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冷嘲道：“你给本座闭嘴，本座不想听你说话，待本座伤势痊愈，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
“你这么说，我会很害怕的。”
宣翎儿一脸乖巧，揉了下额头，国师那个方位居然有点硬，撞得她有点晕眩。
聂祈风见不得这个动作，以为宣翎儿讥笑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夏凉，赶她走，本座不想看到她！”
宣翎儿抱起手臂，桀骜道：“我是三公主，对我大不敬，待我回了朝都，让父皇封了你的天师府，看你怎么横行霸道。”
聂祈风冷冷哼声，好似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我们一起回朝都，看皇上是封了本座的天师府，还是砍了你的猪头。”
宣翎儿弯腰与他对视，“你凭什么骂人？”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聂祈风不悦，想转头又做不到。
直挺挺躺着跟死鱼似的，擎等着削片做酸菜鱼的况味。
夏凉看不下去，也插不上嘴，国师的毒他自问没本事解，三公主他也得罪不起，只好眼不见为净，还是自行退下。
宣翎儿盛气凌人。“我就喜欢靠着说话。”
“说话就说话，吐唾沫星子算怎么回事儿。”聂祈风提了提手，手腕子灌了铅抬不起。“你闭嘴！”
宣翎儿嘟嘟嘴，又抿抿嘴，故意跟他对着干。
趴在他边上，一手慢慢探上他的鬓角，“国师，你都一百多岁了，这头发还是乌黑亮丽，到底用了什么偏方？你有没有脱发的困扰？你到底染不染头发的？”
聂祈风满心的嫌弃，可实在没法力气，只能跟宣翎儿商量。“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夏凉说，你不喜欢跟人发生肢体接触。”
“嗯。”聂祈风补充，“你走开。”
姑娘的手温润柔滑，在他脸上流连忘返。她就是故意使坏，“国师难道不知道么，我就喜欢肢体接触。你的脸真嫩，一点都不像老年人，你平时是怎么保养的，有没有吃什么古怪的东西。”
她倒也不是漫无目的瞎聊，而是聂祈风保养有方，随随便便套个秘方出来，也许将来某一天回到原来的地方，靠这一条秘方也能吃一辈子。
医美行业遍地开花，将来用他的这条秘方，没准还能做大做强，发家致富上市，上福布斯榜十强，实现光耀门楣的理想，光想想就能让她激动不已。
聂祈风看她一脸春风，估摸是遐思纷纷。
“有。”
宣翎儿没想到国师这么爽快，赶紧讨教道：“吃什么？”
“吃人。”
宣翎儿目瞪口呆，“你不是不杀生么？”
聂祈风说是，故意吓唬她道：“本座是不杀，但别人杀好煮熟了，本座还是可以下口的。”
宣翎儿问道：“你要吃我么？”
聂祈风又被问倒了，正儿八经谈论吃人的话题，可听起来朦胧又暧昧，这是什么鬼。
聂祈风又陷入沉默了。
她轻轻喊了声正在生闷气的国师，“国师，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