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敲门声响起,刚洗了一把脸的苏软软伸手拿着毛巾擦了擦脸,“谁啊?”
“苏小姐,是我,凤千月,我能进去和你说说话吗?”
苏软软:“……”非的在洗手间说话吗?
转念一想,秦景裕还在外面呢,也许,凤千月是想和她说什么悄悄话呢。
思及此,心生好奇的苏软软开口道,“门我没锁,你自己开门进来吧。”
凤千月打开门,走进了洗手间后,便将门关上。
在她即将开口时,苏软软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后,绕过她,将关上的门“咔”的反锁起来。
苏软软转身对上她诧异的神色,尴尬的笑了笑,扯过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凤小姐,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再说吧。”
凤千月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微笑,摇了摇头,“我不累,站着就好。”
“你还是坐下吧,不然待会儿我仰头看你,脖子得累坏了。”说着,苏软软微微起身,扯过了就近的一张凳子,放在里她自己的对面。
丝毫不自知刚才的话得罪凤千月的苏软软,抬手“啪、啪”拍了两下凳子,“凤小姐,你快坐啊。”
凤千月看着傻乎乎笑着的苏软软,心底深呼吸,不气,她不能和傻子一般见识……
自我调节一番后,凤千月坐了下来。
在苏软软好奇的目光下,凤千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柔贴心道,“苏小姐,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你想对我说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了。”
“呃……”苏软软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不是凤小姐你有话对我说吗?”
一时之间,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良久,凤千月面露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我搞错了,那……你继续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
在她起身时,苏软软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别走啊,刚才我是没什么话要说,但现在,我又想起了一些事情,要同你说一说。”
凤千月脸上温和的笑容僵了一秒,从容镇定道,“那好,你说。”
如果苏软软失忆了,对她没什么敌意,否则,她都要怀疑苏软软是故意耍弄她的了。
“咳咳”苏软软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听四叔说,你和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对不对?”
此话犹如一把利箭“咻”的狠狠刺进凤千月的心脏,疼的她恨不得撕烂苏软软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凤千月心底愤怒痛苦,面上却仍旧温柔似水,不甘愿的应道,“对。”
苏软软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痛苦,更加懵了,试探道,“你不是喜欢四叔吗?”
凤千月苦涩一笑,“喜欢又能如何,他终归不是我的,我只盼着能时常的见他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见她承认喜欢秦景裕了,苏软软心底稍稍舒了口气。
如果凤千月故作不喜秦景裕,她倒是要怀疑凤千月是个富有心机的女人了。
苏软软笑道,“你别看他表面冷冰冰吓人的很,其实四叔内里就是个闷骚男,你只要在四叔身上下足了功夫,指不定就能打动四叔的心,嫁给他呢。”
凤千月直视苏软软,抿唇不语。
久久听不到凤千月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儿尴尬。
“咳”苏软软轻咳一声,疑惑的问,“难不成,你从来没想过要嫁给我四叔?”
凤千月摇了摇头,“自是想过的,只不过,我有点儿好奇,苏小姐是真的想让我成为你未来的四婶吗?”
苏软软被这猝不及防的问题给问懵了。
她扪心自问,她真的想让凤千月嫁给秦景裕吗?
从表面来看,凤千月自是与秦景裕相配的,可一想到有一天他们俩真的要结婚了,她这课心便隐隐作痛。
想的越多,心便越绞的疼,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儿困难。
苏软软甩了甩脑袋,不愿意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加思考。
不待她开口说话,只听凤千月感叹道,“我曾经也天真的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嫁给阿裕。”
“只可惜……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远远比不上阿裕心底渴求的一些事情。”
见苏软软脸上诧异、不敢置信、疑惑的神色,凤千月的唇角隐隐勾勒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自从明白这些后,我也曾想过,忘记阿裕,只可惜,我爱他胜过爱自己,不能嫁给他,我也愿意在背后默默的爱着他、关心他……”
听着凤千月悲伤却又欢愉的话,苏软软头疼的捏眉。
从这些话中,她听出了凤千月对秦景裕的痴情,同样,也听出了秦景裕的薄情,一旦触及他心底那些事情的利益,再好的女人,他都会辜负。
总而言之,秦景裕不是个值得女人深爱的男人。
忽然,凤千月止住了话题,起身伸手轻拍了两下苏软软的肩膀。
苏软软抬头望去,只见凤千月温和略带歉意道,“苏小姐,方才是我失态了,你千万别把我的那些话当一回事,也希望你不要把那些话告诉阿裕。”
看着这个爱而不得的女人,苏软软摆了摆手,“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
凤千月感激道,“谢谢,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话落,凤千月转身离开。
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把上的凤千月停下,扭头对苏软软道,“苏小姐请放心,既然我选择了退出,便不会再同你相争。”
“呃……”苏软软听的莫名其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凤千月笑着摇了摇头,“等苏小姐你恢复了记忆,便一切都会明白了,拜拜。”
“哎……”不等苏软软再说些什么,凤千月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碍于秦景裕还在病房里,苏软软哪怕再好奇,也没有出去继续追问,只能暗暗祈祷自己明日催眠之后,能够彻底的恢复记忆。
待苏软软从洗手间出来后,凤千月已经不在病房,只有秦景裕一人在窗户前站着。
她越是靠近秦景裕,脑子里对凤千月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越清晰,心中对秦景裕的嫌弃更甚。
她果断的转身,走向病床,不打算再和他说话,至少,今晚,她不想和他多说话。
秦景裕透过窗户将她眼中对他的嫌弃,看的一清二楚,现如今竟然又转身不待见他了。
秦景裕被她这一番操作给气笑了,想起千月告知他的事情,心下冷然。
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又明目张胆的嫌弃起他来了。
他薄唇轻启,“软软。”
没得到回答,他冷笑的转身,只见苏软软已经躺在病床上,并且用被子将她较小的身躯裹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只为破茧的蚕宝宝一样。
秦景裕耐心的俯身推了推她,“软软,你和千月都说了些什么?”
纵使凤千月已经告诉了他,可他还是想问一问苏软软。
见她撞死不说话,秦景裕深邃的寒眸微眯,脱下鞋子,直接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连人带被子的抱进怀中。
“嘶……”听到她的倒吸声,却不挣扎,秦景裕便知,不想个法子,她是不会轻易的开口。
他嗓音沉冷威严道,“软软若是再不说话,那我可要履行在医院食堂时说的话了。”
躲在被子中的苏软软听到这话,一时半刻有点儿傻愣愣的,更想不起来他说的是在食堂里说的哪句话。
直到裹着她的被子被扯开一丢丢,一只冰凉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时,苏软软才反应过来,他是想把老流氓会做的事情,想对她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