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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抓了她一晚上

    讲不讲道理了还……真是死也要跟她抬杠!

    容城赶来的时候,夜靳森已经陷入昏迷。

    他愕然的看着夏微凉帮他包扎,那手法就跟专业似的,但看到床头柜上手机播放着的视频,正想说什么的他突然沉默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现学现用嘛,倒是没想过这个女人的领悟能力这么强,看来夜少是看中了她的潜力才娶她的?

    夏微凉很镇定,知道容城来了却是没受丁点影响,确切的说是她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直到顺利完成手中的动作,帮夜靳森拉好被子,才起身,抬眸看向容城。

    淡淡的说,“你让他的专属医生过来吧重新检查一下吧,他伤的很重。”

    容城没有犹豫,立马拨打了宫逸尘的电话催促,因为其来之前他已经通知过他。

    夏微凉终于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那张苍白的脸,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她突然意识到,跟着这个危险的男人,她也会变得很危险。

    必须得赶紧想办法脱身才行!

    收回思绪,她淡淡的转向一边肃然起敬的容城,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先回去了,这些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言罢,径直走进了洗手间,出来后双手的血已经清洗干净。

    “太太,您不留下来吗?您这样出去可能会很危险。”

    “为什么?追杀他的人还没走吗?”

    “我们的人正在外面处理,但暂时还不敢保证能万无一失,况且,您和夜少那天的绯闻传的满城风雨,恐怕没人不认识您!”

    夏微凉脚步一顿,回头略微迟疑的看着容城。

    容城波澜不惊的接着道,“所以还是请太太不要离开的好,您若是出了意外我也没法和夜少交代。”

    夏微凉听闻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放心吧,他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话虽如此,人却折了回来。

    怕不怕死是一回事,死的值不值又是一回事,显然,她选择留下是因为怕死得不值。

    “太太,夜少如果真的不在乎您,是不会娶您的。”夜少从来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何况还是这等人生大事。

    夏微凉没再说什么,淡淡的神情透出了她的不以为然。

    容城看着她折回来,暗里松下一口气,继而恭敬的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

    夏微凉回想着他的话,探寻的望向床上安静的男人。

    然而不过几秒,她就收回来目光。

    他在乎她吗?这让夜靳森听了一定会笑掉大牙吧。

    怕是霸道总裁天生的占有欲作祟还差不多,人人都把他当神一样供着,唯独她没把他放在眼里,按照狗血的套路,他跟她扯证难道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高高在上不违抗的?等他觉得腻了自然就会甩掉她了。

    思及此,夏微凉不禁苦笑。

    反正就是倒霉撞上他,除此之外没有更贴切的解释了。

    夜,很深,淡淡的月光笼罩着整座城市,夏微凉站在落地窗前,环抱着双臂,望着外面的浓浓的夜色,思绪退后,脑海的片段忽然停在陆铭亦和别的女人纠缠的那一幕。

    胸口蓦地一疼,她闭上眼睛,努力克制着不去想,可周围太过沉静,这偌大却空寂的房间,那躺在床上昏迷的男人,都仿佛是在提醒着她,一夕巨变,再美好的过去也已成枉然。

    夏微凉深呼一口气,双拳握紧,极力的忍耐着波涛汹涌的情绪,即便热泪盈眶,也不让自己深陷顾影自怜的卑微。

    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丢了第一次吗,不就是嫁了个不爱的男人吗,不就是被亲人抛弃赶杀吗,那又如何?只要还活着,只要命还攥在自己的手里,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她夏微凉,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认命的!

    “唔……”

    正想着,床上的男人忽然痛苦的婴咛了一声,夏微凉回过神,快步走了过去,只见男人正紧紧拧着眉头,脸色呈病态的红,嘴唇也干裂的不像话,夏微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想,手腕猛地被抓住。

    夏微凉,“……”

    这丫的,连昏迷的时候警惕性都那么高么?

    “喂,你松手!”

    男人依旧双目紧闭,像是沉浸在什么梦魇之中,他神色痛苦,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夏微凉脆弱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夜靳森,你快松手,你发烧了,不想烧成傻子的话就立刻给我松手,听到没有?”

    “……”

    “夜靳森!”

    夏微凉疼的不自觉的加大了分贝,守在门口的容城恰好闻声便立马推门而入——

    “太太,怎么了?”

    “手……你快帮我把他手给掰开。”夏微凉闪动着眸光忙不迭的说道,跟见了救星似的。

    丫的疼死她了!

    可也不知道夜靳森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许是把她的手当成了绝望中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以至于容城掰的越用力,他就抓的越紧,终于好不容易挣脱,纤瘦的手腕已经脱臼了。

    容城见状马不停蹄去把睡在隔壁的宫逸尘给叫了过来。

    宫逸尘十分不满容城连拖带拽的方式,睡眼惺忪的说道,“哎呀,不就是发烧嘛,淡定淡定……”

    容城可淡定不了,“还有太太的手呢,刚刚被夜少抓的脱臼了,你赶紧的也帮她看看,不然夜少醒来看到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是昏迷了吗,哪来那么大力……等等……”

    门口,宫逸尘忽然脚步一顿,“你刚刚说谁?谁的手?”

    容城略过他愕然的表情,这会儿却异常淡定,郑地有声,“太太的手!”

    宫逸尘,“……!”

    “不是,容城,你这算不算是为你家主子操心操出来的幻想症?那丫的平时不近女色是吧,情商也捉急,连女朋友都没有过哪来的老婆?”宫逸尘完全不信,反而还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容城。

    这时,余光扫到屋里的夏微凉,他怔了下,又哭笑不得的说,“你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夏微凉落落大方的冲他点了点头,“你好,宫医生,我叫夏微凉,那个……他好像烧的很严重,你要不先进来帮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