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萧尽欢才没被养废。
当然,虽然她回家了,但亲爱的爸爸妈妈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根据街头巷尾的谈论,吏部侍郎的老目前已经在家里闹翻了天。
哭着闹,闹着哭,闹完了哭,哭完了闹。
身子骨听起来好像比一下就病倒的吏部侍郎坚强些。
吏部里在吏部侍郎不来上任了之后议论声更大了。
吏部尚书还是照旧来上班喝茶,外面谈论得沸沸扬扬,也丝毫没有打乱到尚书的节奏。
身边的小吏对上次那段谈话还是很纳闷,“大人,你上次说什么关心则乱,我怎么还想不明白啊。”
吏部尚书品着自己的茶,语气淡淡,“很快就能知道了。”
徐奎被顺利关进牢狱,吏部侍郎一连好几天没去上朝,吏部里堆了一堆事务。
按理说不应该,毕竟还有个吏部尚书在。
但吏部尚书当甩手掌柜已经很多年了,对这些杂事实在是不想管。
于是厚颜无耻的称抱病了,理由是倒春寒,年纪大了,受了风寒了。
整个吏部两位长官都抱病了,事情都积压在一起。
丞相需要吏部侍郎给自己好好干活,结果吏部侍郎一病不起,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洛祁寒也有点啼笑皆非,吏部尚书还真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借着这个机会,洛祁寒在吏部里清洗了一遍。
丞相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里自然心痛极了。
虽然吏部侍郎现在萎靡不振了,但丞相却没有放松。
朝中有御史上谏,说吏部侍郎教子无方,纵容儿子,应该撤掉吏部侍郎之职。
丞相一党的人就在朝堂上跟御史辩驳。
反观事件本人,在家里病殃殃的躺着。
丞相也曾找过安瑾初,示意其吏部侍郎也算是他的老师,应该帮些忙。
安瑾初语气不咸不淡的应对,结果一点忙也没有帮,这一点,丞相也气得不行。
凤栖宫里自从上次风波后也安静了些时日。
红鸾依旧负责监视着雀鸣,实在都有些腻了,她真查不出来什么。
对于这一点,萧尽欢也无奈,一个小宫女总不能真有能耐成这样,只好说不用盯得那么紧了。
上次那么一闹,萧尽欢也意识到了凤栖宫的不足,像雀鸣这种能独当一面的还是太少了。一出了事下面的就乱了。
萧尽欢为了磨砺红鸾,也是试着培养一个人出来,把红鸾提了二等宫女。
红鸾倒是觉得,自己升二等宫女那天,同房的樱素倒是对她盯得紧。
樱素这小身板在红鸾心里也还只是个孩子,只以为是孩子心理,没想太多。
在那之后,萧尽欢隔了些日子也经常把樱素交到跟前去,亲昵如常。
萧尽欢这天看着窗外品着茶,也有些感慨,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入春有段时间了,已经是四月了。
白国那边也没放松,在案子差不多结束时给她来了信,要她写出现在各党派里大致的人物。
飞鸢犯愁呢,萧尽欢就已经大手一挥写完了。
飞鸢仔细一看,上面大多都是些轻易就能看出所处那派的,加上了几个不怎么容易被发现的,勉勉强强,也算是可以交了。
但萧尽欢却没急着让飞鸢把信送出去,写完之后捧着茶发呆。
萧尽欢看了看茶几上的信,隐隐觉得头脑有些发疼。
可以看得出白国皇帝,她这个便宜爹,对洛国心怀不轨。
她帮了她这个便宜爹,可就真算是踏上了不归路。
到以后,白国皇帝不利,也极有可能拿着这些信件把她先供出来,先让她担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萧尽欢看着已经包好了的信,久久不语。
最后,把信拿了起来,却不是拿给飞鸢,收进了自己怀里。
飞鸢有些惊讶,讷讷问道,“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萧尽欢饮下杯中最后一杯茶,淡淡开口,“去跟御书房那边说一声,说皇后娘娘有请皇上,请皇上过来一叙。”
在御书房里受到这个消息的洛祁寒有些激动,心中忐忑不安。
他知道,白国今天给萧尽欢下命令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叫他去,是要套他的话,还是……
后面那种猜测,洛祁寒不敢确定。
跟宫人说了自己晚些时候再去后,把御书房其他人也叫了下去。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洛祁寒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就不是了。
傅冥悠哉悠哉的出现,有些感叹,“哟,这么快就过来叫你了,让我猜猜,这是叫你去做什么呢?套话?”
洛祁寒有些心烦,捏了捏眉心。
如果萧尽欢答应了替白国做事,这就算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无论她心底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
选择这条路,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认识白国皇帝,那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也是一个薄情寡性,过河拆桥的人。
选择这样的人,没有好处。
萧尽欢事到如今,是选择了还是没有,洛祁寒不敢确定。
有意的拖着时间,但也到了晚上,洛祁寒无奈向凤栖宫走去。
傅冥藏在暗处无奈的哂笑,洛祁寒几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过,他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在事情苗头不好时就已斩草除根。
萧尽欢上次答应了刺客,如此泾渭分明的选择下洛祁寒依旧没有动作,事到如今,心里还抱着幻想,真是栽进去了。
到了凤栖宫,萧尽欢见洛祁寒还没来,也不着急,在塌上静静喝着茶。
可飞鸢也看出了不对劲,娘娘现在心里可能远没有表面上的平静。
可不是嘛,萧尽欢心里现在都在叫苦连天,她穿越过来,手里拿着都是些什么牌啊,一张比一张烂。
还以为脱离白国了,没想到还被牵扯着。
这种牵扯,一旦不适时斩断,联系只会越来越紧密,共利共生。
她萧尽欢实在没有想做间谍的想法,劳心劳力,最后帮她那个便宜爹办好了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在白国时就不怎么能见到这位皇帝,只在和亲那天,带着盖头远远看见了一眼高座上的白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