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星听得一愣,看得也是一愣!
好家伙,这位花满庭姑娘,长得倒是漂亮,一介绍自己咋这么多零碎儿?有那么值得骄傲吗?
曹德真一看,我滴娘诶!赶紧过来跪拜,
“诶呦,下官叩见金剑使大人,方才不知上差,多有冒犯,下官罪该万死,还请上差恕罪啊,恕罪。”
曹德真是从三品的刺史,花满庭这官儿,怎么说呢,正二品,金剑使是姬辰起的名。那块金牌,见牌如见君,凭此可先斩后奏,所到之处,便宜行事,她的职责便是在南周的地盘儿,“奉旨行侠仗义”。
这也是姬辰搞出来的花样儿,小皇帝就爱玩儿,没辙。
整个南周,就这么一位金剑使,还是女的,虽然是正二品,但是一品大员也都得避让三分,因为这位花满庭,按辈分来说,是国师姬元亮的师叔祖,辈分大极了!
您是不是想问这位得多大年纪了?错!这位不是老妖精,而是与武俊星岁数一样,也是二十五岁。
她的师父古千秋,乃是武当派第二代传人。
这传人与掌门差距可大多了,武当掌门现今就是个管事职位,掌门人处理琐事,与外界交涉,传人才是真正拥有武当真传和真功夫的人。
第一代传人,各位也应该清楚,就是张三丰。
如今,花满庭的地位颇高,出世时威震江湖,鲜有对手,闯荡三年,在江湖中一提,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金剑使,也是姬元亮介绍她当的。
书归正传,花满庭见曹德真下拜,便摆摆手道,
“起来吧,以后少给人拍马屁,你可知道?”
“额,知道知道,下官知道。”
“另外,那个司马,是不是叫刘钊?”花满庭问道。
“额,是,正是刘司马。”曹德真道。
“可以让他辞官回家了!本姑娘有好生之德,留他一条狗命!他要是再敢借官职作威作福,本女侠可不饶他!”花满庭喝道。
“是,是...”曹德真哪敢反驳,只得满口应承。
“行了!你走吧!回去好好管你的衙门!”
“诶,是...额...王爷,您...”曹德真扭头看武俊星,不知如何是好。
武俊星一愣,心说这位姑娘好生的刁蛮呐,还在洒家面前显官威?便道,
“曹刺史,你不能走啊,洒家的住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哦!对对对,不好意思,金剑使大人,下官不能走。”曹德真道。
花满庭一瞪眼,
“嗯?这可是金剑使下的命令!你难道不认识金牌吗?”
“这...”
武俊星挥手一扒拉她拿金牌的那只手,差点给金牌扒拉出去,随后道,
“洒家是镇南王,而且陛下亲封的见官大一级!你是官吧?有金牌怎地?听洒家的!不能走!”
“你!”
花满庭一瞪武俊星,武俊星也瞪她,俩人眼神之间仿佛有闪电霹雳一般,较着劲。
对视了小半晌后,花满庭一扭脸,
“哼!本官不跟男人一般计较!随你便!”
武俊星一拍脑门儿,都快气乐了,点点头,
“行行行,那,剑仙姑娘,本王告退,本泰山得去住处看看,本北斗走了,告辞!曹刺史,给洒家带路。”
武俊星这一套词儿,把自己那俩媳妇和老爹给逗乐了。
花满庭一愣,学本姑娘说话?好啊,走着瞧!
曹德真带路,武俊星赶车跟着,陆明杰这时候也缓过来了,还是跟在一旁。
而花满庭呢?压根儿没走,就在武俊星一边走着。
武俊星一皱眉,道,
“你跟着洒家作甚?”
花满庭一仰脖,道,
“本官所到之处,便宜行事,谁跟着你了?本剑仙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嘿?!行,你有理,你就跟着,反正你也打不过洒家。”武俊星道。
花满庭一撇嘴,道,
“哼,别看只是一时打不过你,那只是本女侠今天状态不大好而已。看着吧,你早晚得欠本剑宗一个人情!”
武俊星一愣,
“洒家何时欠你人情啊?”
花满庭不以为然道,
“以后啊!等你出了大事,本姑娘一出手就摆平,这不就是你欠我人情了吗?”
“得得得,你能说,你就接着白话,洒家说不过你,洒家闭嘴。”武俊星道。
孔圣书凑到武俊星耳边,道,
“武爷,这位姑娘在江湖上名声颇大,行事、脾气古怪,长得虽然没得说,但这儿想问题,跟一般人不一样,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有点...二百五。”说着,老鬼指了指太阳穴。
“噗...哈哈哈...”武俊星大笑起来。
花满庭把眼珠瞪圆了,扭头甩向孔圣书,剑拔弩张道,
“老头儿,你刚刚说的什么本姑娘可都听见了!”
孔圣书吓得赶紧往武俊星身后缩,武俊星咧着嘴,晃着脑袋道,
“诶诶,俺老爹说什么了,你说说看?”
“他说...啊呸!他骂本剑仙!我怎么能再说一遍!”花满庭喝道。
“哦~,他说你的名姓了,还是提你的诨号了?洒家只听老爹说的是这位姑娘,洒家车里还有两位姑娘呢,怎么着?”说着,武俊星把车帘撩了起来。
杨雪露和李花花一看花满庭那吃瘪的表情,就好笑。
“哈哈...”
“嘻嘻...”
花满庭气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指他们几个,
“你们!好啊,给本大师等着!哼!”
说完,一扭头,背过脸去,但是还跟着车走,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武俊星也不管她,自顾自地赶车,时不时哼两声豪迈的调子。
走了大概两刻钟,到了城中最繁华最中心的位置,这里有一处十分大的宅院,还没上牌匾,院落内的屋子挺多,不过看似是许久没人住了。
武俊星上前推门观瞧,看着这里,还是比较杂乱的。
曹德真便上前解释道,
“王爷,这里原是一处大户的宅院,只因那大户搬走了,所以一直闲置,只因不知王爷即将驾临,几天内无法准备好,还请见谅。”
武俊星点点头道,
“哦~,没关系,这地方也不错啊,这么多屋子,今天就住这儿吧。”
曹德真苦笑了两声道,解释道,
“嘿嘿,王爷,下官带您来,只是为了让您看看未来的府邸。这王府就以此处为基,修建宫殿,再行扩建。此地地处城中繁华之处,在最大的一条街上,出行、逛街、采买也十分方便。不过现在这些屋子已闲置数年,还未整理,今日哪能让您住这儿呢?您且屈尊,到下官府上暂住即可。”
“哦,原来如此,那好吧,洒家看着还行,剩下的都交给你吧。”武俊星道。
“下官遵旨。”
武俊星拍拍肚皮,道,
“洒家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呐?”
“哦,随时都可以,王爷请随下官到府衙。”
这又转路,过了一条街,就到了刺史府衙。
刘钊早便在此等候,结果,被花满庭劈头盖脸给轰了出去,胳膊给打掉了环儿。
刘钊摔倒在大门外,托着胳膊,咬牙切齿道,
“花满庭!你成心与我过不去!那就是与华山派过不去!你等着,我师兄他不会放过你的!”
花满庭一瞪眼,喝道,
“呸!你师兄算个什么东西?小小的华山派掌门?在本剑仙面前,不值一提!快滚!不然取你性命!”
“你...”
刘钊咬着牙根儿点点头,
“好!你个我等着!”
随后,狼狈地跑了。
被花满庭这么一整,刘钊这司马也做不下去了,只得回去。
武俊星很好奇,便问道,
“诶,俺说剑仙姑娘,他到底干啥坏事了?”
花满庭冷哼一声,
“哼,不过是败类一个,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私下里搜刮民脂民膏,常常假借他师兄的名义,欺压江湖中人,本姑娘留他一条命,算是便宜他了!”
武俊星点点头,
“行吧,不过看他那样,以后还会报复你啊。”
花满庭毫不在意,
“哼,就他那两下子,报复本女侠?就算他和他师兄联手,也不是本剑宗的对手!”
武俊星有点无奈,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小子打暗器不错,你小心啊。”
说着,拍了拍花满庭的肩膀,转身进屋了。
花满庭一皱眉,紧着掸了掸肩膀,瞪眼道,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干嘛碰我!诶!”
进了屋,也没人管她,她却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桌席间,跟着吃。
除了武俊星,也没人比她官儿大,更没人能管她,爱怎么地怎么地。
放下他们暂且不说,这个刘钊,有必要介绍一下。
刘钊,目前华山派掌门的师弟,在山门里也是一呼百应。
本性贪财好色,本事学成了,没少做坏事。
前些年因南周开武举考试,这刘钊,因功夫不错,考上了举人,便做了这荆门司马。
其实华山本在陕西,那里是西擎的地盘,西擎在边境设防颇严,东胡攻不过去。
而刘钊呢,嫌西擎地盘儿太小,东胡又是北蛮的天下,轻视汉人,所以,他就跑到地盘儿又大又富裕的南周来了。
此人色胆包天,在荆门做了不少坏事,都是背着曹德真干的,曹德真是文官,管不起也不想管。
后来某日,花满庭溜达到了荆门,刘钊见其美似天仙,起了色胆,结果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今日,花满庭特地打扮,蒙着脸,刘钊没认出来,把她当做贼人,便又动了手。
刘钊仗着有华山派做靠山,而且要是跑回华山,就算南周派兵也追不过去,他也不怕花满庭的什么二品金剑使。
这次逃走,便是回去找掌门师兄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