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趁着二人之间距离扩大时,想也不想的站在了二人之间。
同时出拳头的两人,一见到她,及时的收回拳头。
秦景裕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黑着脸怒斥道,“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吗?你跑过来做什么?”
“我……”
“秦景裕,你对小丫头凶什么凶?”南宫霆怒瞪秦景裕一眼,顺势将苏软软从他怀中拉出来,担忧的上下打量她,“刚才没伤到你吧?”
刚被秦景裕怒斥一顿,现如今又见南宫霆如此的关心她,相比之下,在这件事情上,苏软软自然更加的不满秦景裕了。
苏软软对南宫霆摆了摆手,“我没事,倒是你,我之前不是嘱咐过你,别和他打架吗?”
南宫霆一脸无辜冤枉,“小丫头,可不是我想打架,是他卑鄙的趁机偷袭我,我迫于无奈只能向他出手。”
苏软软见他愤怒的不像是在说谎话,便没再追究的继续问下去。
她扭头冷漠的看向秦景裕,“你为什么要打南宫霆?”
秦景裕剑眉紧皱,“软软,你这是在为了他向我讨公道?”
苏软软双臂环胸,冷笑,“南宫霆是我的朋友,你无缘无故的打他,我自然得为他鸣不平。”
“况且,你既然能肆无忌惮的在我家打架,岂不是也不把这个主人放在眼中?那我又为何还要给你留面子?”
秦景裕放在身体的手一紧,神色不明的直视她。
苏软软瞥了眼他紧握的拳头,“嗤”的一笑,“怎么,你现在还想要打我?”
听到这话,再看她看他冷漠嘲讽的面容,秦景裕头疼的揉了揉眉,无奈道,“软软,我那么爱你,又怎会打你呢?你不要再误会我了,好不好?”
“我误会你?”苏软软扫了眼周围的狼藉,“我家都快被你拆了,我如何敢保证,在你魔性大发时,会不会向我动手?”
秦景裕被她的话一噎,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让她相信他的话。
两人对视良久,苏软软不耐烦的看着神色愈发委屈的秦景裕,“行了,想让我消气,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离开,我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
听了这话,秦景裕下意识的想要留下,可话到嘴边,看出苏软软眼中的威胁时,他只能点头答应,“好,我现在离开,但是方才我在屋内和你说的话,你不能忘记。”
“相信我,我真的不想我们的孩子的死,我……”
“出去。”一听到那已死的孩子,苏软软便情绪激动的额头青筋直突突,愤恨的怒瞪他。
秦景裕一惊,心中又酸涩难受,“好,我离开,你早些休息,晚安。”
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走到大门口,见她依旧没有出言挽留,秦景裕只能心不甘的打开房门。
在离开时,他寒眸直视南宫霆,冷声警告道,“南宫霆,天色已晚,你也早些离开。”
南宫霆鄙视的“切”了声,虽然非常想向秦景裕炫耀他今晚要留下住这件事,但保不齐他一说,秦景裕也会留下来,届时最终的结果定然是他和秦景裕一起被苏软软赶走。
这种得不尝试的事情,他南宫霆怎么可能会?
“嘭”大门关上,客厅内只剩下她和南宫霆二人。
看着满地狼藉,苏软软头疼的扶额,走到一旁还算完好的沙发上坐下。
“小丫头啊,我……”
对上苏软软不悦的眼眸,南宫霆的话戛然而止,“咳咳”尴尬的干咳两声后,“你去睡觉吧,这里既然是因我而乱,自然该由我收拾。”
闻言,苏软软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你会打扫卫生?”
她也不想怀疑他,但谁让南宫霆家中富裕,有专人打扫卫生呢?
这要是平常苏软软如此怀疑他,他或许会怼一怼她,但谁让他现在做错了事呢?
南宫霆走到她面前,拉她站起来,手放在她的后肩上,推着她进屋,“放心吧,这点儿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安心的睡觉吧。”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再加上她也不想打扫,也就没再和他说什么客气的话,“那行,你打扫完了,就随便找个房间将就一宿吧。”
说完,苏软软直接抱着穿着奶牛睡衣的苏承瑾去了属于他们母子俩的卧室,房门关上时,她还不忘把门反锁起来。
南宫霆再次走回客厅,看着脏兮兮凌乱的地上,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有些后悔方才那么轻易的放秦景裕离开。
要离开,也该让秦景裕留下把这里打扫干净了,再离开也不迟啊。
只可惜,这一切都完了,只能由他一人打扫。
而他却不知道,他想念的秦景裕,此刻正在公寓楼下的车中坐着,并未离开,而是在等他公寓里出去。
……
“叩叩……”敲门声不停的在屋内回荡,躺在床上的南宫霆拉起被子盖在头顶。
可敲门声依旧在耳边萦绕,气的他掀开被子,怒吼一声,“滚。”
敲门声骤然停止,南宫霆紧皱的眉也逐渐放松。
可下一秒,他猛然睁眼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四周的陈设,头疼的拍了拍脑门。
该死的,他竟然忘记了,他现在在小丫头家呢。
再想到那敲门声和他的怒骂,他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跑向房门。
“咔”房门打开,对上苏软软那双神色晦暗不明的眼睛时,他的眉心狠狠一跳,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试探性的小声开口,“小丫头,我刚以为我是在家中,我没想对你喊的,你……”
“啪”话说到一半,苏软软忽然抬手糊在了他的脸上,用力的将他推进房间,嫌弃道,“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待他回过身时,房门已经被苏软软从外面关上了。
南宫霆垂眸看着他身前的那八块精致腹肌,忧郁了,小丫头看着他如此完美的身材,难道心底就没产生一丝丝的垂涎吗?
当他的视线再向下移时,这才意识到,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内裤,再联想苏软软方才那以为不明的神色和话语中的嫌弃,他难得的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