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醒了没有?!
翟一五吃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
秦颜拉长着脸,瞪着两个大眼睛,盯着他。
翟一五拧眉:一个女人,一天到晚动手动脚,真是不斯文!
秦颜嘴角往下一压,握拳又要给他一顿胖揍。
薄一心道:别闹了!
然后上前:小翟先生,你父亲现在有空吗?我找他有事!
翟一五想到翟安文那个情况,拧眉,道:你找他什么事?
秦颜冷哼:跟你说,管用吗?
翟一五嘿了一声,两手往腰上一插。
眼见他们两个要斗起来,薄一心就横了秦颜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闹?!
薄一心道:我们送徐烟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警察,对方说是你父亲报了警,声称邹玲玲的死,徐烟是现场唯一目击证人,把人带走了。
我和秦颜今天早上过去,想把徐烟接回家,可是,警方说,徐烟暂时被关押,不允许保释。我想问问翟先生,他到底跟警方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保释徐烟!
翟一五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颜道,翟安文跟邹玲玲是夫妻,有些男人就是犯贝戋,活着的时候不以为然,看到人死了,又要死要活的,找人给她当垫背。
我爸不是这种人!
你爸是哪种人,我们还真没时间深究,秦颜道,只希望小翟先生帮忙传个话,他要让徐烟帮忙找肇事者,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想要找个垫背的,那就要思量思量。
薄一心也道:我们也不是有意要拿这种话来威逼谁,可我当初会将薄氏卖给你父亲,也是看在了徐烟的份上,翟安文要是想倒打一耙,来害我的好姐妹,我怎么都不会答应!
翟一五被他们说得也是一团浆糊,他一叠声道:这件事先这样,咱们先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再商量怎么处理。
想到翟安文现在的情况,翟一五道:我跟你们先去警察局,要是真的不让保释,我再找我爸。
说完,三个人便一齐来到了警察局。
看着翟一五、秦颜、薄一心从车上下来,不远处,肖潇半靠在树干上,弯着眼睛笑得得意。
忽然她气喘起来,旁边男人变立即将手中的药瓶倒了一粒,递了过去。
肖潇抬手,将他手里的药打飞,横着脸,转身就往车上去。
男人也跟着上了车。
都联系好了吗?
她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就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
肖潇刚坐下来,整个人就蜷缩着,缩在角落里。
她身上的皮肤开始猥琐,尤其是脸上的皮肤,像是被无数根绳子穿透过皮肉,然后将那绳索用力拉扯着。
紧绷得疼,似乎抬手一抹,就会抹到满手的鲜血。
男人道:倪先生说,人现在在警察局里,即便我们都已经准备好,可如果人到不了,手术还是没有办法进行。
饭桶!
肖潇吼了一声,随手抓了什么,往前面男人脑袋上扔。
那男人没有避开,生生受了这一下打砸。
他道:倪先生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现在就带您回去。
肖潇哼了一声,身体往后,佝偻着,靠在座椅上:他喊我回去干什么,怕我在郁南行面前戳穿他的真面目?
男人道:倪先生是您的父亲,郁南行,不过是一个外人,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跟他作对!
你懂个屁!
深吸了一口气,肖潇半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外边,满是戾气的眼神中难得露出一丝向往和笑意。
郁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只有他不会抛下我,也只有我不会离开他,倪光他算什么?
提到这个名字,肖潇眼里的一点暖意瞬间消失,她哼哼了两声,跟男人道:开车。
男人迟疑了一下。
肖潇冷道:你敢违背我的意思,就立马给我滚!
男人垂下头去,将车子开出去。
郁南行被关押了好几天,不过精神状态却还很不错。
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西装,是阿奇托人给他送过来的。
看守的人带话给他,说有人来看他.....这段时间,郁南行也想过,徐烟会不会有那一天,想到要过来看他。
他甚至暗暗的期待过,可是,心里又十分的清楚,虽他这一次是为了她才进来,可是,她将他看作是这辈子的死敌,大概恨不得他立刻被执行枪毙,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这一点小恩惠,就将她在他身上受过的苦都忘记了?
眼前一晃,看到有人影过来。
郁南行眸中的一点儿暖意消失不见,他眼梢微微眯起,看着那人,在一个男人的搀扶下,缓步来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哪怕是那一双眼睛,也被严严实实的遮挡在一副宽大的眼镜后边。
郁南行看着她,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肖潇呼吸有几分急促,她哑着嗓音,喊了一声:郁哥哥。
郁南行眉间微微蹙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肖潇有些急切的将手压在桌面上,半个身体靠了过去:郁哥哥,你是不是怪我来晚了?我,其实早就想见你,可是我这副模样......
她偏侧着脑袋,说不下去。
郁南行道:找我做什么?
肖潇马上抬头,欢喜的看着郁南行:我是来告诉你,很快,你就会被放出去了!郁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郁南行眼梢上挑:哦?你有什么本事?
肖潇立刻道:倪光!他是我爸!他会听我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的!
她急促的喘了一声,声音低下来:这一次,要不是知道你出事了,我根本就不会再出现。
她嗓音里听出来几分自苦。
郁哥哥,我现在这个模样,怎么还能见你?我自己都厌恶我现在这个样子。
说时,带了哭腔:可是一听到你有事,我就再也顾不上了!我只想陪着你,只想帮你!郁哥哥,这个世上,就只有我们两个,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郁南行眼角往下压着,看着面前模样可怜的女人。
他喊她:肖潇。
肖潇立即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郁南行道:我为什么会进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嗓音淡淡的:身为倪光的女儿,那你可真是不太称职。
郁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郁南行一笑:A国的逃亡公爵。
肖潇脸色骤变,放在桌上的手指猛然蜷缩握紧。
郁南行道:看来,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肖潇心急:郁哥哥!你听我解释!
郁南行抬手,阻止了她。
他睇着她,脸上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他道:肖潇,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他声调虽没什么变化,可这句话,就像是一剂强心剂,令肖潇刚才陡然升起的慌张瞬间消失。
她眼睛里带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看着郁南行:郁哥哥!要是我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提咱们以前的婚约,你还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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