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席薇薇尖叫一声,下意识的往温默的方向钻:“温默,温默……”
她慌乱又害怕的往他的方向爬,却忘了他们是在车里。更重要的是,她惊慌失措下,让停着的车子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
眼看着,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是歪歪扭扭在前进。
不远处,就是一个电线杆。
萧瑞没想到自己会把席薇薇吓成这样,他又后悔又自责,但更多的是想求得她的原谅:“薇薇……”他注意到车子在移动,用力的拉着车门:“薇薇,快下来!快下来!”他使劲拍打着车窗:“车子在移动,你快下来!你快下来,我接住你!”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对席薇薇来说如同可怕魔咒,不断刺激着她,令她越发的惊恐不安。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她窝在温默的怀里,哭喊着:“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温默一手抱着席薇薇,一手拉下手刹,沉稳冷静的踩着刹车,并安慰她:“宝贝儿,没事的,没事的,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冷冷又阴戾的瞥了眼萧瑞,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即将要死的人。
车子猛的停了下来。
温默抱紧席薇薇,一手撑着支撑点,迫使自己和她不往前撞。
席薇薇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把自己埋在黑暗中:“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
温默给舒年文打了个电话,现在这种情况,他没办法开车,更不可能放开薇薇。只能请姑父来帮忙,先把萧瑞赶走,再送薇薇到孙医生那。
萧瑞像是没看到席薇薇的情况似的。
应该说,他看到了,却不愿意放弃这次认错的机会。
“薇薇。”他不停的拍打着车窗:“薇薇,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之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薇薇……”
温默没工夫和萧瑞算账,他打开了车载音乐,并调到很大的音量,掩盖了萧瑞的声音。
他靠在席薇薇的耳边,耐心细致的安抚着她:“薇薇,没事的,没事的。不用害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萧瑞的声音消失,让恐慌不安的席薇薇稍微能平静一点点。
她不敢走出黑暗,更加鸵鸟的把头埋在温默的外套里,如无助的孩童般依靠着他。
温默轻轻拍着席薇薇,等着舒年文带人过来。
舒年文的速度很快,没两分钟他就带着保镖过来了,并在第一时间让保镖把萧瑞架到一旁,还堵了他的嘴。
然后,他走到驾驶座车窗旁,敲了几下车窗。
温默关了音乐,摇下车窗:“姑父,处理好了吗?”
舒年文是大概知道点席薇薇的情况的,他一看到席薇薇这样子,就有所猜测,却是没问:“处理好了。要不要我让保镖送你?”
“麻烦姑父了。”温默抱着席薇薇到了后座,由保镖开车。
舒年文叮嘱道:“路上多小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温默:“好的姑父。”
他给舒年文使了个眼色,就让保镖开车到孙医生的诊所。
舒年文来到萧瑞的面前,取下了他嘴里的布:“瑞少,你想做什么?”
萧瑞:“舒董,我只是想向薇薇道歉而已。我真没想过刺激薇薇,我只是想求得她的原谅。”
舒年文:“但你所谓的求得原谅,刺激了小席总。你是站在你的角度,做认为你对的事。你不是没考虑到会刺激到小席总,但你不认为你这样做有什么错。”
“应该这样说,在你看来,你来求小席总的原谅,她就应该原谅你。这样,你就有理由继续和温默争抢小席总了。你对小席总,不是真爱。”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很喜欢薇薇!”萧瑞辩解道:“我真的很喜欢她。为了薇薇,我能付出一切!”
舒年文摇着头道:“真正喜欢一个人,不会舍得伤害她,更不会做任何她讨厌的事。你对小席总是有喜欢,可这种喜欢很淡很淡。”
“瑞少不妨仔细想想,如果你真的喜欢小席总,你会伤害她?你只是打着喜欢的旗号,一是和温默争斗,二是不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萧瑞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舒董说得是对的:“舒董……”
“瑞少,你想成为你父母那样的人吗?”
萧瑞神情一震,他父母那样的人……
“瑞少很讨厌自己父母吧?那样生而不养,甚至拿儿子当利用工具,肆意榨取儿子的利用价值,不管儿子的死活和心情,只管自己的快活。”
萧瑞抿着唇不说话了,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父母,讨厌他们从来只想着自己,拿他这个儿子当工具。
“瑞少对小席总做的这些事,与你父母对你做的事,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你父母打着爱护你的旗号,利用你。而你打着喜欢小席总的旗号,肆意的伤害她。”
萧瑞的心慢慢的裂开一道口子,他垂下头:“我只是想抢回薇薇。”
舒年文:“你自己都说了,你只是想抢回小席总。这无关乎情爱,只是为了面子和心里的一口气。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是最清楚的。”
萧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
舒年文:“两种结果,一种是小席总挺过来了,但恨透了你,和温默联手算计你破产,从此你被迫远离他们。第二种是小席总没挺过来,要么疯了要么自尽。”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瑞少要的吧?”
萧瑞:“……不是。”
“看来瑞少是做出选择了。做出选择是很难,可一旦做出了选择,心里会轻松很多,不是吗?”
“多谢舒董,我不会再胡来的。”
舒年文示意保镖放开萧瑞:“瑞少好自为之。”
“舒董,我能问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