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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快刀斩敌手

    孟鹤庆那张风流郎当的脸上,难得的露出颓然。

    徐烟道:先去医院!

    便跟着孟鹤庆要一块儿过去。

    经过郁南行身边的时候,她的胳膊被人抓住。

    徐烟回头,眼神很冷:放手。

    耍我?你的腿怎么回事?

    不能吗?你耍了我那么久,我这才算到哪儿?

    徐烟!

    郁南行!别跟我大呼小叫的,我不怕你了!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我弟弟的骨灰?

    她嗤笑出声,不客气的推开他抓着她胳膊的手:你喜欢就留着吧。

    她扭头,跟着孟鹤庆就走。

    郁南行脸上神情一寸一寸龟裂,眼中风暴欲来。

    微阖上眼皮,将风暴都遮挡在眼中,再睁开眼,他嘴角勾着,有一丝冰冷弑杀的笑意溢了出来。

    孟鹤庆的母亲是因为情绪过激、受到打击太大才晕倒,检查过后,开了药,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病症。

    人被送回了病房。

    孟鹤庆的父亲很快也赶了过来。

    两父子在走廊上各占一边,不说话。

    徐烟手里拿了两杯咖啡,走过去,给父子两人一人一杯。

    孟伯伯不如先回去,再晚一点,医院外边来了记者,会很麻烦。

    孟父尝试着要和孟鹤庆解释:阿庆,我是被人陷害了,那个女人,我是第一次跟她

    闭嘴!

    偷吃你也给我擦干净嘴!我警告过你没有!孟鹤庆气喘着,双目通红,是熬夜也是愤怒才生出来的红血丝。

    他是什么德行,在外边怎么玩儿的,孟鹤庆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不过瞒着他母亲一个人!

    我跟你说过,要么别玩,要么,你给我捂死了!

    阿庆

    这会儿的孟父没有寿宴上风光无限的模样,刘海耷拉着,几分颓废几分难堪。

    滚!孟鹤庆一脚踹在走廊的长椅上。

    吓得孟父往后连退了两步,他尴尬难堪的看了徐烟一眼,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孟鹤庆转身,将咖啡放到一边凳子上,面对着墙壁。

    徐烟很尴尬,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她陪他站了一会儿。

    喃喃着想离开一会儿:我去看看孟太太醒了

    忽然,孟鹤庆转身,将徐烟一把抱在了怀里。

    怀中柔软温热的身躯,总算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你看到了,孟家,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自嘲的笑:我也一样。

    说着,孟鹤庆要放开她。

    徐烟犹豫,抬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抱住他。

    孟鹤庆。

    这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喊他的名字,她说:我很感激你一次又一次的帮我,我这条命,是我弟弟救的,也是你救的。别人怎么看不重要,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孟鹤庆抱着她的双臂僵硬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他母亲所在的病房,欲言又止,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徐烟,想赢,千万不能心软。

    徐烟以为他是在说她和郁南行,点了点头:我会的。

    孟鹤庆松开她,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在走廊上坐了一晚上,快天亮的时候,孟鹤庆接到电话,公司刚接的一个大工程,现场出事了。

    施工单位的一个架子工从楼上掉下来,死了,孟鹤庆挂了电话,立即赶了过去。

    孟鹤庆前脚刚走,徐烟就被人拦住了。

    阿奇站在她的面前,客客气气道:徐小姐,先生想要见你。

    徐烟看着阿奇:孟鹤庆公司出事,是不是郁南行搞的鬼?

    阿奇道:您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郁先生。

    徐烟冷然的扯了一下嘴角:我当然要亲自去问他。

    车子越开越偏,要不是知道阿奇是郁南行的心腹,徐烟会怀疑,他究竟想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最终,阿奇将车停在了墓园。

    意识到什么,徐烟仰头看着高高的墓山,心,抽痛了一下。

    她往里走,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往上。

    然后在最高处,看到了背手,站在一块墓碑前的郁南行。

    徐烟看到墓碑上的照片了名字,她忍了一下,阖上眼睛的瞬间,眼眶里热涌直上。

    楠楠

    什么意思?

    徐烟嗓音哑得厉害,不是因之前受伤导致的嗓音的沙哑,而是竭力忍耐哭腔压抑之后的苦哑。

    你不想见他?

    徐烟冷笑:赎罪吗,郁南行?你不会以为你给我弟弟收了尸,立了一块墓碑,就能洗清你手上的鲜血,心里的肮脏了吧!

    徐楠的死,与我无关,你父母的死,也不是我动的手,即便我手上有鲜血,那也不该是徐家人的。

    呸!

    徐烟被他的狡辩气得心火旺盛!

    如果不是你逼得徐氏破产,我爸会跳楼?我妈会自杀?是!我妈不是你杀的,但却是你身边的那条狗,肖潇杀的!你包庇她,纵容她,你就是帮凶!

    所以,你想要怎么跟我报复?

    他迎着她走过来。

    眼皮低垂,眸色极深,盯着徐烟,像是能将徐烟整个人都吸进去。

    心肝,你打算怎么跟我讨回去?

    他嗓音迟迟的,不像是在跟她针锋相对,反而带着一点诡异的缠绵纵容。

    徐烟深吸了一口气,她定神看着他,不动。

    郁南行很快就与她相贴而站,脚尖比着脚尖,他低头,额头就碰到了她的额头,鼻息间混乱。

    徐烟伸手推他。

    双手被郁南行抓入掌中。

    想要什么,自己到我身边来拿,别靠其他男人。

    所以,你那样对付孟鹤庆,对付孟鹤庆的父亲?

    郁南行眼中深浓的黑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抓着徐烟指尖的手用力。

    徐烟痛得往后猛缩,很快跳出了被他身高与气场制造出来的危险禁锢。

    为了陷害孟鹤庆的父亲,你让人当众放那样的东西,下流!为了对付孟鹤庆,你害死无辜的性命,无耻!

    郁南行脸色冷得可怕:孟鹤庆跟你是什么关系,让你这么护着他?

    郁南行,你不会得逞的!运气不会永远都在你那一边!

    呵!

    郁南行笑了:心肝,要说骂人,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了,轻飘飘的两句下流无耻,你还能想出什么话来?

    徐烟脸色涨红,她的确不会骂人,颠来倒去就是那么两句。

    愤怒令她双目迸发出夺目的光,真是生动。

    啧,我还以为,你会在徐楠的坟前哭得两眼泪汪汪,毕竟,你疼爱这个小子,胜过一切,没想到,你却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讨伐我,怎么,喜欢上孟鹤庆了?

    放过孟鹤庆!我跟你之间的恩怨,犯不着连累别人!

    他眉梢往上提着,缓慢的摇了摇头。

    你跟你回去!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昨天出现在宴会上,目的就是要我当众把你抢回去。郁南行笑道,打扮得那么漂亮,你真是知道我喜欢你什么样。

    他说时,抬手轻飘飘在徐烟的脖颈上抚过。

    徐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惜啊,孟鹤庆,孟家,这笔账,我必须得算。

    郁南行你

    三个月前的那场火,知道是谁放的?

    郁南行眼眸暗沉下来,截断了徐烟的话,他薄唇微动:孟太太。

    胡说!

    孟鹤庆应该也知道内情,你和徐楠被劫走,肖潇知道你们的行踪,都在他计划之内,他打一开始就不想带着徐楠,徐楠手上拿着的东西,他知道,我不会罢休。

    你想挑拨!我不会相信你!

    你可以去问问,郁南行颇怜悯的看着徐烟已发生慌乱的脸颊,徐烟,别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好人。

    她被他怜悯冷诮的视线逼得后退了一步,鞋跟撞到台阶上,徐烟脚崴了一下。

    郁南行脸色一变,要去扶她。

    徐烟大喝:别碰我!

    她转过身,背影慌乱的往底下跑。

    阿奇过来:先生。

    郁南行沉下脸来:看着她。

    阿奇应是,很快跟了上去。

    郁南行回过身来,看着墓碑上,徐楠那张还带有几分学生气的脸庞,狭长的眼梢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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