日成婚。”
陈郁撇了眼清芙雅挽着程凯胳膊的手,淡淡道:“我会的。”
婚礼结束。
等待洞房夜的过程是艰难的,清芙雅虽然做了程凯妻子,却还没做好履行妻子义务的准备。
他们不过是见了几面的陌生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虽然她平时看似和那些男人亲密无间,可是他们一旦有逾越她立马就会拒绝,所以现在这么快就把身体交给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对她来说还是难以接受的。
门忽然被打开,清芙雅猛得看向门口,原来是女佣拿来换洗睡衣,还有一条红丝巾。
清芙雅洗完澡,女佣就用红丝巾帮她把眼睛蒙起来,她疑惑:“为什么要绑起来?”
女佣笑着说:“程少爷应该是怕你紧张吧,对了,少爷还交代了,您千万不能松开,否则就不会帮清家了。”
想不到程凯还有这癖好,看着人挺活络的,原来是个闷**。
她冷呵一声,不会帮清家?这是警告吗?
门被打开,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清芙雅身体僵直坐在床边,像等待死神的来临,过了今晚,恐怕她的身心都得死了。
她能感受到男人站在她面前注视着她,气场非常非常强,好似要把她吞咽了一般。
她想扯掉眼睛上的红丝巾,逃离这场肮脏的交易,可是她想起父亲拿着刀以死相逼,跪在地上求她的画面。
如果她走了,再回来参加的必定是他父亲的葬礼了。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绝不能半途而废,她紧紧咬着牙,内心一遍又一遍让自己留下来。
“开始吧。”反正眼睛蒙着看不见,把程凯当陈郁就好了,清芙雅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男人并没有上前,如果不是没听到脚步声,清芙雅甚至怀疑他已经走了
可是下一秒,男人就扑了过来,把她扑倒在床上,她的头磕在床板上,想起身却被他狠狠压住。
清芙雅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却忍不住眼泪的滑落,那是来自心里的呐喊,比起身体的痛更痛的是她的心。
清芙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程凯已经不在了,只知道程凯折磨了自己好久好久,久到她撑不住昏了过去。
清芙雅扯开被子,脚落地,刚走了一步就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一夜下来,她对程凯有了新的认识,他绝非闷骚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夫人,下楼吃饭了。”女佣敲了敲门。
清芙雅忍着疼,挤出正常的强调,“好,马上来。”
她洗漱完从楼梯下来,十几截台阶成了最漫长的路途,等她从楼上下来,发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程凯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笑得温和,“多吃点。”
她很难把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和昨天晚上那个差点把她折磨死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或许这种人就是有点怪异,双重人格。
换在别的女人身上可能会慌,但是清芙雅不会。
她淡淡的说句谢谢。
虽然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对于清芙雅而言他只是帮助父亲的恩人罢了,他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