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凌花怜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昨天周晓娥不是还好好的去上课的吗，她当然见过。
然而她这个回答一出口，坐着的几个人就相互之间交换了个不可言说的表情。
凌花怜莫名觉得后背发毛，小心翼翼地看了山长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我再问你一件事。”山长到底沉得住气，没有马上就说什么，把手伸了出去，“你看看这个耳坠是不是你的。”
凌花怜狐疑地上前两步，真的看清了山长手里的耳坠后，心里微微一骇！
她记得这是她有次故意遗落在澜玉衡那里的。
怎么现在这东西跑到山长手里了？
难道他和太子的关系被人发现了？
“是不是你的？”山长又问一遍。
“这耳坠——”凌花怜本来下意识地就要否认，但是脑子突然急速转了个弯，要是她现在承认了的话，那她和太子的关系是不是就等于公诸于众了？
皇家是要脸面的，事情捅破了，不可能不让她跟着太子。
再或者，这就是太子不慎在哪掉落了的，又不好说是从自己身上掉的，就说是她的。
她要说不是的话，万一不小心打了太子的脸了怎么办？
凌花怜短短一瞬就思来想去，反反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
柳眉轻蹙，“我实在记不得了……”
澜玉衡心下缓缓松了一口气，杯盖“啪”一下盖到了杯子上，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记不得了？”然而事关一桩命案，山长作为这个白鹭书院最大的主事人，又怎么可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被含糊地带过去，“你再仔细看看，想好了再回答。”
凌花怜刚刚已经悄悄瞥到澜玉衡放松的神情了，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对了。
遂态度变得更加坚定，她摇摇头，遗憾道，“我真的记不得了山长，姑娘家的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很多都是差不多的样式，实在没办法记得那么清楚。”
澜玉衡已经悠悠闲闲喝起了茶。
这会才感觉到，白鹭书院的茶倒是很不错，上好的雨前龙井，山长还真是个会享受的。
“凌轻颜，”山长直接把视线转到了一旁没事人似的凌轻颜身上，态度显出几分不满来，“你怎么肯定这就是凌花怜的东西？她自己都说记不得。”
看来他之前对凌轻颜的改观还是为时尚早了。
这个学生多年的劣根性在那呢，他怎么会觉得她一下子就能突然改好了呢？
凌轻颜“蹭”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就是啊，我以前看她戴过。”
“姐姐可能是记错了吧？我的确可能有样式差不多的，但是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姐姐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凌花怜马上撇清关系，并且顺带往凌轻颜身上一引，“该不会是姐姐自己有差不多的吧？”
澜玉衡目露激赏，他简直都快忍不住要为凌花怜鼓掌了！
不愧是难得的才女。
所以说，找女人，还是得找脑子好的！
像凌轻颜这样的，活该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