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华生、桑和周泰在一个帐篷里睡觉。黄小梅、和白蝴蝶在一个帐篷、查莎娜和钟明月在一个帐篷,卢克和杰克在一个帐篷。野狼他们四个人因为习惯了守夜,所以自己单独有一个帐篷用来轮流休息。
时间还早,陆华生三个人睡不着,于是干脆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桑和大叔,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好听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啊?”周泰问道。
“对啊,这时候讲个故事是最好的了。”陆华生跟着点点头。
“当然有了,那我给你们讲个,这个故事其实也不是我的故事,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故事,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聂强,是一名建筑师,这是他结婚前遇到的事情……。”桑和说着点了一根烟,讲起了聂强的故事。
我叫聂强,今年二十九岁,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人们都说三十而立,我也希望能在三十岁之前结婚成家,但是我的女朋友叶晓敏却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再过两个月我还不买房子,她立刻投奔别人的怀抱。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女人也被现实包裹,我了解叶晓敏,如果两个月后我真的没买房子,她肯定会和我分手。
坐在电脑前,关掉那些设计软件,我在网上百般无聊的在一些论坛上看贴跟帖,每跟一次贴,我都会加上一句,我需要钱,我需要房子。
我的回帖很快引来了其他网友的追贴,他们比我还狠,他们不但需要钱和房子,还需要女人。
我看着那些回复心情更加无聊,就在我准备关掉电脑的时候,QQ突然传来了一个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这有一笔生意,有兴趣详聊。”
没有多想,我添加了对方,对方的名字很怪,只有一个字,诡。
“你好,有发财的生意,做吗?”诡很直接的给我发了消息。
“什么生意?杀人抢银行的事我可不干。”我说。
“不,盗墓,你有兴趣吗?”
“盗墓?这,这简直开玩笑吧?”我有些意外。
“是真的,你是一名建筑设计师,我们团队需要你这样的加入,如果可以,你需要的房子和钱都不是问题。你自己考虑下,如果不愿意,我们不勉强。”诡似乎对我很了解。
最近几年,盗墓很是流行,但是谁都知道,盗墓不但犯法,并且危险重重,没有人知道在那些深邃的墓地里藏着什么东西。就拿我的专业来说,古人在建筑方面的造诣不比现代的技术差,更何况那时候皇亲国戚都是找的最优秀的建筑师和风水师来设计陵墓。
“半个小时候答复我,我们不会空手而归,你要是愿意跟着我们到了目的地,我会转账给你四十万,然后事成后再付四十万。”诡又说话了。
叶晓敏给我的期限是两个月,这两个月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钱去买房子。如果叶晓敏跟我分手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如果现在答应他,跟着他到了目的地就能给四十万,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好,我答应。”想到这里,我立刻回复了诡。
我们约在郊区一个破房子里见面,诡戴着一个软皮面具,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次违法的行动,所以交流也显得很沉默。
诡的名字叫王欢,是这次盗墓的组织者。其余四个人都是他在网上找来的,包括我在内。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都有代号,我的代号是师爷,其余三个人分别是医生、武将和幽灵。
代号是根据每个人的职业特征起的,在盗墓团伙中,对墓地结构进行分析的称为师爷,这符合我的职业性格。同样,面临未知的危险,需要一个懂医术的人,武将则是能保护大家的功夫队友,只有幽灵有些特殊,他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样子,整个人耷拉在一边,仿佛一个沉默的影子。
为了这次盗墓,王欢准备的很充分。如同他说的一样,我们在一起为了钱,所以不问前因不问后果,大家盗墓成功后分到钱各自散去,即使以后遇见了也要当陌生人。对于这条,我们毫无意义。尤其是听说过很多因为盗墓分赃不均出现的自相残杀,王欢这样的安排让我更加坚定这次盗墓的成功性。
一切准备好后,我们坐上了一辆越野车,开车的是武将,王欢坐在副驾驶,他简单给我们讲了一下我们的目标以及注意事项。
我们的目标是天平山。
天平山位于明城西边,天平山四周被天平河围绕着,谁都知道天平山有宝,但是民间也有个传说,靠近天平山的人,都会被鬼魂拉走。所以天平山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人居住。也许是太过鬼魅,就连探险的驴友都没有人去。
我从来没参与过这种事情,所以内心充满了激动,旁边的医生心情和我一样,我们交谈了很多事情。武将默默地看着车,王欢则注视着车外面,时不时拿起地图。只有幽灵一个人靠着车窗,呆呆的看着前方。
“我这有个测验,是来的时候求的,据说可以验鬼。”医生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类似麻将骰子的东西。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我看着那个东西。
“试试便知道。”医生说着将那个东西扔了一下,然后双手捂住。几秒后,他摊开了手,看到骰子上的数目,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什么意思啊,数字四和一个黄色的东西。”我看着他手里的骰子问。
“我再来一次。”医生抿了抿嘴,又一次将骰子放到手里揉搓起来,几分钟后他再次张开。
依然是数字四和一个黄色的图案。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问。
“这意思是说我们是四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医生说道。
“什么?”我愣住了。
“别开玩笑了。”前面的武将一脚踩住了刹车。
“也许是真的,幽灵不就不是人吗?”医生嘿嘿一笑。幽灵没有说话,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一样。
“好了,别闹了,天黑前我们要赶到天平河。”王欢摆了摆手。
武将重新发动了车子,医生看了看我,耸了耸肩膀,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在了一个偏远的停车场,然后我们一行人向前面走去。半个小时的山路让大家的体能区别的很明显,我和医生走的很慢,武将和幽灵很轻松,王欢也没多少疲惫。好在没有再走多远,我们来到了天平河旁边。
河面黑漆漆的,只能看见远处的天平山,如同一个矗立在水上的坟墓。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天地间仿佛只有我们五个人一样。
王欢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旁边河道里飘过来一个手摇船,慢慢的向我们划过来。
船上是一个老人,戴着一个斗笠,慢慢将船靠过来,然后从船上跳到了岸上。
“福伯,我们五个人。”王欢走过去说。
老人微微抬头扫了我们一眼,“上去吧。”
王欢冲我们点了点头,我们挨个跳上了船。
船很简陋,但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福伯站在船头撑船,他看着前面的河面,忽然转头对我们说,“大家别乱说话,尤其是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说死。”
本来就觉得鬼魅的河面,加上福伯的话更显得诡谲异常。幽灵一个人坐在船尾,呆呆的看着前面。王欢和武将靠着船舱闭眼休息,医生显得有些好奇,时不时探出头往外看去。
河面上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很快便起风了,从小到大,最后整个河面都动了起来,在黑漆漆的暗光下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福伯点着了一个煤油灯,光亮将每个人的脸照的阴沉不定。医生坐到我旁边说,“这河有些奇怪啊!”
“怎么了?”我问。
“貌似是那个河,就是以前海上打仗,回不去的人都被扔到河里了。”医生不敢说死字,便用其他话来代替。
“这在古代很正常吧。”我明白他的意思。
“没听人说过吗?河里的尸体多了,也就邪性。福伯肯定不是一般的船家,捞尸人知道不?之前有个新闻说大学生被捞尸人敲诈。”医生继续说道。
“别胡说了,最好闭嘴。”王欢回头瞪了医生一眼。
“我没胡说啊,放心吧,我听福伯的话,不会说死字的。”医生嘿嘿一笑,话刚说完,怔住了。
这个时候,坐在桥尾的幽灵一下子站了起来,迅速跳进了船舱里。
风更大了,河水似乎一下子涨了不少,挂在船头的煤油灯瞬间被水冲走了。
“大家做好,别动。”这是幽灵第一次说话。
呜呜呜,怪声开始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仿佛无数鬼魂在呜咽。我紧紧抓着船舱上的扶板,身体绷的紧紧的。
巨大的风浪持续了五分钟,慢慢小了下去。
“师爷,去重新点下煤油灯。”幽灵又说话了,“记住,别看河里面。”
我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了船头,被扑下来的煤油灯在船面上,我重新将它挂到船头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河面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煤油灯亮了,回船舱的一瞬间,我不由往河面里望了一眼,我看见一双眼,那是一双巨大的眼睛,瞳孔,瞳仁,一应俱全,最离奇的是那双眼睛的瞳孔里还有东西,仿佛有一道魔力,吸引着我慢慢往前看去。
“回来。”突然,身边有人拉了我一下,我回神一看,自己一只脚已经迈出了船板,不禁冷汗直冒。
“马上靠岸了。”拉我的是幽灵,他依然戴着墨镜,看不到任何表情。
我慌忙钻回了船舱。
这时候,我听见旁边的福伯说话了,“现在这年头,很少看见阴人了。”
幽灵愣了愣,没有理他,坐到了我旁边。
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赶路状态。
这一次王欢走在第一,然后一次是医生、我、武将和幽灵。
很快,我们来到了山腰上的一个平台。
四周全是岩石和山洞,再往上面根本没有路。王欢和幽灵坐在一边轻声说着什么,医生拿着一瓶水边喝边看四周。
我和武将坐在一起,武将忽然偷偷碰了碰我。
“他们有问题。”武将轻声说。
我愣了一下,回头仔细端详了一下,果然,我看见对面的医生虽然一直在喝水,但是水瓶里的水却根本没少,王欢和幽灵背对着我们坐着,但是看起来有些僵硬。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响了起来,童峰的话又一次钻进耳朵里。
前面的王欢和幽灵站了起来,“大家过来一下,我们马上开工。”
医生放下了水,我和武将走了过去。
王欢的手里拿着一张纸,他递给我,“师爷,你看下这种结构图。”
我接过地图看了看,结构图是典型的墓穴建筑构造,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在这种山腰上是怎么建起墓穴的,难道是用人工砸出的石洞墓穴。
“现在我讲一下,现在你们的预付款我已经安排人转到了你们的帐号,每人四十万,这是一次冒险,这次我们如果成功了,出去我再给你们四十万,所以大家万分小心。一句老话送给大家,各安天命。”王欢说着把背包卸了下来。
王欢看来准备的很充分,他把包里用到的工具分给我们,然后又拿出一张草图,上面标注了几个点,他递给我问,“你觉得这几个地方,哪个最适合做墓口?”
我看了一下,最后锁定了一个。
幽灵四处看了看,最后指了一个地方,然后王欢拿起锤子和铁钻开始工作,其他人纷纷拿起工具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挖出了一道石门。
王欢拿起洛阳铲轻轻沿着石门刮开,最后用力一别,石门开了一条缝。
“墓门开,生灵现。”身后的幽灵忽然说了一句话。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旁边的王欢一下子将手中的洛阳铲冲着武将打去,身后一下子扼住武将的脖子,用力将他按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我愣住了,刚准备过去拉他们,却被医生紧紧抱住了身体。
武将用力挣扎着,可惜最终被王欢勒死了。
“他不是武将。”王欢说。
“什么?”我奇怪的看着王欢。
幽灵默默地从武将的脖子上拔出个东西,那是一个黄色的金子吊坠,“这是附身虫,他被人下了蛊。”
我看着那个金色吊坠,果然,那是一个**,它在幽灵的手上摆动着身躯,然后幽灵用力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你们刚才看到的求救者,也许就是下蛊的人,幸运的是,你没事。”王欢拍了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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