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越发混乱,脑袋浑浑噩噩,闻婧羽一时间又睡了过去。
娘亲,快醒醒,快醒醒呀。月月坐在床上,非常卖力把不知睡了多久的闻婧羽给摇醒。
嘶。
宿醉真要命,睡了好久,闻婧羽还是感觉头晕目眩:月月?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炎无月,不知脑子抽风还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要上吊自尽,若不是闻管家发现的及时,他可就要一命呜呼了。月月没看到闻婧羽眼中惊涛瀚浪,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三爷爷亲自过去安抚他,可问他,他就是不肯说,只是一直低头小声的缀泣。
他居然还玩出自尽的戏码?
闻婧羽双拳紧握,一下子掀开被褥跳下床,套上外衣便往外走:我过去看看。
娘亲,我跟你一起去。月月小跑跟上。
母女俩刚到炎无月房门时,就听到闻岳明正在里头说话,仔细一听,他在耐心开解炎无月。
无月,外人都被我支出去了,你要是愿意信我,不妨说出来,我也好替你做主。闻岳明心想着这人是羽儿带回来,万一真是被闻家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给欺负了,被羽儿知道了,那面上就不好看了。
闻家主,一切都是无月太过自私,只想着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给您跟闻家造成天大的麻烦。炎无月红着一双眼,白皙的脖颈上有着一条明显的淤血红痕。
凡是总要有个起因,不然你好端端怎么会寻短见呢?闻岳明细想一下,想着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便大胆问道,若不是那人是羽儿?
炎无月呼吸一窒,双手紧紧抓着膝盖,指节微微泛白,小声回道:不、不关小姐的事。
那是谁,你大胆将此人姓名说出来,羽儿不替你做主,我替你做主。闻岳明的大度并没有引起炎无月感激反而更让他诚惶诚恐。
闻家主,无月
呯。
就在此刻,房门一下子被推开。
两人同时回望过去,便看到闻婧羽与月月一大一小站在门口。
闻婧羽面上的严肃的,至于月月,满脸的幸灾乐祸。
有好戏看咯。
小姐。炎无月如同触电一般,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起身,原本就已经毫无血色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更加苍白异常。
羽儿,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炎公子怎会突然寻短见呢?闻岳明瞧了一眼闻婧羽面上的怒容,思绪一转忙起身关切问,总是你带回来的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闻家可也担待不起啊。
这话听着好像闻岳明在训斥闻婧羽,但其实是说给炎无月听的。
闻岳明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看就知道是炎无月搞事情,其实见到他第一眼,自己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这个人。
三叔教训是,我会处理好的。闻婧羽冲着闻岳明点点头,三叔您去忙吧,我跟炎公子有几句话说。
那成,你们好好说,可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了。
是,,羽儿知道了。
三爷爷~
闻岳明一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咧嘴笑的月月,他面上一笑牵起月月的手就往外走,月月走,跟三爷爷去吃好吃的。
不要,我要跟娘亲
月月还没抗议完,被闻岳明无情拖走:别娘亲,跟三爷爷在一起不好吗?走走,我们去厨房找好吃的。
许久,屋外静悄悄了。
闻婧羽转身带上房门,双手放在门框上轻声问:炎无月,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坦诚告诉我。
我炎无月只说了一个字,语气哽咽地就说不下去了。
昨天的事情,如果真要按责任区分,那上吊的应该是我,不是你。闻婧羽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炎无月,我莫名其妙与你在一张床上同睡一晚,你不光没表达你的歉意,反而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炎无月低着头,不说话,手指不安分地在搅动着。
兴许你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名正言顺留在闻家?闻婧羽视线慢慢从他脸上移开望向窗外那渐渐凋零的树叶,那我告诉你,我即便要嫁人,也要嫁给顶天立地的男儿,绝对不会是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我没有。炎无月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他猛然抬起头眼眶含泪,我从未奢望过要娶小姐,我只是情不自禁。从未有人对我这般好,我害怕如果没了小姐,我连最后一份温暖都没了。
情不自禁?闻婧羽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冷漠,这一次的情不自禁,那下次呢?你被欲望冲昏头脑,那是不是就要占有我?生米煮成熟饭?
炎无月心中一怔,女子最为珍视的名节,怎么被她如此稀松平常的说出来?
即便是这样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我也不会妥协,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做错事情是你,不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你这个加害者就要被世人唾骂厌弃,走到哪儿都容不下你。
闻婧羽说出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羞涩难堪,只有满满的自信,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生存下去。
炎无月,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们之间互相抵消,等下我会让闻曜去账房给你支取二十金,再给你配一匹马,你走吧。闻家不欢迎你。
想让他走?
人界不是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炎无月微微勾唇,下一秒双膝跪地追悔莫及道:还请小姐不要赶走我,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炎无月,不是我心狠,而是我身上背负着闻家上下的性命,我赌不起。闻婧羽上前一步将炎无月慢慢扶起来,请你理解我。
闻婧羽双手微凉,眼中透着一抹哀伤之色,炎无月心中一怔,忽然觉得这抹哀伤很刺眼,他很不喜欢。
小姐我炎无月眸子颤栗几下,而后轻轻点头,我尊重小姐的决定,是我给小姐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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