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瞅瑶戈的脸色，声音更低了：“这香囊就是你做的，说是小神仙给的方子也没错。”
“……”
平时怎么没见这么机灵，涉及赚钱了，倒是有不少法子了。
“后面那几十个香囊也是我的方子？”瑶戈一个眼刀甩向何灿，“少来抹黑我。”
“嘿嘿，不敢了不敢了！”
何灿瞧出她没生气，嬉皮笑脸的凑到她面前各种赔罪的给她垂肩。
瑶如风露面后，不知是瞧在他的面子上还是那十两银子上，总之是再无一人出来闹事，有条不紊的将香囊全部换好。
瑶戈在添药材的时候发现何灿盯着瑶如风手下发放银子盯的眼红，无语：“不是你的银子至于肉疼成这样？”
“在我面前发，就好像发的我银子。”
何灿也控制不住，眼神儿不住往银子上瞟。
瑶戈：“……”
瑶戈是彻底对他无语了。
此次的多亏瑶如风出手相助，没起多大乱子，对医馆的声誉也没多大影响，每日来医馆看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经过这一事后。
瑶如风每隔几日就来何府拜访。
因为何灿多忙于赚银子，所以多半是瑶戈在招待，瑶戈倒是对瑶如风亲近了不少，每次见面都相谈甚欢。
这日。
瑶戈找上何灿。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传出何灿的惨叫：“什么？”
“不成！绝对不成！”何灿起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焦灼的看着瑶戈，“小瑶儿，下山前你可是说要帮我坐诊的。”
“那是在你不惹事的前提下。”
瑶戈云淡风轻的自顾自的倒了杯茶：“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今日是最后一日。”
“小瑶儿。”
何灿又使出老法子，对着瑶戈各种耍赖抱大／腿。
奈何这次瑶戈铁了心，无动于衷，任由他卖惨。
等他装累了，瑶戈才放下茶盏抬眸瞄他：“前几日／你可是说等事情一了让我休息几日。”
“……”
当时何灿做了心虚的事，就想也没想应了。
可现如今真到了这时候。
他就有点后悔了。
“什么时候说过？”何灿装傻，不肯承认。
瑶戈险些被他气笑。
无耻到他这种地步的也是少有人能及了。
“今日我来不是来征询你想法的，只是告诉你一声。”瑶戈可是很了解何灿，放她走？何灿估摸着会死缠着狠狠压榨她一波。
索性她直接走人。
是瞧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她才来知会一声，不然一早就拎包袱翻墙走人了。
何灿见她态度坚决，还以为是前几日香囊的事让她心生不愉，赶紧各种装可怜：“小瑶儿，前几日的事是我隐瞒了你。”
“赚来的银子……我、我都给你成不成？”
这话他说得极为肉疼。
可一想瑶戈……
他也顾不上肉疼了。
“咱们可都说好的，一起赚银子，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走啊。”
何灿死皮赖脸的抱着瑶戈的大／腿干嚎。
整个何府都能听到他的狼嚎声。
瑶戈：“……”
瞧着进进出出的小厮和丫鬟眼神诡异的瞧着他们，瑶戈额角青筋直跳，忍无可忍给他撒了一把僵硬粉，拎着总算安分的人丢到一边。
“谁说我要走人？”
瑶戈听出他应当是误会了，喝了口茶清净了下被他吵嚷的难受的耳朵，瞥了他一眼：“我是要去查查我的身世。”
“不是走啊，那就好那就好！”
何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缓过僵硬的身子拍拍胸口。
此番下山瑶戈要查自己身世的事儿何灿是知道的。
只是下山后一堆事给忙的丢在了脑后。
“我帮你找，我认识的人多，找起来……”何灿积极自荐，刚要吹嘘自己认识的人有多多，就被瑶戈一个白眼给打断了：“你说袁晓他们？”
没一个靠谱的。
提起袁晓，何灿顿时又想起之前那档子事，脸一垮蔫了。
“我比你熟悉天衢，带上我总能帮上不少忙。”何灿想缠着瑶戈，不死心道，“路上还能给你解解闷。”
“谢谢，不需要。”
是解闷了。
耳朵边全是叨叨声。
瑶戈无情的拒绝了他：“我只想安安静静找点线索，没想唠嗑。”
“你一瘦弱男子，出门在外有危险。”何灿眼珠子一转，又想了个借口，煞有其事的说道，“外面不少劫匪，若是遇到我还能帮衬一把。”
“你？帮衬一把？”
瑶戈上下瞄了眼何灿……
很不给面子的戳穿：“如果我没记错，前几次遇到事儿，你貌似是第一个钻进桌子下面的吧？”
何灿脸不红心不跳，也不以为耻，说的还颇为理直气壮：“我那是为了保命！大丈夫不拘小节，躲桌子下怎么了？”
“……是是是，不拘小节。”
瑶戈不与他争辩。
“总之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出门在外有危险，不如我陪你一同，还能有人作伴。”何灿厚着脸皮就是要缠着瑶戈。
瑶戈颇为嫌弃：“难道你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她还能丢丢毒粉什么的。
何灿……
瑶戈想起他躲在桌子下趁着外面人晕倒他在桌下狠狠给那人一脚的画面，她就一阵无言，更拒绝与他同行了。
“我带上阿火就成了。”瑶戈一早就想好了带上的人。
虽然上次与阿火之前出了点小嫌隙。
但现在已和好如初。
只要脸皮够厚，瑶戈觉得都不是事儿。
当然脸皮厚的那个是她。
“阿火跟个闷葫芦似的，能帮你打听什么事儿？”何灿挺挺胸膛，“打听事儿还是得我来。”
“不必。”
瑶戈想也未想一口回绝：“阿火人靠谱，身强体壮还能帮我拎东西。”
跟何灿在外……
何灿力气都没她一个女子大，重点是太吵。
“我……”
何灿还欲再说什么，被瑶戈用医馆为要挟，成功闭了嘴。
瑶戈抬眼瞄他：“等查清我会接着看诊，你要是跟着……”
“成成成。”
赚银子就是何灿的死穴，何灿顿时就闭了嘴。
最后他还有点不放心：“那你可得查快点，医馆可少不了你，一日好几千两银子呢，这得赔多少啊。”
说来说去还是银子。
瑶戈听得想揍他。
瑶戈何尝不想早点查清身世。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