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莫白能及时打圆场，察觉气氛不对劲立马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慎重考虑考虑。”
陈郁没所谓的耸了耸肩，语气散漫慵懒，“恨一个人，不就应该留在身边折磨到死么？”
这话就有点微妙了，敢情这不是去过日子的，而是直接奔向坟墓的。
他们这些局外人倒也不好再插嘴什么了，感情这种事，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好在莫白能调动气氛，没让氛围冷下来，转移话题道：“听说最近万家千金在追求你？”
顾泽衍没说话，代表默认了，可是这喝酒苦闷的样子就忍不住让莫白心里泛酸了，万家千金是多少男人的心驰神往啊，这男人倒好，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万家千金很不错，娶了她，整个万氏集团也是你的了，到时候在这商界，你说第二，有谁敢说第一？”陈郁抽了口烟，慢慢悠悠道。
顾泽衍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我顾泽衍还需要靠女人上位？”
莫白接道：“不说事业，她的美色，也够人馋的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我倒不见得她有多漂亮。”顾泽衍倒酒的动作一顿，说到漂亮，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起宋清欢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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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衍烦躁的甩甩头，将女人从脑海里甩干净，末了又将手中刚倒好的酒一饮而尽才觉得好了些。
莫白看他这样心里更酸了，“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怎么就没那个命呢？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
顾泽衍打断他的话，“你要的话给你，别在这里打嘴炮。”
看他这一副吃了枪药的样子，莫白没敢再说下去，众所周知顾泽衍生起气来恐怕地球都要抖三抖。
陈郁一下子就找到了重点，问道：“宋清欢最近怎么样？”
果然陈郁还是比莫白靠谱许多，比较会察言观色，也比较了解顾泽衍，这一下子就说到他心坎上了。
顾泽衍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线条紧绷了起来，似乎在犹豫些什么，过了好一会他神情才有所松懈，缓缓道：“她在给何家诺工作，私人秘书。”
“看来他的目标还真的是宋清欢啊。”莫白若有所思，没想到当初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一语成箴。
顾泽衍薄唇下意识抿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陷入到一种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在意之中。
陈郁撇了他一眼，心中了然。
酒杯在顾泽衍手里晃了晃，淡黄色的液体沿着杯沿流转开来，思索了会，他冷然的声线响起，“你觉得我比何家诺差吗？”
这话问的是莫白，陈郁倒是先开口，他百无聊赖道：“那你觉得我比何家诺差吗？”
莫白无语，这会两个兄弟都被何家诺给困扰住了，那他自然要好好给二人说道说道，所谓旁观者清嘛。
他坐直了身子，喉间咳咳几声，正经道：“你们两个人是不比何家诺差，但是人家还是有比你们强的地方的。”
两人男人不约而同看向他，这种被重视起来的感觉就很好，莫白突然觉得有点自豪，不由卖起了关子。
“赶紧说。”两个男人难得默契道。
“人家会讨女孩子开心啊，平时没事体贴问候，偶尔买个小礼物，睡前发个晚安啥的。”莫白笑了笑，颇有嘲笑的意味，“这些你们会？女人不被你们冷死就好了。”
“无稽之谈。”顾泽衍率先反驳道，要是这些小动作就能拐走，那感情未免太廉价了。
莫白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还没栽跟头的人，心比天高，嘴比鸭子硬。
陈郁倒是陷入了沉思，坐在一旁静静不语，莫白会心的笑了笑，瞧，这就是栽过跟头的人。
陈郁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我先回去了。”
长腿快于莫白的话语，莫白的“别走啊——”刚说出来，男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莫白拍了拍顾泽衍的肩膀，看着陈郁消失的方向，感慨道：“人家陈郁都比你开窍。”
顾泽衍侧身躲开他的触碰，眉头皱了皱，声音冷人更冷，“我又不喜欢宋清欢，需要做讨好她的事？”
莫白不赞同，“陈郁还说讨厌清芙雅呢。”
这话明指顾泽衍在自欺欺人，他这都醋味都熏天了，还说不喜欢人家。
“她要真的喜欢那家伙，也没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了。”顾泽衍站起身就要走的架势，他停顿了一下，幽幽道：“还有，你这个月，下个月工资都没了。”
“别啊，别啊，顾大总裁——”莫白哭天喊地，顾泽衍只留给他一个冷清的背影，这样下去他生活费都没了，更别说过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他狠狠的扇了扇自己的嘴，这个时候他只能跟肖礼杰求安慰了，毕竟两个人都是被顾泽衍蹂躏摧残的人。
“肖秘书，我的工资被顾泽衍扣光了。”明明肖礼杰一直跟他说最近不要惹顾泽衍了，莫白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电话那头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别说了，我现在还在南非呢。”
电话那头直接被挂断，莫白心里不爽，难道这听不出来他要借钱？还是听出来了故意挂的？
顾泽衍这是逼他回家继承家业啊，可是偏偏他对做生意不感兴趣，跟他那爷爷更是不对付，他都忘了多久没回家了。
想着刚才给陈郁出了个好主意，这会借点钱应该简单，谁知陈郁听到借钱两个字直接就挂掉了电话，莫白气愤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陈郁到底跟他一伙还是跟他爷爷一伙，真是气死他了。
陈郁这边刚挂完电话，佣人褚姨就迎了出来，看他手里拿着清芙雅爱吃的桂花糕，心里欣慰了不少，“先生，你好久没回来了。”
陈郁换完鞋，把手里的西装外套递给她，漫不经心道：“她最近怎么样？”
这陈郁突然关心起清芙雅来，怕不是这两人关系要缓和了，“挺好的，就是今天有个自称是先生青梅竹马的女人来找清芙雅小-姐，还给了小-姐一巴掌。”
“我知道了，下去吧。”陈郁抬脚上楼，他表面没什么情绪，手里的桂花糕纸袋却被他捏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