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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喜欢也不一定要恋爱

    附一院

    冉汐找到傅北的病房,将带来的早餐丢给他,在傅北病床边坐下。

    盯着傅北下巴上的纱布,挑着红唇笑的幸灾乐祸,;啧啧,我们傅少爷也有今天?听说是昨晚上打架受的伤?

    傅北抓起冉汐带来的早餐在吃,闻言咽下嘴里的蒸饺,一脸深沉。

    ;可不是,汐爷你是没看到,对面十来个壮汉,哥哥我毫不畏惧,一拳一个,英姿飒爽,最后轻松擒住了对方头子,从歹徒手里救下了我小嫂子,简直是英雄救美界的楷模!

    冉汐随手从旁边的果篮里拿了个橘子在剥,;听你说的这么厉害,那你这下巴是怎么回事?

    傅北面色一顿,面不改色,;英雄的勋章!

    冉汐剥开一瓣橘子塞嘴里,斜眼看他,;合着英雄的勋章都是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磕出来的?

    ;咳—咳咳——傅北被嘴里的豆浆呛到,唇红齿白的俊脸上都咳出了红晕,;谁说小爷这是磕的?!

    这橘子意外的甜,冉汐三两下吃完一个,又从果篮里拿了一个开始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遇到简唯了,昨晚的事她都告诉我了,英雄救美的明明是你哥,你在那里面顶多是个当炮灰的狗熊。

    傅北瞬间觉得手里的豆浆油条不香了,抬起包着纱布的下巴,;你见过像我这么帅的狗熊吗?

    冉汐又塞了瓣橘子进嘴里,;这不就在我面前呢吗?

    傅北一哽。

    ;哎,你这都受伤了,沈寂也不来看看你?

    傅北耷拉下眼,;他对傅家恨之入骨,这医院是傅家开的,他自然是不会进来。

    话落,安静了半晌,傅北抬眼看冉汐。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

    冉汐剥着橘子皮,没有出声,等他开口。

    傅北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豆浆都喝了,随手把空杯子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抓了抓头发。

    ;其实挺狗血的,我爸妈是家族联姻,没什么感情基础,后来我爸在一次交流活动中,遇到了沈寂的妈妈,他们相爱了,据说那是个温婉柔弱的女人,和我妈完全南辕北辙的性格。

    傅北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嘲讽,;如果我爸不是先和我妈结了婚有了孩子,那这听起来应该是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可惜现实不是,我爸瞒着沈寂的母亲他已经有家室的事情,直到沈寂的母亲怀孕,我妈去找了她,当着她同事的面,揭露了一切。

    ;在我爸得知消息再找过去之前,那个女人就消失了,再有她的消息,已经是多年后,听说是产后抑郁,拖了几年,最后自杀死的,当时才五六岁的沈寂,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

    虽然早就猜到一些,但当真正听到傅北说出来,给人的感受却是意外的沉重。

    ;你不恨沈寂和他母亲?

    ;恨他们做什么?原本我爸妈的婚姻就没有感情,我爸婚内遇到真爱,我妈不爱我爸却也要把沈寂母亲逼走,明明互相没有感情也要为了利益相互折磨,沈寂和他母亲,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照你的意思,你这样一直缠着沈寂,是想替你父母赎罪?

    傅北轻笑,;汐爷你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恰好投胎在傅家,连选择权都没有,哪有资格给他们赎罪。

    他就是觉得,沈寂从小没有父母,他有和没有也差不多。

    同是天涯沦落人,好歹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拼拼凑凑,说不定也能抱团取暖,至少让这个家像点样子。

    可惜,他都小题大作故意让医生夸大伤情说自己要住院了,沈寂也不肯来看他一眼。

    真是无情。

    叹了口气,傅北转了话题,;话说回来,你和冰块脸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咱两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要真对冰块脸一点不动心,哥哥我把脑袋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冉汐还在果篮里找橘子,语气漫不经心。

    ;恭喜你,脑袋保住了。

    傅北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爽快,;这就承认了?

    冉汐倒也坦然,;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傅北轻笑,;那我是不是得开始准备攒份子钱了?

    ;我没打算现在就答应他。

    ;啊?不是说喜欢?

    ;喜欢就一定要谈恋爱?我喜欢的人可多了,莱昂纳多、金城武、柏原崇……个个都要谈?况且我现在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搞事业不比陪男人快乐?

    况且她这次回国,也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她失去的记忆,和商家的交易,还有穆家。

    傅北哼唧了一声,;汐爷,你要搞事业能有冰块脸搞得大?直接搞定冰块脸不就行了?

    冉汐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女人自己的事业和男人的事业能一样吗?

    拍拍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还有,虽然医院是你家的,但既然四肢还健全,就别在这占用医疗资源了。

    冉汐离开医院的时候,商临骁还没有过来。

    想来秋家那边的事并不好解决。

    她也没有继续等,自己在路边拦了辆车离开。

    热格酒吧

    楼下大厅是喧嚣热闹的放纵,商彦躺在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包厢内,深褐色的窗帘拉着,屋内也没有开灯,安静的只能听见各种设备的细微电流声。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乌云密布,亦是笑靥如花。

    云城的十二月多数时间是飘着雨,是以白日里天色也是暗沉的,压进高楼大厦,混着冷风,寒意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那日他照旧缩在中学的保安室里,来这里久了,和这边的保安大叔都混熟了。

    都是为了那个看着好欺负,性格却执拗的小丫头。

    透过保安室的玻璃门,可以看到学校对面的店面里摆了不少小摊子出来,上面是包装的五颜六色的盒子,旁边一块大立牌,用彩色笔标注着价格,依稀还有一串英文,他眯着眼,看不清晰。

    像是在过什么洋节。

    只是这处处张灯结彩,街上却冷清的没几个人影,看着怪讽刺的。

    他找旁边裹着大袄子的保安要了根烟,一二十块一包的利群烟,抽了一口,味道并算不上太好,嗓子口烟火直呛,浮躁的心似乎越浮躁。

    ;叮铃铃——

    几乎是全国统一的放学铃声响,迷蒙天色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飘了雪。

    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像是脱笼的鸟,从里面出来,一头扎进对面那些张灯结彩的铺子里,拿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盒子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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