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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之后怎么又改回来了?

    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所经之处的扶手扶栏栏杆瑶戈嗅到了一股独有的木香。

    一看竟是上好的梨花木所制。

    处处都透着奢华二字。

    因为何灿与人约在了三楼,随小厮上楼时,瑶戈才一迈步,就呆住了。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台阶——

    小脸僵硬。

    如果她没瞧错的话,她的脚下是冰种的翡翠铺设而成。

    抹了把脸,瑶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木着张小脸往上走。

    何灿到时三层已有了不少人。

    一上楼,何灿就笑容满面的上前寒暄,作揖道:“张兄、钱兄,我来迟了,再次赔罪,许久不见,张兄钱兄气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当然何灿也没忘今日来的目的,三言两语中将话扯到瑶戈身上,将瑶戈介绍给二人,二人与瑶戈聊了几句。

    “二位,今日我这朋友是初次来,我带她四处瞧瞧。”何灿不动声色的将瑶戈拉走。

    瑶戈注意到他一直在看不远处一人。

    那人身形微胖,衣着珠光宝气,手上脖子上都挂满了珠玉。

    她脑海中蓦的浮出一个名字。

    袁晓。

    昨日何灿所说经营珠宝生意的人。

    果然——

    何灿低声跟她说道:“瞧见没,就腰悬三块玉佩的中年男子,他就是袁晓,一会儿我上前寒暄,你借此跟他搭上话。”

    “嗯。”

    瑶戈看着不远处满脸得意大笑的男子,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能顺利吧。

    何灿上前与袁晓聊了几句,就拼命给瑶戈使眼色。

    招呼是打上了——

    只是似乎不怎么顺利。

    袁晓起初在听说何灿要介绍一朋友时脸上还笑容满面的,结果在看到瑶戈的那瞬间——

    他脸色就变了。

    本以为是一商人,谁知竟是寒酸的人。

    目光自瑶戈寒酸的衣裳上扫过,袁晓毫无遮掩的轻嗤一声,眼中流露出鄙夷和不屑。

    瑶戈:“……”

    何灿尴尬的笑着打圆场。

    袁晓瞥着瑶戈,抚抚手上的五枚玉扳指道:“何兄啊,这就是你带来的朋友?肖遥尔是吧?在天衢怎么没听过这名头?还有这衣裳……”

    他满脸的嫌弃:“是从仆人身上扒下来的吗?”

    瑶戈再次无言,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裳,怀疑起自己莫非真有那么穷?

    以为袁晓嫌弃完她的衣裳就了了……

    谁知袁晓又看到了她脸上的面具,脸露嫌恶:“花里胡哨的面具?女子才带这种东西,男子带面具鬼鬼祟祟,难不成见不得人。”

    再次被鄙视,瑶戈也不生气,轻轻耸了耸肩。

    她本就是女子。

    “袁兄,实不相瞒,我这朋友面上有伤,怕惊扰的众位,才戴了面具。”何灿替瑶戈解释了句,结果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袁晓对瑶戈更不喜了。

    瑶戈倒是不在意,就是有点郁闷。

    毕竟来意是为了打听消息,郁闷也就一瞬间,转眼她就抛之脑后,不动声色的想找个好说话的人打听打听。

    可何灿没给她机会,很快将她拉走了。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又给瑶戈介绍了几个人。

    “最高的那个男子叫张普洱,是卖茶叶,他所经手的茶叶都是上好的龙井普洱等……”说着,何灿忽然想起来一事,“我记得上次他送了些到何府,等回去给你捎点过去尝尝。”

    “东边那个喝茶的,叫孙川贝,是个药材商。”何灿经营的是医馆,与孙川贝生意上有所往来,“他与我关系最好,若是打听事,你可找他,但药材这块儿遍布的地不多,他知道的可能不多。”

    “还有正抱着美人儿那个,叫钱小布……”

    瑶戈被他们这些名字逗笑,开玩笑道:“小布?不会是布料行的人吧?”

    哪知何灿点了头:“不错,他是布料行的大少爷。”

    接着还有赵当铺……

    这名字也是一目了然。

    开当铺的。

    瑶戈发现来此的商人名字都极具代表性,几乎一听就听得出他们是做什么的。

    “这风俗还得从赵当铺说起。”何灿瞄了眼正跟女子嬉闹的男子,“当年,赵当铺曾叫赵大礼,他爹嫌他名字难听,就给改了,说是自家是开当铺的,索性就叫赵当铺好了。”

    “他这一改……人都知道赵家是开当铺的了,不少做生意的人纷纷效仿,给儿子改了名字。”

    瑶戈眉头一挑,看向他:“那你呢?没改个何当归何冬虫夏草?”

    “你怎么知道我没改?”提起这个,何灿顿时苦了脸,郁闷道,“当年我爹首当其冲就给我改名了。”

    瑶戈瞧他这副模样越发好奇了:“何老爷给你起了个什么名?”

    何灿咬牙不想说。

    太丢脸了。

    瑶戈用坐诊威胁他,何灿才犹犹豫豫着看她:“说了你可别笑。”

    “行!”

    “何……”

    “你说了什么?”

    何灿说的声音很小,又快,瑶戈一个字儿没听到。

    何灿又说了一遍。

    瑶戈依旧没听清。

    何灿:“……何鸡眼!”

    瑶戈一呆,旋即噗嗤一下笑出声。

    何灿羞恼,气急道:“说好不笑的!”

    “不好意思,没憋住。”瑶戈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赶紧擦擦眼角,轻咳一声问,“何老爷怎么会……给你起这名?”

    一提何灿都是泪,他抹了把脸,悲愤道:“当时医馆里正好缺了鸡眼草这味药,我爹就说不如叫何鸡眼算了。”

    “那之后怎么又改回来了?”

    瑶戈更好奇了。

    现在可是叫何灿。

    何灿回首不堪往事,一脸的一言难尽:“当时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爹才答应给改,这才没沦为笑柄。”

    说笑间——

    有小厮上来请几人去雅间坐,说饭菜已备好。

    几人起身去内间。

    在上三楼的小楼阁台阶之时,瑶戈不小心撞到了一喝的醉醺醺的壮硕男子。

    “抱歉。”

    瑶戈连连后退几步才站稳,毕竟是她撞的人,她道了声歉。

    醉醺醺的男人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摆摆手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走。

    错身而过时,他又不小心擦到了赵当铺的袖子。

    赵当铺当即面露嫌恶之色,对着男人大骂:“没长眼睛啊?”

    男人没搭理他。

    赵当铺觉得自己脸面挂不住,眼中露出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