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的车队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这一日终于到了沛州。
入城后夜南庭与韩弦月下了马车步行,走到栖梧街附近,发现有一户人家张灯结彩,丫鬟仆从站了许多在门前迎客。
送往迎来皆服绫罗绸缎,嘴上还说着吉利话。
几人走近一看,高门大院门匾上书季府,侧门前一个账房模样的人在记账,每记一样便有小厮高声喊出礼物名字。
夜南庭听了几个礼单,皆无便宜货色。
他们、怎敢?
夜南庭回头,是季李咬牙切齿的声音。再一细想,莫非这个季府就是季李的家?
韩弦月问他,季李,你怎么了?
季李深吸一口气,掩去眸中血红,回王妃,这便是小人的家。小人一时失态,请王爷王妃恕罪。
韩弦月知道他与如今这个季家的恩怨,没怪他失态,安慰他说,没关系,本王妃记得当初救你时,你曾发愿要讨回公道。机缘巧合,沛州是我们王爷的封地,倒是可以如你所愿了。
季李重重跪地,季李谢过王爷王妃大恩,但小人斗胆想先靠自己的力量报仇,若力有不逮时再求王爷王妃做主。
夜南庭与韩弦月对视一眼,心中都暗赞季李是条汉子。
夜南庭笑着开口,你既是弦儿的人便是本王护着的人,只管放手去做。本王也想看看这一家是如何吸自己亲人的骨血的。
季李惨然一笑,今日是祖母的寿辰,父亲母亲和妹妹过世还未有一年,她的寿宴便如此张灯结彩,甚至比往年还盛大,呵呵~
他们就不怕夜深入梦,父亲母亲与妹妹喊冤泣血吗?还不足一年,他们就忘了季家还有一房吗?
鸣蝉最是气不过,忿忿道,王妃,让奴婢去看看这么枉顾人伦毫无人性的一家到底长什么样子。
韩弦月点点头,本王妃也想看看,不如一起去吧。
季李对着夜南庭与韩弦月又是一拜,而后走到季府门前,直接要迈进大门。
一个不拿眼睛看人的小厮拦下他,诶、诶、诶,您哪位啊,就直接进我们季府。
季李伸手就是两个嘴巴子甩上去,瞎了你的狗眼,本公子回家你也敢拦!
这一打立马惊动了在门前迎贵客的季家二爷,季老二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生了一双绿豆小眼。
往闹事处一看,季老二吓得眼睛瞪的像铜铃,早就活不见人的大侄儿怎么突然出现了?
再仔细一看,季李通身打扮不俗,身上的料子是才从京城传来的浇花绫,沛州穿的起这身衣服的也只有知府大人。
季老二定了定神,笑容满面地道:大侄儿怎么离家出走这许久才回来,险些错过你奶寿诞。
季李没有压抑眸中的恨意,直言,回家参加寿宴。
季老二说,那大侄儿快进去吧,你奶想了你许久了。
不急,我还有几个朋友。
大侄儿,今日寿宴来的人多,坐席都满了,插不进去人了。
那便挪一桌出来。
季老二心想,这个大侄儿怕是出去混了点名堂回来闹事,也罢,自己就让他看清现实,也好让他知道季家在自己手上混的多好。
大侄儿,今日寿宴知府世家在首桌,乡绅知县等人在次桌,便是末桌坐的也是衙门小吏你的朋友能坐哪桌。
鸣蝉看热闹不嫌事大,凑上前去,以我家主子的身份,怕是只能坐你娘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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