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481/506778481/506778499/202008071808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谁偷的?偷了多少?你去看过了吗?”夜未央不觉也就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大队里居然也出现了这样的令人不齿的事情。
“是刘连根偷的。有人看到跟俺说的。”钱元洲怒气冲冲地大声说道,那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仿佛就恨不得将那刘连根抓起来,狠狠地毒打一顿。
“又是这个刘连根。”夜未央不觉就在心里万分无奈地说道。
说起这个刘连根,可就是整个大队的男女老少,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这个刘连根,原来是一个十分殷实的大户人家,刘连根自己家里和老婆娘家都是十分殷实的大户人家。
可是,自从刘连根他们结婚以后,夫妻俩就是从来不去队里参加生产劳动,就只是在家里吃吃喝喝。
不久,他们的家里大儿子就出生了,后来就又有了三个孩子,两男两女。、
可是,刘连根他们夫妻俩就是窝在家里,不去队里参加生产劳动。即便是大队里,生产队里的人前去反复相劝,也是去一天就又停下来了。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俗话说,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即便是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吗,也会有被吃空的一天的。
刘连根队里地活儿不去赶,可是,生孩子倒是十分积极的。一连的就生下来五个孩子。就这样,原来一个十分殷实的家,终于被他们夫妻俩给败光了。
结果只剩下了家徒四壁,原来的三间房屋,又两间房屋就卖给了邻居,就连自己住着地这一间房子地楼上,也都租给了人家。他们一家子就住在了下面的板件房子里面。
坑上,就没有一条像样的被子,没有一张凉席,地上,除了一张已经变得十分破旧地八仙桌以外,就没有一条像样的凳子和椅子。
人家的屋子里亮堂堂的,可刘连根他们的家里,虽然也装着电灯,却没有多少时间去开电灯,交不起这个电费啊。
整个屋子里黑呼隆冬的,简直就像是牢房里一样,社员们在背地里就叫刘连根“癞孵鸡娘”。
这个绰号倒是十分形象的。
此刻,听了钱元洲的话,当知道又是这个刘连根偷的菜以后,夜未央也就感到十分的无奈了。像刘连根这样的人家,杀杀没有肉,吊吊没有血,你又能奈何他们?
此时此刻,他偷去的那些菜,恐怕早就落进了他们一家的肚子里面,变成尿屎了。
“这样吧,老元洲,你要是实在心疼,就到俺家那里去割吧。他偷了你多少,你就割多少。就当我替他赔你了。”望着钱元洲,夜未央笑着说道。
“不行。永照叔,俺怎么能去割你的菜?唉,就只当是做了一件好事吧。”钱元洲很是无奈,又很是恼火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永照叔,再见。”
“再见。”夜未央看着钱元洲笑着说道。
望着钱元洲,夜未央微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傍晚的时候,夜未央拿着一篮子的青菜正要往外走去,刚好被正从外面回来的老婆牛惠卿撞了一个正着。
“哎,永照,这菜你要拿到哪里去?是俺刚从地里割来的。”牛惠卿大声地说道。
“去给刘连根。”夜未央回过身来笑着说道。
“啊,哪要这么多啊?他们家,你就是给他送去一车,也不会说多。留下一些,咱们自己吃吧。”牛惠卿望着老公夜未央说道。
夜未央也就笑着弯腰才从篮子里面拿出以下部分的菜放到了地上,这才提着篮子走了出去。
在刘连根的家里,没有电灯,只在八仙桌上点着一根蜡烛,摇曳着亮着一片昏暗的光芒。
两个大一点地孩子,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刘连根和他的老婆就相对着坐在坑上。他们的身边围着三个孩子,一个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正在这时,夜未央拎着一竹篮地青菜和半袋子的大米走了进来。
“连根。”刚来到门口,夜未央就笑着叫了一声,就一脚垮进门去。
“永照叔。”听到声音,刘连根就懒洋洋,有去无力地站了起来,可是,当他看到夜未央手里提着的青菜和半袋子的大米的时候,黑黑的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日子美誉洗脸了,刚刚还是半死不活,无精打采的脸上,立即就露出了笑容。
“今天啥样?”夜未央笑着就将手里拿着的青菜和白袋子大米放到了地上:“还没吃饭吧?他嫂子,赶快去煮一点个孩子们吃吧。别饿坏了孩子们。”
听了夜未央的话,刘连根的老婆这才放下怀里的孩子,从坑上下来,拿了青菜和大米,就去忙碌了起来。
“连根啊,不是我又要说你了,你看看,这么大的一家子人,能长期这样下去吧?为了家里,也为了你自己,好歹,你也得出去干点儿活啊。总比这样窝在家里强多了。”夜未央望着刘连根苦口婆心地说道。
可哪知道,刘连根只是微笑着坐在那里,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任你夜未央磨破了嘴皮,盘干了口水,刘连根就是微笑着,低着头不说半句话。
坐了一会儿,夜未央也就告辞着退了出来。夜未央刚来到大路上面,就遇到了大队里的妇女主任边小芳。
“永照叔,我正在到处找你。”边小芳一来到夜未央的身边,就笑着说道。
“哦,找我什么事吗?”夜未央笑着问道。
“刚刚区里来电话,让你快去接听。”边小芳笑着说道。
“哦,好的。”说着话,夜未央就加快了脚步朝着大队部的方向走去了。
刚刚来到大队部的会计室里,大队会记范本涛就望着夜未央笑着说道:“永照叔,区长的电话。”
“哦,好的。”说着话,夜未央就拿起搁在桌子上的电话听筒接听了起来:“喂,老邵,你好。”
“老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面分给咱们区里一台电耕犁,区里决定分给你们大队。怎么样?”电话里,李树农笑着大声地说道。
“啊,好啊,老邵,太谢谢你啦!”夜未央听了,就立即笑着大声地说道。
“谢什么?这是应该的。你明后天就立即派人前来取走。”李树农笑着大声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夜未央笑着说道。
嗨嗨,这几年来,大队里的农业机械变得多起来了,机械化的程度也就变得高起来了。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的时间,社员们耕田,插秧,施肥,治虫,收割等等的活儿,就都能用机械化去耕作了,咱们农民也就都变成了工人了。
夜未央正在这样十分开心地想着,电话里有传来了李树农的声音:“老邵啊,县里准备在十月一日国庆节那一天,召开劳动积极分子,五好社员表彰大会,咱们区里,就你们大队为主。你做好准备。”
“好的。老邵,我知道了。其他大队也有吗?”夜未央笑着问道。
“其他大队当然也有,每个大队两个。但你们大队就多一个名额。而且,你要代表咱们区里做重点发言。”电话里,李树农笑着说道:“你要做好准备。”
“好的,老邵,我知道了。”夜未央满面笑容地大声说道:“老邵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就这些。记住了,电耕犁明后天就来拿走。”李树农大声地叮嘱道。
“好的,老邵再见。”
放下听筒,夜未央笑着望着大队会记范本涛说道:“老范啊,这次区里又分配给咱们大队里一台电耕犁,。让咱们明后天就去拿来。”
“永照叔,这真是太好啦!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咱们大队的社员们就都要成为农业工人了。”大队会记范本涛激动万分地笑着说道。
“嗳,老范啊,你顺便去通知一下,让机手明天就去区里那电耕犁。”夜未央说道。
“好的,永照叔,我知道了。”范本涛眉开眼笑地说道。
说着话,夜未央就坐到了一边的一张椅子上面,从口袋里摸出新安江香烟来,掏出一根,掉在嘴上,用火柴点燃后,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此时此刻,在夜未央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田野上到处都奔跑着各种各样地农业机械。这时,在夜未央的脸上,不觉就出现了灿烂的笑容。
“永照叔,你怎么啦?”正在这时,范本涛笑着望着夜未央问道。
“噢,没什么。”夜未央听了,就立即收敛了自己正在奔腾着地思路,笑着说道。
又坐了一会儿,夜未央正要往外走去,忽然间,正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忙着算账的范本涛说道:“永照叔,你等等。”
说着话,范本涛就从抽屉里拿出十几根香烟来放到桌子上面,笑着说道:“永照叔,这几根香烟,你拿去抽吧。”
“啊,你这烟是哪里来的?”夜未央一见,立即就眉开眼笑地问道。立即伸手就去桌子上面拿过了这些香烟,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是食物跟香烟,而且,这些香烟品牌不一,有新安江,有五一,也有劳动牌的,也有大前门的。当然,其中最多地是新安江了。
范本涛本人是不抽烟的,这香烟又是那么杂,可想而知,这是他范本涛积攒起来的,那些让他帮忙办事地人敬他的香烟。
夜未央就喜滋滋地将这些香烟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面。
“还没有受潮吧?”范本涛望着夜未央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很好。”夜未央眉开眼笑地说道。
说完话,夜未央笑着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却好,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大队的拖拉机手柳春耕,两人差点就要装一个满怀了。
“永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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