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梓韵摇头,;我不知道,表演前我去了趟卫生间,卫生间的灯突然坏了,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像鬼一样的人,他说他是死神,然后我就晕了过去……可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死神,一定是有人故意想害我!
说到最后,她牙关紧咬,像是恨不得将那人生啖其肉。
;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秋梓韵一愣,对上商临骁幽深的眸子,突然心慌,眼神飘忽。
;临……临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
;那有谁会平白无故想要害你?
;我不知道……
;你确定?商临骁的声音冷沉,带着隐隐的威压。
秋梓韵咬着牙,;没有!
商临骁眼底的墨色更深,;那晚韩家的订婚宴,你去了哪里?!
秋梓韵心头一跳,眼睛不敢看商临骁,手下意识的揪着身上的外套。
;那晚你以工作为由坚持要和冉汐一起进去,我心里难过,就让司机送我回了酒店。
;那为什么冉汐那里会有你推她下水的证据?
秋梓韵猛地抬头,;不可能!
秋家和韩家也有联系,她以前来云城的时候曾经在那处庄园借住过,知道花园池塘那里是监控死角,那晚天色又黑,冉汐怎么可能有证据?!
商临骁面色冷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冉汐选择报警,将证据公开,后果会是什么?
秋梓韵怔怔的看着商临骁冷漠凌厉的眸子,心里惴惴。
虽然她心里觉得冉汐不可能找到证据,但是这事若是曝光开来,商家也必然受到牵连。
就算商临骁有心护着冉汐,也不可能用商家的名声做赌注。
秋梓韵紧咬着下唇,今日的事,她最多是被嘲笑一阵。
但若是冉汐真的拿出证据报警,犯法……就算秋家保住了她,她以后也难以翻身,商老太爷,也必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媳妇是个杀人犯。
心里对冉汐的恨意如藤蔓一般疯涨,秋梓韵面上却是忍下这口气,满脸无助的看着商临骁。
;临骁,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当时一时冲动,今天的事,她也已经报复过我了,我以后已经没脸见人了,你要帮帮我……
;梓韵,做错了事,就要学会自己承担后果!
秋梓韵看着商临骁冷酷的俊脸,心神颤动,以为商临骁不肯帮她,咬了咬牙。
;临骁,你必须帮我,就当……就当是看在我曾经救了小辰的份上……
商临骁冷眸微抬,幽深漆黑的眼盯着秋梓韵,直盯的她一阵心颤。
半晌,商临骁眼底的锋芒收了些,薄唇微扯,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嘲讽。
;这是最后一次。
秋梓韵两只手交握,缠在一起的手部肌肤因为充血一块红一块白。
商临骁没有明说,秋梓韵却明白商临骁的意思。
这是他最后一次帮她。
若是还有下次,只怕她再也不可能嫁进商家了。
商临骁说完,便不再看秋梓韵一眼,转身离开。
;砰——的关门声,秋梓韵身形一颤,眼角的泪还未干,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吓后的惶然,身体直抖,最后卸了力一般瘫坐在地上。
地上铺着的羊绒毯,被她用力抓成一团。
……
商临骁离开天星公馆的时候,陆明刚帮他拉开车门。
;商先生。
商临骁转过头,便看到南牧。
这个男人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纯白色的薄款毛衣,怀里抱着一只蓝猫,脸上带着温和无害的笑。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真是抱歉,在我的地方发生这种事。
此时夜色深沉,月色也隐在云层底下,风吹着树梢,沙沙的响,有细细的雨点飘落。
霓虹灯光下人的表情情绪都难以看的分明,商临骁打量着面前这位看似干净无害的青年,眉眼冷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径自上了车,陆明也连忙跟上。
南牧对商临骁的反应似乎并不介意,看着黑色的布加迪逐渐消失在承时夜色里,嘴角依旧带着笑,筋络分明的手轻轻抚摸着怀里的蓝猫。
嗓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诡异,;游戏,就要开始了。
二十年前的游戏,重来一次,结果,会如何呢?
真是让人期待。
而车上,商临骁俊脸冷沉,;天星公馆背后的资本是谁在操控?
;回总裁,是天乐集团。
然后陆明就很明显的察觉到车内的气压几乎是瞬间下降,连呼吸都不自觉放慢。
天乐集团算的上是商氏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些年也一直都在针对商氏。
最重要的是,天乐集团真正掌握话语权的,其实是一个叫‘五爷’的人,而这个‘五爷’,就是曾经杀害商临骁生母尚歌的人,也是造成商家如今局面的真正凶手。
;这个南牧,是什么来历?
;他的来历并不难查,原本是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天乐的现任董事收养。据他的同学所说,南牧从小成绩优异,性格温和,乐于助人,所以很受欢迎,大学是去的m国读的经济管理,回来后在天乐工作,之后成为天星公馆的负责人,并无任何异常。
听起来不过是一个还算优秀的年轻人的生活履历。
商临骁回忆着南牧刚才的神态语气,穿着打扮,哪一处似乎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却哪一处都让人觉得古怪。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和天乐扯上关系。
;继续让人往下查!
;是。
……
冉汐回到公寓,刚用钥匙打开门,就听到里面奈奈‘咯咯’的笑声,有些奇怪。
傅北不是说今天晚上他家老爷子发脾气,急召他回去?
走进客厅,看见正扛着冉奈奈让她坐在肩膀上的洛修染,却是微微睁大眼,随即立马严肃了脸。
;冉奈奈,你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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