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清欢低估了顾泽衍对她的宠爱,对面的许愿楼骤然间出现了她的名字,宋清欢三个大字,字字刻落在她的心田。
她手指有点颤抖,“这是?”
男人专注的侧颜精致得无可挑剔,平静的看着窗外,一双眸黑又深,恨不得将那三个字镌刻于心,薄唇轻启,“以后到了晚上,它都会出现你的名字。”
“可那不是许愿楼,给别人许愿的吗?”她怎能一个人独占。
顾泽衍拉过她的手,比夜色还深邃的眸凝着她,“我把它买下来了,以你的名字命名,它以后不叫许愿楼了。”
许愿楼算是城市地标建筑,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恐怕不是花钱就能轻易买下来的,她不知道顾泽衍用了什么手段花了多少钱去争取。
他,真的太过宠她了。
其实她八岁那年遭遇了一场变故失了忆,忘记了所有人,醒来一个多月就被她父母送到顾泽衍家了。
所以一直以来,她生命里真正爱她,照顾她的,从始至终就只有顾泽衍一个人。
一股股滚烫的液体从眼睛里奔涌而出,就算他只是跟何家诺吃醋,有一个人为她这样,这个人还是顾泽衍,她这辈子足以。
只是他的声音比她想象的沉,“我希望,你所有有关浪漫美好的回忆,都只是和我一个人有关。”
所以他带她来这里摒弃掉何家诺给她的美好和浪漫。
他爱得很简单,只希望她所有的幸福只和他有关。
哪怕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爱她,他也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封女人。
事实,的确如此。
宋清欢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她迫切的吻上男人的唇,没有技巧,慌乱,急切,热烈,渴求等等情绪全部糅杂在这个吻里,以此表达她所有的感动。
可是爱你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你有没有技巧,一个青涩却带着野蛮,讨好却带着真诚的吻瞬间就让顾泽衍沦陷,他反客为主,狠狠摁住她的后脑勺,恨不得把她的一切都融入口腹。
只一个吻,便天雷勾地火。
窗外星光璀璨,纸醉金迷,繁华都市——
窗内缠绵悱恻,翻云覆雨,欢畅淋漓——
在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姿势之后,两人筋疲力尽,依旧像连体婴一样靠在一起。
刚才顾泽衍不让她分心,这会她才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为啥等这么晚才让许愿楼写出我名字呀?”
既然都没下来了,应该不存在使用权的问题呀,为啥不一来就出她的名字,还干巴巴的等到这么晚?
她差点都误会他了。
顾泽衍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散落在肩甲的头发,“因为八月二十号是你的生日,所以我定了八点二十分。”
宋清欢还没来得及感动,他换了个调侃的语调,“其实八点二十分也不算晚,只是我没料到你会这么欲求不满。”
“我……”宋清欢不知道咋解释,越急越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还是乖乖害羞算了。
不过心里下起了甜甜的细雨,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遍地开花结果,那是住进了春天。
“谢谢,我爱你。”一番心里斗争,她尝试唤了声,“老公。”
谁料这一声老公刚落地,某个男人像打了鸡血把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俯下身之前说道:“继续叫,别停。”
最后,宋清欢不记得自己喊了多少声老公,只依稀记得好几次喊成了老公公,男人气得在她身上留下好几道深深的咬痕。
翌日清晨破晓。
宋清欢在浴室房间照镜子,细数了身上的吻痕,好吧,她叫了八次老公公。
待她洗漱完,走出浴室,床上餍足的男人正睡得香甜,清晨的微光细细碎碎,俊逸别致的脸部轮廓不似往常刚毅,带着柔和迂回的曲线。
碎发下是又长翘的睫毛,英挺的鼻峰,m性的薄唇,宋清欢食指细细摹绘下来,一笔一划勾勒在心里。
待她的手移到他的喉结处,手被男人抓住,他掀开朦胧的睡眼,语气不太正经,“一大早就勾引我,是我昨天伺候得不到位?”
“流氓。”宋清欢笑中含羞,看得顾泽衍一阵心痒痒。
可惜时间不允许,否则他怎么会放过她。
两个人吃完早餐就赶去公司了,因为离得远,所以到公司也已经快中午了。
今天算是宋清欢第一天上任,和顾泽衍踏进公司大楼,还没进电梯就看见好多人低头耳语。
宋清欢并不是很自在,她并不是那种适应活在舞台中央,屏幕面前受人洗礼的人,别人稍微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她就会产生一种自卑,胆怯的感觉。
好几次顾泽衍都想牵她的手,她都避开了,她不想太耀眼,也不想引起别人的过多关注。
可是顾泽衍并不知道,所以一进电梯,手腕就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擒住,女人被猝不及防的一道力甩到旁边,后背紧紧抵在了电梯上,身子被压住。
力道不算大,恰到好处的没有伤到她,可是也不算温柔,带着微微的怒意,带股宣泄的意思。
他凑得很近很近,故意压低了嗓音,“为什么不牵我的手?嗯?”
“注意监控,你别凑这么近嘛。”宋清欢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边抬头寻找监控边推搡他。
只是她越推,男人就靠得越近,“只是专属电梯,没监控,你最好别扯开话题。”
他第一次感觉被女人嫌弃了,尤其这个女人是宋清欢的话,就不能忍。
怪不得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监控,她放下心来,只是顾泽衍的问题难住了她,组织了会词汇,“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被议论评价。”
他深邃如子夜的眸在她脸上流转,情真意切,发自肺腑,“可是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差一点宋清欢就妥协了,可是如果公开她的身份,那今后都会有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她多努力都没办法改变别人的看法,靠顾泽衍上位的女人,华而不实的花瓶。
她不想那样,她想学习更多的东西,她想努力被人看见,她想做一个配得上顾泽衍的人,她不想被灌上花瓶的标签。
“我想让别人看见我的努力,而不是把我的一切都归功于顾泽衍老婆的身份。”宋清欢扯了扯他的衣袖,颇为诚恳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