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身为小妾,既要伺候好程玄和程玄的正房夫人,还要履行生儿育女的义务。
若是遇到一个小心眼的正房,恐怕还要天天受到正房欺负,那日子过的是相当凄惨。
刘能虽然爱钱,可好歹刘玉婵也是自己的独女,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为什么我这么好的女儿到了程府却只能做妾室呢?”
刘能有些不满。
程玄看出了刘能心中的想法。
“岳父大人不要误会,这其实也是因为我们程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训嘛,虽然我对这个规矩也非常排斥,可是家规如此,我也没辙,不过我可以向岳父大人保证,我只会全心全意的爱玉蝉一个人。
虽然名分是小妾,可是一旦进了我们程家的门,我保证,玉蝉绝对是按照正房夫人的待遇。”
刘能心中权衡着,刘玉婵年龄不小了,眼下在长安县中最好的婆家可能也就是程玄所在的程家。
若是拒绝了程家,日后刘玉婵恐怕再难找到如此有钱有势的了。
何况程家这一次给的聘礼也着实不错。
眼下程玄还没有迎娶正房,假如玉婵早些嫁入程家,给程家填上个一男半女的,说不定他刘家在程家那边还能够获得不少的好处。
自己这个做老丈人的仗着程家的权势,在长安县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虽然妾室的名分有些低微,可那不过只是个名分而已,眼下这些聘礼可是实打实的。
刘能并不想将这些落入自己嘴中的肥肉给拱手让出去。
权衡一番之后,刘能终于下定决心道,“那行,既然如此,就暂时先这样吧,不过贤婿可要说话算话啊。”
程玄见刘能同意,顿时喜出望外。
只要刘能点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尽管程玄确实对刘玉婵甚是喜爱,可是在名分上却说了谎。
程家可没有这样的门规,程玄之所以这样做,将刘玉婵纳为小妾,是因为小妾身为低微,到时候自己将刘玉婵玩腻了,随时都可以一封休书送回娘家。
女人对于程玄来说不过只是一段时间的玩物而已!
假如全长安县的人都得知刘玉婵是他程玄的结发妻子,那么到时候自己可就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将刘玉婵随意打法了。
毕竟随意休掉发妻对程家的声誉可是有不小的影响。
程玄不过是想要用一些聘礼骗一个便宜媳妇而已。
程家身世如此显赫,怎么可能会迎娶一个身份普通的商家之女做正房?
这一点很多达官贵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有刘能以为凭借着刘玉婵能够搭上程家这颗大树乘凉,殊不知程玄只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凭借程家的权势,若是日后将刘玉婵休掉,程玄有的是办法让刘能把之前的聘礼以及其他东西都给吐出来。
“爹,你竟然将我嫁给程家做小妾!”
刚刚换茶回来的刘玉婵正好听到程玄和刘能的对话,顿时瞪大了她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她一直认为刘能是很爱她的,虽然他贪财又抠门,可是对自己的关爱都出自真心。
因此她认为再怎么样刘能也不会耽误她一生的幸福,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刘能竟然答应了程玄如此过分的要求。
在程玄尚未婚配的情况下,提出要将刘玉婵聘为小妾,程玄的心思恐怕是个人都心知肚明吧。
还不是要将她当做丫鬟来玩弄!
程玄口口声声说多么喜欢刘玉婵,那为什么不将她娶为正室?估计是为日后玩够了扔掉做提前准备罢了。
房顶上的王枫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刘玉婵好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程玄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不就等于花钱从刘家买过去一个女人回去玩,玩够了再扔回来?
这些刘能心里会不清楚?
只不过他权衡了一番之后,觉得相比起自己女儿的清白和一辈子幸福,眼前的这些聘礼更加扎实罢了。
澄澈的泪水从刘玉婵的眼中滑落,刘能所说的话极大的伤害到了她的内心。
刘能见到刘玉婵如此伤心落泪,赶忙规劝道,“玉蝉,程公子说了,一切待遇按照正室来操办嘛,程公子也不想这样,只是碍于程家的门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能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着头皮向自己的女儿解释。
“今天就算是说破了天,我也不嫁,这些聘礼我一毫都不会拿,程玄,谁拿了这聘礼你就让谁嫁去,反正我刘玉婵是不会的,哪怕是终身不嫁,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哎呦,姑娘,这父母之命是不可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看程家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年少多金,多少姑娘家家去程家提亲,门槛都被踏破了,可不是每一个姑娘都能有这种福分的。”
“而且嫁入程府,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也比现在强啊不是吗?只不过是个名分而已,这享的福可是货真价实的呀,何必又拘泥于这些小事情呢。”
程玄带来的媒婆显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古代女子出嫁最看重的就是名分二字,这媒婆劝说刘玉婵不要在乎名分,不是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又是什么?
刘玉婵冷笑道,“既然你将名分二字说的如此轻巧,那为什么你不嫁入程府呢?”
“哎呦,我要是再年轻到十几岁,到你这一掐都能出水的年龄,再有你这般俊俏的容貌和身子,我也嫁啊。”
“那你就去嫁吧,滚!”
刘玉婵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泼在那媒婆的脸上。
媒婆被滚烫的茶水烫的嗷嗷直叫,满地打滚。
刘玉婵更是哭着夺门而出。
刘能起身正欲追出门安慰一下刘玉婵,却被程玄拦住。
“岳父大人,小侄知道这件事情一时间让玉蝉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无碍,只要我诚心足的话,相信玉蝉是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该把日子定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