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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将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第二天一早,郁南行就带了徐烟要去做造型,到付老家里去。

    徐烟却将面纱戴了起来。

    她未穿黑衣,捡了一身淡紫色的裙子。

    紫色这个颜色十分挑人,不但要看人的长相,还要看人的气质,身高体型,但凡有一样缺了点滋味,就少了那份气度韵味。

    未被人盗走那张脸时,徐烟足够将这样难伺候的颜色压得无可挑剔。

    而现在.....

    她看着镜子里,只有一双眼睛的自己,忍不住嗤笑......遮住了一整张脸,也是一个压住刁难颜色的好办法。

    她推开门出来,就见郁南行正要敲门的样子。

    她眼皮往上挑着,看了看他。

    郁南行就道:我让人过来,帮你看看。

    他话说得十分委婉,但徐烟听明白了。

    她没有恼怒,更加没有欢喜,视线往下一低,示意郁南行看清楚她的样子。

    谁来都没用,你还不清楚吗?

    郁南行蹙眉:我想你好过一点。

    是想让我好过一点,还是怕我就这么去,会丢了你的人?

    她说话一点余地不留:郁南行,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不去。

    她说时,人就要往房间里退。

    郁南行吐了口气,将她的手腕拉住:别这样,徐烟。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让人走!

    她把手一甩,嗓音冷得厉害。

    郁南行心窝上像是被人扎了一刀。

    他记得她曾说过,女孩子,没有谁不在意自己的外貌,所以找了专业人士过来,想要帮她一点,可现在......

    他似乎做什么,她都不欢喜。

    他在她这里感受到了前半辈子所没有感受到的所有挫败跟无力。

    郁南行到楼下,把人遣走,再度上楼来,房间的门半开着。

    他抬手,在门板上敲了敲,没有人答应。

    他喊了一声:徐烟。

    还是没有人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生出了一种叫做恐慌的感觉。

    郁南行心头猛往下一沉,几乎是下意识的往里闯,侧身往洗手间的门上撞,简直跟疯魔了一样。

    徐烟手中拿着一把刀,左手手腕露了出来,听到撞门的声音,她半转过脸来,看向门的这边。

    那把刀的刀锋锐利,刺进了郁南行的眼中。

    郁南行瞳孔里瞬间弥漫出血色,他上前,夺走了徐烟手中的水果刀,往那垃圾桶里扔。

    上前,将人一把,紧紧搂到了怀中。

    她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频率超出了她的认知。

    徐烟单手贴在他的胸膛上,那双露在外边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的冷意跟嘲讽往上弥漫。

    郁南行的呼吸都有些沉重。

    徐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他曾一门心思想要弄死她,恨不得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现在.....他只是看到了一个假象,以为她想要自杀,就怕成这样。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这样在意她的?

    发现她再也不会爱他的时候?

    呵,男人还真是犯贝戋,他以为,他回头之后,她还会再多看他一眼吗?

    徐烟将无声的冷笑都咽了下去。

    嗓音虽哑,却夹杂着一点温柔的音色:你怎么了?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郁南行半天才开口说话:你拿着一把刀做什么?

    徐烟从他怀里起来,将袖口的一小段线头递到了他的眼皮底下:修理一下。

    郁南行愣了一下,他瞳孔收缩,荒诞跟可笑瞬间就涌了上来。

    他在这时意识到自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他将他的弱点彻底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他已无法再挣扎。

    是生是死,都在她的手中了。

    郁南行眼中一闪而过的悲色,他说:以后,这种小事你可以叫我。

    徐烟淡淡道:你有你的事要忙,怎么好劳烦你。

    郁南行半搂着她,他舌尖上的苦涩难言。

    徐烟看着镜子里,半拥的两个人,眼珠儿微转,神色淡淡的。

    付老和妻子秦姨是念旧又节省的老人,所谓的金婚典礼,不过在小区附近一家开了很久的老店里。

    店门不大,里边的空间也有限,邀的都是两人来往较密切的好友亲朋。

    看到郁南行和徐烟过来,显然付老提前从郁南行这里得知了徐烟的情况,而秦姨又从付老口中得知了情况,因此,并未对徐烟的打扮多说什么。

    便迎了两人进去。

    郁南行将礼物奉上,两人没说两句话,就听到后边有喧哗声。

    大家都有些惊讶,今天店内是清了场的。

    郁南行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给老子出来!

    那人嗓门忒大,实不容人忽视。

    付老看了郁南行一眼,他今天这个身份地位,还没有人敢这样骂他的。

    他道:我出去看看!

    眉头蹙着,已猜到是谁。

    郁南行抬手阻在付老肩上,显然,他也猜到了是谁。

    郁南行视线往徐烟身上一看,他道:你在这里等我。

    然后转身往外走。

    秦姨担心道:那个混账不会为难阿行吧!

    付老不说话,可见也拿不准。

    郁南行的舅舅,一个只知道吃喝女票赌,连亲姐姐的丧葬费都能偷了去赌,将郁南行跟郁芳芳丢到孤儿院,为了钱,偷偷将郁南行从孤儿院偷出来,想转手卖给别人赚赌资的舅舅。

    徐烟手指尖不经心的碰了碰脖子上的项链,眼中有涟漪在动。

    这世上最难缠的,莫过于,不怕死,死不怕,怕不死。

    郁南行的这个舅舅,三样占全了。

    虽郁南行出去了,未让那人进来,可到底还是惊动了几个人。

    本还高看他一个孤儿,没读几年书,有今天的地位,想要来攀谈两句,这下,竟是个个都避开有关他的话题,连同来的徐烟也故意的冷落。

    秦姨很抱歉的抓着徐烟的手,一心想要安慰她。

    徐烟一点不在乎,她冲着秦姨弯了弯眼睛,示意她,自己没事。

    半转过脸去,看着窗外,不远处,男人跟那个矮了一个头,穿着打扮邋里邋遢的男人在说着什么,边上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他很恼怒吧,头痛,丢人,怨恨.....

    徐烟把脸转了回来,可惜了,看不到他面红耳赤痛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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