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软软的指控,一般男人都会顺着迁就她,可南宫霆偏偏不是一般男人。
他拿出手帕,一脸嫌弃的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你要是再继续哭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你老公待会儿会不会追上来。”
果然,这句话一出,苏软软脸上的哭泣再次止住,一脸呆萌的望着他。
哭出的鼻涕泡“叭”的破了,帮她擦眼泪的南宫霆手上还沾了一点鼻涕泡。
偏偏她这么做非但不恶心,反而可爱的紧,使得南宫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使,只能默默的拿出车内已有的消毒水对着他自己的手喷了喷。
回过神来的苏软软委屈的瘪着小嘴,又羞又怒,“你……你……”
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非但被四叔的事气个半死,还在南宫霆面前哭破了鼻涕泡。
天呐,她不想活了,好丢脸!
南宫霆把手帕扔进她的怀里,眉梢轻挑,“怎么,还想在这儿哭到你老公找来?”
苏软软抬手抹掉眼泪,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开车。”
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以后肯定找不到老婆!
南宫霆手戳着她的腮帮子,“脾气还不小。”
在苏软软抬手拍开他手之前,南宫霆及时的撤回手,开车。
苏软软瞥着他冷哼一声,没说话。
直到车子完美的从帝都大学门口经过后,苏软软傻眼了。
她皱褶柳叶眉问,“南宫霆,你不带我回学校,带我去哪儿?”
“去我家。”南宫霆不看她一眼,转着方向盘,车子转弯。
苏软软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他a国的家,拒绝道,“不,我不要去a国,要回你自己回。”
南宫霆看了眼浑身充满了抗拒的苏软软,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说话,直接把车子停在了一栋楼的面前。
他解开安全带,抬眸看着她,“傻乎乎的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下车跟我回家。”
“嗯?”苏软软一脸懵逼的跟着他下车,看着眼前的公寓,苏软软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南宫霆,你说的家,该不会是这里吧?”
南宫霆斜睨着她,“怎么,你有意见?”
被他这么一看,苏软软身体一抖,连忙摇头,“没意见。”
变态大佬就算在帝都有房子,不是也应该住那种地理位置非常好的大别墅吗?
跟着南宫霆上了顶楼,走进公寓,看到里面灰白单调的装扮,苏软软确定了,这绝对是大变态的房子。
“去帮我倒杯水。”
闻言,苏软软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南宫霆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
苏软软不敢置信的抬手指着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
南宫霆扭头望向她,“不然,我是在和鬼说话?”
苏软软:“……”
艹,不是应该他这个主人招待她这个客人吗?
苏软软深呼一口气,正想委婉的和他提一下谁主谁客的事,南宫霆的手机响了起来。
南宫霆扫了眼电话号码,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丫头,猜猜是谁打来的电话。”
苏软软撇了撇嘴,朝他走过去,“不论谁打给你,都和我没关……”
“系”字还没说出口,她的眼睛就瞥到了他手机屏幕上的那一串比较熟悉的号码。
愣了几秒,她才意识到,这串号码是四叔的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伸手去抢手机。
南宫霆拿着手机的手背后,“小丫头,敢从我手里抢东西的人,可全都成了死人。”
苏软软的身体保持抢东西的姿势僵住。
妈妈咪,她怎么忘了,大变态是个杀人魔头呢?
她迅速的身体站直,抬手挠了挠脑袋,“哎……我刚才干啥了?”
说着,她还傻傻的低头问他,“南宫霆,你知道我干啥了吗?”
南宫霆“嗤”笑一声,在苏软软的注视下接通了电话,“你是谁?有什么事?”
听着他直接嚣张的问话,苏软软不禁为他竖起大拇指,不亏是大佬,在知道是四叔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装的这么像。
苏软软屏住呼吸,低头靠近手机,想听一听秦景裕会说些什么。
楼下,站在车旁的秦景裕,手拿着手机抬头望向楼顶,嗓音低沉道,“让苏软软接电话。”
南宫霆背靠在沙发上,明知故问道,“你是苏同学什么人?”
秦景裕剑眉轻蹙,“我是她家属。”
“这样啊,那我帮你问问苏同学。”南宫霆对着苏软软挑了挑眉,“苏同学,有位男士自称是你的家属,你要不要和他通话?”
苏软软瞪他一眼,“我……”
她刚说出口一个字,就听电话那端的秦景裕焦急的声音,“软软,接电话,我有重要的话和你说。”
苏软软心中疑惑,朝南宫霆伸出手,不忘对他讨好的笑了笑。
如愿拿到手机后,苏软软刚想走到床边说话,手腕就被南宫霆猛然一拽。
“啊……”她惊呼出声,身体坐在了他身边。
“软软,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听到她的惊叫声,秦景裕面色阴沉,心揪的难受,长腿控制不住的朝楼里走去。
苏软软捂住嘴巴,缓了缓方开口,“四叔,我没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
秦景裕并未停下步伐,反而还进了电梯里,“软软,你的老师为什么会来接你?还有,你们现在在哪里?”
南宫霆听到最后一句话,不屑的冷笑,虚伪的男人,分明就知道小丫头在他家里!
苏软软愣了愣,回味着他问的话,小脸逐渐变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她咬着牙问,“四叔,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秦景裕绷着脸,“软软,人心险恶,你那个老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被他的表现骗了,你少和他接触……”
“够了。”苏软软压抑着怒火,“四叔,你不想和凤千月断绝关系,就直说,你没必要没事找事的随意污蔑我和老师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从他的话中,她能想到他要表达的事情,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