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浑身一僵硬,实话说道,两日。
两日?
秦子珺眉头皱得更深,意有所指的道,看来你的轻功功夫,有所提升。
许岩身子僵硬得不行,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是主子起疑了,忙匍匐在地,半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
秦子珺明显有点烦躁,而烦躁的来源,便是风离玥!他那个不听话,他却无可奈何的王妃!
许岩的速度其实是正常的,只不过出卖他的,是不属于影卫的慌张!
自打他进来,许岩每说一次话,都不自在,身体上有明显的僵硬痕迹。
尤其是说风离玥在京都的所作所为时,更是紧张。
所以秦子珺故意引导他,又故意诈他,不用许岩坦白,他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
属下不敢!请王爷恕罪!许岩闭上眼,已经做好了送命的可能。
欺瞒主子本是大罪,可是他又不能出卖王妃,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对。
或许这一次送信的差事,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劫!
这种情况,是秦子珺第一次见,不由得更气了,将手里的信捏成一团,你难道不知道后果?
以为他没脾气的么?以为他不会处死他么?
主子,属下不敢。许岩更加伏低了身子,在京都的时候,属下等向王妃发过誓,全听王妃吩咐。
她做了什么?
王妃什么都没做。许岩闭上眼,王妃只说,如果属下等不听话,就会让属下等暂时瘫痪,王妃会自己走,属下阻止不了王妃,只好保护王妃离开京都。
秦子珺气得喘气,一双眼睛跟要吃人似的,她现在在哪儿!
前几日,王妃就已经在茜温国境内
不许撒谎!秦子珺皱眉,他们有时候还会连夜赶路,才到西疆,明日才能进西域,她怎么会那么快?
如果是她自己,秦子珺会信,但是这次风离玥带了好几个人呢。
属下不敢撒谎,王妃真的在茜温国境内。许岩解释道,王妃用了飞行器,还去了一趟青州城,速度之快,属下等也很意外。
秦子珺按着太阳穴,那里突突的跳着疼,即便影卫不会撒谎骗他,但是他仍旧不愿意相信。
皇帝的影卫没给他送信,那么就说明,风离玥做好了准备,没有让任何人起疑。
在京都的时候,风离玥明明答应了他,韶华在哪儿,她就在哪儿不对!
秦子珺突然想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韶华呢?
许岩低下头,觉得自己死定了,声音小了不少,主子,王妃带着小王爷一起出来的。
京!都!呢?秦子珺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把风离玥给揪出来!不管怎么样,先揍她一顿再说!
有影卫易容成王妃的模样。许岩偷看了秦子珺一眼,又道,还有一个与小王爷相似的婴儿,属下等离开京都的时候,王妃的部署瞒过了所有人。
听罢,秦子珺咬着牙笑了,她真是好样的!
有一位无所不能的王妃是什么感受?
对于这个问题,秦子珺只想说,深爱并有点恨得牙痒痒!
等见了她以后,他一定会咬她解恨!
明日出发,你带本王去见她!非要亲眼看见她,然后绑在自己身边才安心。
得秦子珺的吩咐,许岩又是一哆嗦,绝望的道,是!
都这样了,他哪儿还有胆儿回去见王妃?
许岩现在终于能体会到高克的尴尬,只不过他这种情况,可比高克严重多了。
次日一早,许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秦子珺正交代他离开后的注意事项,并且将大军全权交给林公侯负责。
还没交代完,安穆达王子便与一位将军进了营帐,王爷!
嗯?抬眼看去,安穆达王子的神色不太对,什么事?
昨儿夜里,我军第一波进入西域的军队,被西域盟军突袭,损伤有点严重。
营帐内,秦子珺和林公侯等人皆一脸严肃,他们在边界,昨天派出八千人进入西域试探,却不想中诏了!
安穆达王子默默的跪了,王爷,我父王不会做那么糊涂的事!
与你父王什么关系?
那位将军看了安穆达一眼,突袭我军的地方盟军,正是多安国的将士。
王爷!我多安国不会做那种事的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安穆达自己都没底气。
事实摆在眼前,他说什么都没用。
营帐内安静了片刻,秦子珺开口道,多安国重视安穆达王子,不会公然与大殷作对,在离开京都前,多安国向大殷求助也做不得假,安穆达,你起来,这件事本王会调查清楚。
多谢王爷相信我。安穆达又道,请王爷准许,我想去前线!
本王带你来西域,不是让你上战场的。秦子珺做了决定,把昨夜偷袭的事,详细说说。
根据回来报信的将士说,昨夜本没有异动,我军不敢疏忽,做好了防备,以备突袭。将军道,就在后半夜的时候,似是产生了地动,我军措手不及,突袭的敌军一开始只有十几个,身手诡异,还放火,待我军反应过来的时候,敌军的大部队已经到了,我军死伤了一千多人,不得已撤退,并连夜回来报信。
营帐内又是沉默,对于将军所说的突袭,都觉得诡异得很。
如何判断是多安国的将士?
敌军举着多安国的旗帜,后来率领大部队的人,前年时来朝的多安国代表之一,还参加过秋猎。
只凭着两点,足以证明敌军是多安国的人。
王爷安穆达王子仍旧坚持道,请相信我父王,多安国绝对不会与大殷作对的,让我去吧!
没有不相信你,如今西域大部分被茜温国控制,你想去,就送你回多安国。秦子珺来到沙盘前,直接将旗子移动到多安国圣山的位置,召集各队负责人,重新部署!
拿下西域是早晚的问题,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在茜温国内的风离玥!
她一个人不听话就算了,竟然还带着儿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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