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百里梧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两字,他踱步往前,看着闻婧羽些许激动的神色柔声道:“闻婧羽,你能接受本王给你的一切,对本王来说,就是公平的。
她是乞丐吗?
就一定要接受他给予的一切?
凭什么?
闻婧羽撇头冷冷道:“抱歉,我做不到心安理得去享受你给我的一切,我只认一个道理,想要得到首先要付出,这种不需要我付出的得到,我不需要。
小女人又钻牛角尖了。
百里梧把所有耐心都给了闻婧羽,甚至还想着怎么将她拉出牛角尖:“那本王问你,以你现在的实力,你能给本王带来什么?
“现在我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闻婧羽看得出百里梧眼中一抹嘲讽,“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最需要什么,将来我可以替你寻来。
他最需要是九天月。
百里梧垂下眼眸:“本王什么都不缺。
“人活一世,总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你现在可以不告诉我,但等我将来有了实力,我一定替你寻来。闻婧羽目光灼灼看向百里梧,“我跟你保证。
百里梧目光深幽:“即便有性命之忧?
“是我要回报你,即便我有性命之忧,也是我命里应得的。闻婧羽炯炯有神的眼神凝视着百里梧承诺道。
命里应得的。
为了一个回报,将生死看得如此单薄,百里梧觉得越发看不透她了。
百里梧哪里知道,在现代闻婧羽抬眸可以为了一句话,一件物品,毫不犹豫地奉献出自己的性命,无怨无悔。
这份真诚,在百里梧尔虞我诈的世界中,又显得弥足珍贵。
闻婧羽见百里梧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瞧,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为了打破这份不自在,闻婧羽开口问:“你的伤都恢复了吗?月月最近还好吗?有没有缠着你没办法做事?
“本王的伤都好了。
百里梧也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出来,一想起现在的月月如同躲瘟神一般躲着自己就想笑:“月月很好,一直跟着你的两个弟弟,她也成长了不少。
“那就好。
闻婧羽放心地点点头,抬手将肩头的薄氅拿下来递给百里梧:“天色不早了……
意思就是他可以走了呗。
百里梧低头瞧着薄氅:“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
“这件薄氅太过贵重,若是被人发现……
百里梧越听心中越发不爽起来,满脸写着不高兴:“你要是觉得碍眼,可以烧了,本王不会过问。
“……
他是脑子有病吗?那么好的薄氅,烧了多可惜。
“本王走了。
百里梧开心而来,怒气而归,转身甩袖的动静要多大有多大,真是从里到外散发出不开心。
“等等!闻婧羽想了想,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些,最起码摄政王又送耳坠薄氅的,自己对他还出言不逊,是有点对不住他。
小跑到跟前,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俊容,鼓足勇气,上前轻轻抱住他:“谢谢你。耳坠跟薄氅我都很喜欢,我会小心带着的。
闻婧羽靠在他胸膛,并未瞧见百里梧扬起的嘴角,满脸写着得逞。
他是故意的。
“咳咳……百里梧轻咳一声松开闻婧羽,“你的谢意本王心领了,本王走了。
来时无声无息,走时如同一阵风。
闻婧羽轻轻摇头,回到房中,将薄氅细心叠好,放在床下木柜中,细心存储。
次日。
作为新弟子的闻婧羽终于可以参加进修课程,可没想到一到学堂门口,熟悉的身影又把她拦了下来。
“宁师姐好。
已经吃过她一次亏了,再硬碰硬,对闻婧羽来说没好处,所以连忙弯腰行礼。
宁朵儿眼都没抬,直接将一块麻布丢给闻婧羽:“你去东院,将师兄师姐刚上完课的屋子收拾干净,地板也要擦干净,要擦得一尘不染。
宁师姐上辈子是清洁工吧?
专门盯着自己打扫卫生吗?
闻婧羽握住麻布抬头缓缓说道:“宁师姐,这一次我可没犯什么错误,你没必要一直让我打扫吧?难道族内穷道连下人请不起,要一个弟子来打扫屋子了吗?
“哪里这么多废话?宁朵儿狠狠瞪了闻婧逸一眼,“我是你师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哪怕现在要你去挑粪,你也得去。
闻婧羽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将麻布重重拽在手中,眼下不是跟她撕破脸的时候:“不就是打扫嘛,我打扫就是了。不过宁师姐你可要监督我,这万一屋子中少了什么,我可说不清了。
宁师姐一愣,正常流程,闻婧羽不应该是极力不从嘛?
“宁师姐,你要是不乐意,那我现在就去找三长老评理,要是三长老做不了主,我就去找族长……
“哎!一听闻婧羽说要去找族长,宁朵儿急了,她可是刚刚被闻族长警告过,要是再来一次,她小命可就保不住了,“行了,我陪你过去就是了,但你记得,你要是敢耍花招,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婧羽微微笑,她才不会耍花招,她耍的都是明招。
宁朵儿让闻婧羽打扫的屋子,最多可以容纳一百人,是个大课堂,光是清理座椅,就换了五桶水。
最后,是地板。
“擦干净点,要是我检查出一点灰尘,有你好看的。宁朵儿坐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打扫的满头大汗的闻婧羽,心中洋洋得意,想跟自己逗,她还差了点火候。
闻婧羽怎么会乖乖一声不吭擦地板呢,其实她脑海中早已有计策,她不是要自己把地板擦得发亮嘛,那自己不光擦得发亮,还要擦得光滑无比。
“宁师姐,好了。
闻婧羽绞干手中的麻布,抬头一脸笑盈盈看向宁朵儿:“你可以检查了。
宁朵儿整整等了两个时辰,坐的腰酸背痛,她起身低头瞧着都可以找得出人影的地板,脚步轻轻踩上去,刚想踩出几道鞋印想训斥闻婧羽,不料她迈出几步,脚底突然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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