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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洵冷冷地说道,“今天晚上本王睡床,你睡地上。”

    韩锦月愣了愣,“你睡床,我睡地上?君且异,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好啊,这才刚成亲,你便开始对本王大呼小叫了,装了这么久,狐狸尾巴终于是藏不住了吧。”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不要睡地上。”

    虽然她也不是不能吃苦,但是她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段时间在韩家已经够受罪了,好不容易嫁到了王府,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呢。

    “难不成你要让本王睡地上?”

    韩锦月一脸无辜,“这我可没说。”

    “管你说没说,本王是一定要睡床的!”

    “我也不管,我必须睡床!”

    君洵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跟本王一起睡?”

    “倒也不是不可以把床分王爷一半。”

    韩锦月这话让君洵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主动要跟一个男人一起睡。韩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你说的男人,是我的新婚夫婿。我想在洞房花烛夜跟我夫君睡在一起哪里不要脸了?”

    “你少痴心妄想了,成亲之前可是你自己说的,只做本王想让你做的事,不会做本王不想让你做的事。那本王现在就要你睡在地上,不许上床!”

    韩锦月才不管君洵说的那些,她直接将君洵推到了床上。君洵不备,竟就真被她压在了身下。

    “所以王爷想做的事是新婚之夜跟自己的王妃分居,不想睡在一起。那王爷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亦或是不行?”

    韩锦月凑得极近,她也成功地激将成功了。

    君洵反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既然王妃想知道,那本王便大发慈悲,让王妃知道知道。”

    似乎真的是佛祖保佑,陈曦曦一进大殿便看见了最前面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的沈昭。

    陈曦曦径直走向了沈昭,并跪在了他旁边的垫子上。她也学着沈昭的样子,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沈昭自然是感觉到了身旁多了一个人,但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可不是陈曦曦要的结果,她轻轻的碰了碰沈昭的胳膊,可沈昭依旧没理她。

    “世子,你可想知道我刚刚向佛祖许了什么愿?”陈曦曦侧着头看向沈昭。

    沈昭依旧闭着眼睛,说道:“佛殿之上,姑娘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不让她说话?这怎么可能!

    那她就不跟他说话,跟佛祖说话他总管不着了吧。

    “佛祖在上,信女晨曦有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陈曦曦声音不小,不仅她旁边的君陌,就这旁边的其他人大概也都能听见她这三愿。

    沈昭听了她这话,却没跟她说一句话,反而是自己起身离开了大殿。这陈曦曦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离开,她马上起身,提着裙摆就追了出去。

    “世子,你怎么跑出来了?”

    沈昭扫了她一眼,“你是二妹的婢女,晨曦?”

    “世子竟然知道我是谁,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既然是二妹的婢女,你不在二妹身边,来这护国寺做什么?”

    陈曦曦甜甜的笑着,“我来这里,当然是因为世子在这里,千里追情郎呀。”

    沈昭是黑着一张脸说道:“还请自重。”

    “自重?我虽然不怎么好看吧,但绝对不重!”说实在的,陈曦曦也没想到自己不要脸起来是这么的得心应手。

    “你若没什么正事,我就先走了。”

    一个女人,锁在一个深宅大院里,没有自由,没有爱情,没有安慰,靠什么活下去呢?

    陈府的四位太太,都是他人与自身**的牺牲品。本来受过教育的颂莲,在陈府这样阴森恐怖、勾心斗角的深宅大院当中,为了能有一席之地,颂莲的个性逐渐的的扭曲和变形,而最终导致颂莲和其他太太们一样的悲惨境地,造成她们这些变化的罪魁祸首就是陈家的老规矩,这是一群被规矩束缚的女人,这也是一群牺牲在封建社会制度下的女人。

    颂莲是一个受过新思想的女大学生,但她却自始至终都是依附于男人而生存的。小时候依附于父亲,后来父亲死了,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嫁人,还说只要是有钱人家,无论做妻做妾,只求过的舒坦。那个时代的女性仿佛相信了一种天命——女人只有依靠男人才能活着,离开了男人就什么也不是了。纵使后来颂莲对于妻妾争宠的斗争有了惊人的适应力,她仍然不能控制自己另外一面的追求与**。比如,被理解,被尊重,比如作为一个人所应有的自由,因为她是大学生,她所接受的那些知识反而成了她悲剧的导火线。

    梅珊与颂莲是有一点点相似的,寂寞,不甘寂寞,努力想追求自己,哪怕自私。却仍然且当然不被允许。梅珊的不甘寂寞使她找到了代替品,然而她毕竟不够心计和城府。后来她已是飞蛾扑火,明知是必然的结局,便不愿再拿出心力来支撑躲藏,索性由得自己去撞向凋零的结局,也要放纵张扬。她最后成为深宅大院中的又一个冤魂,悲怆至极的歌声,自此只可于地府中唱与自己听,或者,唱与颂莲听,因为颂莲一样是没了活着的意义的。

    卓云是典型的天生适合后院纷争的女人,她亲手导演了一出出好戏而让陈佐千回到她身边,可是陈府第五门姨太太文竹很快进门了,她的一生就耗在了对这些比自己年轻的女孩子的算计上。她是卑鄙的,也是悲哀的,因为陈佐千已经不能再为她带来些什么,她就只能沉浸在以心计击败那些所谓的对手的满足感中。这是又一个变态了的女人。

    还有一个较少提到的大太太毓如,整天忙于念佛,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时代。但是我们可以从颂莲喝酒之后她接近歇斯底里的责骂中,也可以看出一个压抑得太久而扭曲了的灵魂。至于五太太文竹,她的命运可以预见,不是这一种死亡,便是那一种黑暗,是没有选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