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苏云汐探入的灵力,清醒的他没有太过抵抗,便让她进入自己的筋脉。
“不疼吗?”
看着那满是裂痕的经脉,紧皱着眉头的她,小心翼翼收回玄力,深怕用力一点便会让傅颂帝再次感受到的经脉受损之痛。
察觉到苏云汐的小心,躺在榻上的他皱起眉头,刚张开嘴看,就感觉事情不妙,猛然将嘴闭上。
并未看到傅颂帝动作的她,抬起头,便看到他脸上略显古怪的红润,趁他不注意将他手腕抓住。
“张嘴。”
‘我要休息,你出去。’
没有听到他出声便知道不对劲的苏云汐,直接按住他的穴道,逼迫他将嘴张开。
她再次看着从傅颂帝嘴中涌出的鲜血,立刻将放回戒指之中的丹药,再次放到他的面前。
“没用。”
“不可能没用,你再试试这些。”
知道推拒不开的傅颂帝,叹了口气,只能拿过其中一瓶药就着嘴中鲜血吞了下去。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吞下去的瞬间,他的脸色猛然巨变,咳嗽几声,便将那沾染着血液的丹药再次吐出。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丹药中的灵力?
苏云汐拿着水杯,小心翼翼凑到他的嘴边,等到他喝完,这才收回手,观察他的变化。
“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你的身体没事?”不着痕迹将视线收回的苏云汐,看着那空掉的瓷瓶,还想再说说些什么,就再次听到他的动静迅速回头,“你怎么了?”
“无事。”
又在骗她,这种虚弱无力的声音,她除了在山洞,就再也没有听过这种声音。
越想越是担心的苏云汐,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他的咳嗽声。
“傅公子,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让否让我试试?”
没有力气的傅颂帝,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暂时无法发出声音,只能轻微点头,算是给她的回答。
注意到他不敢动用神识,苏云汐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立即将那柄一直存放在戒指之中的白色长剑放到他的怀中。
“我被那魔气影响,灵气暴动,损伤不少经脉,便是这长剑帮的我疗伤,公子可有感觉?”
听到苏云汐询问,他缓慢闭上双眼,却怎么都没有在睁开眼。
感到奇怪的苏云汐,立刻握住他的手探查他脉门,便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丹田有玄力,但四周的经脉却仿佛从未修炼,没有任何灵力在其中游荡。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苏云汐,紧皱着眉头还想将丹药塞进他嘴中,便感觉到他怀中长剑的轻吟声。
‘灵气,需要……灵气。’
“谁需要灵气,到底是谁在说话!”
神识四散,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人身影的苏云汐,最终将视线投向躺在傅颂帝怀中的长剑。
‘是你在说话?’
‘……’
没有等到回应的她并不不气垒,反而更加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等待那位前辈的出现。
随着时间推移,一直没有看到人的苏云汐也有点放弃,但就在她想用自己灵力来救人的时候,那柄白色长剑突然亮起。
‘灵气,可以修复……我帮你……你帮我找主人。’
来不及多想的苏云汐,用力的点了点头,便将自己汇聚着玄力的手放在剑身之上。
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他。
感觉到灵力的传输,原本还在略显灰暗的长剑,猛然一亮,接着便将傅颂帝包裹进白光之中。
‘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白光听到苏云汐的疑问,身周的光芒微暗,又在下一刻猛然亮了起来。
‘不能全好,但是能恢复不少。’
得到这个消息,总算放心中巨石的苏云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一人一剑摆正,等待它停止吸收玄力的那一刻。
似乎是伤的太重,那白光一直到苏云汐将体内最后一丝玄力用尽,这才消失不见。
“就这么不见了?”
找不到长剑的苏云汐,微微皱起眉头,还想去翻找那柄长剑,便听到傅颂帝拿出传来的轻咳声。
“为何还没走?”
“傅公子,救你这种身体,我担心我前一刻离开,随后你便将自己弄如同死尸。”
听到这如同嘲讽一般的关心傅颂帝没有反驳,只是小心翼翼控制着体内再次吸收的玄力,绕开经脉缺损的部位,再次在体内修炼玄力。
看到他的样子,本想要在说些什么的苏云汐,收回放在一边的手,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总算等到她出去,闭着眼的他猛然睁开眼,一把将放在瓷瓶中的丹药倒进嘴中。
但没有过多久,傅颂帝便感觉到喉头一甜,再次将体内血液喷出。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一定要找个办法。
就在傅颂帝思考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原本被苏云汐关紧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出去!”
“别那么大火气,我是来送药的。”
苏云汐就像是知道他没有休息一般,直接将她用玄力熬制的药水,放在他的手边。
见她没有动作,本想要伸手的傅颂帝也略显迟钝,但就在他再次伸出手,拿过那药汁之时,一双纤细的手抢先将药水拿走。
“傅公子,你要还想修炼,现在便不要动,老老实实抱着白剑。”
头一次听到苏云汐这般言语的他,眉头微皱,还想出口反驳,就听到她那再次传来的声音。
“这不是威胁,而是劝告。”
听到她轻柔的声音的傅颂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听从了她的话,一把便抓住紧贴着手臂的长剑。
同样注意到那柄长剑的苏云汐,这才将药瓶放进竹筒,放进他的嘴中,看着他一口一口将药汁喝下,这才调动自身玄力,为他加快吸收体内药汁。
等到她感觉傅颂帝将最后一抹药汁被吸收,这才将手收回,坐在一边的蒲团上恢复消耗的玄力。
似乎是感觉到苏云汐吸引来的灵气,原本精疲力尽睡去的他,竟然挣扎着睁开双眼,看向坐在那里的她。
为何一个毫无血缘族亲的人都能对他这般好,而那群组人却只想要他血脉之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