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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狠辣绝情

    徐烟被郁南行气冲冲拎回去,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他在表达对她身体的满意程度,还真是毫不掩饰。

    越是这样,越令徐烟觉得受辱。

    她堂堂徐家的千金,他正经娶进门的太太,结果,却成了只能在床上讨他欢喜的玩意儿。

    蜷缩着将身体掩在床被之间,将那点儿不安分的羞耻心都压下去,狠狠的压下去。

    徐烟看着刚洗完澡,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试了两次,才开口:你上次答应要带我去看我母亲。

    郁南行眼中似乎还染着点儿沐浴后的水蒸气,看着没有平时那样冷。

    他看着她,走过来,居高临下。

    伸了一根手指挑在她下巴上。

    想去?

    徐烟往下垂的眼皮颤了颤。

    她在想什么,郁南行没有不知道的。

    在刚刚跟他做完那种事之后跟他开这个口,和欢场里做了皮肉生意跟买主要价钱没有什么区别。

    她对尊严看得那么重的个性,能开这个口,已是拿出了所有的勇气,将自己的骄傲都踩在了脚底下。

    他蹙了蹙眉,身体微微往下弯,视线跟她齐平,问道:先告诉我,知道错了吗?

    徐烟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刀刃似的疼压着,对上他的视线:如果你是在说我跟向乾,我自己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我不会痴心妄想。

    挑着她下巴的指尖忽的一个颠倒,换成了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一个收紧,掐得她骨骼都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郁南行面色变得阴郁起来:这么说起来,你倒是还存着点儿念想,嗯?

    他说时,将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徐烟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未加遮掩,彻底暴露在眼皮底下。

    她没了一点儿尊严,和玩物还有什么区别。

    她周身都在发颤,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用力的蜷缩着。

    濒死的羞耻感令她头皮发麻,人一阵阵的发晕,恨不得就此死去,可她偏偏死不了,还要承受,还要无休止的承受。

    郁南行蓦得喝道:说话!

    徐烟身体猛得震了一下,她眼皮在不停的颤,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我

    嗓音哽咽得厉害。

    可她不能哭出来,不能在他面前再掉一滴眼泪。

    她说:我不配。

    身体从半空中掉下来,像是一块破布,被人擦完了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郁南行仍觉得不满,冷冷道:徐烟,在我厌倦之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不会轻饶了你!

    将他身上那块带着湿气的浴巾丢到了她身上,套上睡衣,把门甩得砰砰响。

    徐烟伏在枕头上,撕心裂肺的痛,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怎么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所幸,郁南行说话还是算话的,昨天晚上虽然不愉快,可是今天一早,薄一心就打电话告诉她,说过来接她去她母亲的墓地。

    徐烟画了个淡妆,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装准备下楼。

    肖潇在楼梯口截住了她。

    肖潇看她的眼神很意味深长,嘴角噙了一抹笑,说着:徐姐姐,一路好走。

    不等徐烟回答,她就越过徐烟离开了。

    徐烟觉得她这神情里有点儿内涵可以琢磨,但是看看时间,已到了和薄一心约定好的时候。

    她没能亲自送她母亲最后一程,心里总是愧疚惦念的。

    就把这点儿疑惑抛到了脑后,到外边去等薄一心过来。

    两人上了车,薄一心将地点跟她提了,道:地方倒是块好地方,但是

    她看了徐烟一眼,才接着说下去:徐妈妈她和徐伯伯并没有合葬,中间夹了另外一个坟。

    看到徐烟交握着的手一滑,指甲在自己手背上划出了一道红痕。

    薄一心不忍心的喊了一声:徐小烟。

    我没事。

    说着,将划伤的那只手手背盖到了底下,徐烟转头看向窗外,逼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往回咽。

    她真的没想到郁南行这么狠。

    人都已经死了,还要这么这么作践她的父母。

    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他连良心都泯灭了,这样不择手段。

    她父母虽然曾不同意过两人的婚事,但结婚之后,也是一心一意的待他,从没将他当外人看过,可他呢?一步步踩着他们的信任,她亲人的尸骨,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天地。

    到了墓园,薄一心要陪她一块儿进去的,徐烟拒绝了。

    天有点儿要下雨的迹象,阴沉沉的,徐烟捧着她母亲生前最爱的花,来到墓前。

    照片上的女人温柔慈爱,和平日里一模一样。

    似乎下一秒就会揉着她的发,轻声唤她烟儿,会握着她的手担心她是不是有有些发热。

    妈,对不起,我来晚了。

    靠在墓碑上,徐烟伸手抚了抚墓碑上的尘埃,蹲下来,和平时一样,赖在她怀里撒娇般,低声说:妈,你能不能原谅我,我做了错事。

    隔着一个墓碑,她的父亲在另外一边。

    徐烟伸了伸手,却没能够到。

    她伸出手来都够不到父亲,父母生前那样恩爱,父亲连出差都要带着母亲一块儿,现在却因为她,连死后都被人硬生生分开。

    她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哽咽着,喘不上气来:对不起,爸,妈,都是我,我害了你们,我害了咱们一家,我怎么这么坏!如果我听话,我听你们的不嫁给他,不爱他,就不会这样!我后悔了,可是怎么办,你们不会回来了,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我没有家了

    压抑的悲痛一下释放出来,怎么收都收不住。

    阴沉的天忽然轰隆隆的一声响,啪嗒啪嗒下起雨来。

    徐烟蹲坐着没动,身上淋湿了她也不在乎。

    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烟儿!

    徐烟茫然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向乾满脸担忧道:我来晚了,你是不是着急了?

    走!直升机就在旁边空地上,咱们现在就走!放心!徐楠那儿我安排了人过去,郁南行想要动他,没那么容易!等咱们离开北城,我就让他们把徐楠接到你身边,以后我会保护你们姐弟俩!

    向乾?

    徐烟很惊讶,她还未从悲伤里缓过神来,向乾说的话她一时没能醒悟过来,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

    她挣了一下,想要推开他。

    向乾把她搂得更紧了:不是你让我来带你走的吗?

    徐烟糊涂:我

    这就是你说的不配?

    冷硬得男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夹杂着丝丝阴郁恼火。

    徐烟浑身冷意冒了上来,危险感从脚底往上蹿,她忙推了一把向乾:赶紧走!

    向乾急道:我不会再丢下你!要走一起走!

    好一对苦命鸳鸯!

    啪嗒啪嗒的雨声中,男人一步步拾阶而上,沉沉的,像是从地狱走来的修罗,伸出枷锁,准备行刑。

    徐烟转过身来,对上黑色雨伞下眸色充满冰冷杀意的男人,她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我们只是偶遇!

    她嘶哑的嗓音,在磅礴大雨中即刻被淹没。

    郁南行脸色黑沉得令人恐怖:是吗?

    他菲薄的唇往上一牵,眼里的光瞬间如寒光迸射:动手!

    他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保镖,听到他吩咐,整肃上前,一列人将徐烟和向乾分别拦住,一列人手中掷着巨锤。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徐烟登时崩溃:不!

    她冲过去要阻拦。

    胳膊被人牢牢抓住,郁南行手里的伞抛到了一旁,一只手卡着她下巴,逼迫她抬头睁大眼睛。

    一只手遏制住她双肩,阻止她往前。

    砰砰砰,几声巨响,两座墓碑顷刻碎裂倒地。

    爸!妈!

    徐烟凄声痛呼,心绞欲死。

    她浑身都在抽搐,面白如纸:放了他们!求求你们!不要!

    可一锤一锤下去,没有人听到她的呼喊。

    徐烟伸手紧紧抓住郁南行的胳膊,凄惶痛苦: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郁南行脸上淌着雨水,眼角眉梢都是冷漠憎恨,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说时,就听到旁边一声惨叫。

    向乾整个人向前扑倒,他的一条腿,被活活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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