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前辈?”闻婧羽一抬头,姜尉又已经出现在正殿前,不过他神情不如刚才那般冷漠,双眸中充斥着诧异,但在闻婧羽跟他对
视之时,他的双眸又恢复如初。
“跟我进来。”
姜尉道了一声,转头就往里头走,闻婧羽只能快速更上。
当闻婧羽随着姜尉的脚步,跨进清玄宗那一刻,一直风平浪静的四周,突然传来一道劲风,吹起两人衣袍猎猎,吹动正殿内面
面旗帜竞相飞舞。
那股劲风,一直从正殿口蜿蜒至下,穿过清玄宗每个角角落落,带给宗内弟子们,一阵温柔与和煦。
“这风……刮得有些奇怪。”
“清风徐来,宗内定会有一番新气象。”
“这风,似乎是从清玄殿刮来的,难不成是有什么奇人异者到了吗?”
宗内诸位议论纷纷,而当事人闻婧羽正跟着姜尉懵懵懂懂地进入了清玄宗正殿。
与外头的气派不同,正殿的布置更为庄重古朴。
左右分摆放着一张张金楠木的太师椅,每两张太师椅当中放着一张同等材质的小方桌,中央一条长道上铺的是一块块汉白玉,
走上去都能看出自己的倒影,高高的房梁上悬着一面面黑色旗帜,增添一丝神秘气息。
付宗主坐在正前方,瞧见闻婧羽慢慢走上来,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手冲着她招招手:“你快过来。”
闻婧逸一怔,撇了一眼身旁的姜尉,对方当没看见,她三步往前,上了台阶来到付宗主身旁,低头一看,原来付宗主还在下棋
,下得正是她那日教的五子棋。
“闻婧羽啊,你这个棋太过简单了,我都找不到人跟我玩。”付宗主往棋盒里扔了一字,带着一种你必须教我一个新下法,我才
肯罢休的意思。
“我还知道一种棋,也是两人对弈。”闻婧羽勾唇一笑,这种棋,她在组织的时候经常下,主要训练个人的全局观念及预判能力
。
付宗主眼睛一下亮起来了:“快,说说是什么棋?”
“象棋。”闻婧羽吐槽两个字,“不过,这个棋子跟黑白棋不同,要特别制作,等我哪日空闲了,我给宗主作出一副,再教您怎么
玩。”
“象棋?这是什么棋,没听说过。”付宗主皱皱眉,能比黑白棋还好玩吗?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万物皆有这四个层次崁套而成,即道、天、地、人,其规律内涵由简到繁、外延由大到
小。”闻婧羽使劲回想着关于象棋的一些典故说法,“象棋,称为象者,象也,演象之棋也,目的不在于赢棋,而在于下棋中的
乐趣,哪一步可以力挽狂澜,哪一步又可妙手回春,点到为止,所以胜负不重要,体现是一个和字,和平至上。”
付宗主的表情一下子郑重起来,他两眼盯着闻婧羽:“你接着说。”
“这个象棋,其实用六个字概况,即,仁、义、智、礼、信、忠。”闻婧羽颇为豪气道,“一个人如果能做到以上六子,那即便他
生存的环境再可怕,他也会有一天出人头地。因为,他拥有了人性最美好的东西。”
“说得好。”付宗主一拍大腿,他恨不得现在就玩上象棋,不过听到闻婧羽小小年纪却能说出这样的见解,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你个小丫头,肚子里有点文采。”
“多谢宗主夸奖。”闻婧羽大大方方接受了。
“你个丫头,倒是一点都不谦虚。”付宗主笑着指了指闻婧羽,扭头看向一直没做声,整个人都陷入沉思当中的姜尉试探性地问
道:“姜总管,你觉得,将闻婧羽放在谁的名下合适啊?”
听付宗主的意思,在要给自己找个师父?
她原本就是走后门进来的,若遇到刁钻刻薄的师父,那她岂不是置于水生火热之中。
“姜总管?”
付宗主音量提高一些又喊了一声,姜尉这才回过神来,弯腰拱手:“宗主,我走神了。”
“无奈,我是问你,要将闻婧羽放在谁的名下?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付宗主双手背后,踱步于姜尉跟前,两眼仔细打量着
他,颇给姜尉压力。
“宗门的弟子,都是按实力划分,再分配至各个长老名下。”姜尉停顿一下,目光望向闻婧羽,“但闻婧羽情况特殊,无论放在哪
个人的名下都不合适。”
“有道理。”付宗主点点头,一跃至闻婧羽跟前笑眯眯问,“小丫头,你可有什么本事没?好让姜总管安排你。”
自己手持苛魔弓的事情,是不能让他们知晓的,自己的修为估计他们也看不上,那就剩下炼药了。
先前还听柏瑶提起过,清玄宗的叶竹溪,若有幸成为他门下的弟子,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回宗主的话,我会炼药。”
“嗯?”付宗主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仿佛不相信闻婧羽的话,“我记得,闻氏不擅长炼药呀,你个小丫头怎么会呢?”
“不擅长,不代表不会。”闻婧羽低头从腰间解下乾坤袋,掏了半天从里头拿出几瓶瓷瓶递给付宗主,“这是一些凝神养气的基础
丹药,还请宗主过目。”
付宗主什么好丹药没见过,他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闻婧羽手中的乾坤袋,那可是世间难得的宝贝:“小丫头,你这储物袋
谁给你的?”
“这个吗?”闻婧羽扬了扬手中的乾坤袋,淡定回道,“摄政王给的,他说这里可以放很多东西,我就拿着了。”
暴殄天物!
付宗主要吐血了,这种宝物,摄政王怎能随便送个小丫头。可转眼一想,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宝物没有,在他们
眼中的宝物,兴许在摄政王眼中,就是一个储藏物品的袋子。
“哎……”
付宗主重重叹了一口气,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不过……心里又想着,这小丫头到底跟摄政王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摄政王年
少轻狂在外的遗珠?
哎呦,若真是这样,这丫头身份岂不是尊贵了?
闻婧羽就瞧着付宗主死盯着自己,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咂舌,最后不知想到什么地方,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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