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门被关上,陈媛呆呆愣愣的看着南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女人也飞快的冲出了门。
到底怎么回事,陆知白他人呢?半个小时之后,陆以然堵到了从医院出来的安若颜。
南挽则眼尖的发现安若颜魂不守舍,那样子就好像几千万块钱被偷了。
喂,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这一次,情绪不稳定的人竟换成了陆以然,她直勾勾盯着安若颜的脸,显然不想放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安若颜则仍旧表现得十分难过,怔愣许久,她缓缓抬眸:陆以然,姓林的那个贱人不在这里。
所以呢?陆以然浑身一僵,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很快她又把这个想法抹除了,她异常坚定的是,陆知白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安若颜眉头一皱,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所以?嗬,这个问题需要再问一遍吗,陆以然,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嘴巴放干净点,找死么你?南挽挥了挥拳头,警告的说道:安若颜,你少在这儿混淆视听,林珊珊不在这儿又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什么你不知道她陆以然还不知道吗,除了陆以然,陆知白还对哪个女的有过想法,陆以然惹怒了他,他不得去找一个乖巧听话又懂事的?
安若颜气得脸色发白,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陆以然,这下你满意了,你别忘了,是你亲手把陆知白推到别人怀里的,这件事都是你的错。
你胡说八道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不清楚陆知白在哪儿就在这儿信口雌黄,你特么哪儿来的自信?
南挽,别说了。陆以然缓缓开口,目光锐利的如同麦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安若颜回她一记怨恨的目光,怒气冲冲的道:陆以然,你这个蠢货,就算你跟陆知白吵架闹矛盾,怎么可以让他跟别的女人出去鬼混?
冰冷的话音如同刀割斧劈,陆以然只觉得浑身冰凉,可此时此刻,她脑子里还回旋着一个声音: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他在哪儿?沉默良久,陆以然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此时她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低沉。
安若颜恨恨剜了她一眼,垂眸的瞬间,眼底却划过一抹冷笑,这个我怎么知道,陆知白的行踪怎么会告诉我,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看好他?
陆以然我告诉你,如果他真的跟那个姓林的发生了什么,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特么算老几啊,还饶不了我们,真当自己是根葱了,给老娘滚一边儿去。南挽一把推过去,安若颜当即后退几步,差点栽倒地上。
南挽,找陆靳。
宜春居会所,二十九楼。
一阵女人的啜泣之声将陆知白吵醒,他眉头一拧,强忍着脑子里的剧痛慢慢起身,熟料下一秒,令他极度震惊的一幕浮现眼前。
你怎么在这儿?他陡然抬高话音,出口的瞬间,声音十分粗粝。
在他身侧,坐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被他这么一问,竟吓得浑身一哆嗦,低着头不敢说话。
若是这个人是陆以然也就罢了,可她不是。
陆知白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他冷眼盯着面前这个距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的女人,眼底的光线渐渐变得晦暗。
我再问一遍,你怎么在这儿?
冷冽的话音当即令这击穿了林珊珊的耳膜,她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知白,似乎没想到对方的态度如此冰冷。
对,对不起,陆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眼泪掉的更凶,哽咽的声音也愈发令人心里烦躁。
昨天,昨天晚上她匆匆瞥了陆知白一眼,触及对方冷酷如霜的眼睛,瞬间雷劈一般错开目光。
陆知白:到底,怎么回事?
话没落地,一股更加剧烈的痛感袭来,令他勃然变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趁虚而入!
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去宜春居会所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个人,这个女人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陆知白头上剧痛,可即便他绞尽脑汁的想要回想起昨夜的场景,仍旧无济于事,就连什么时候喝醉的,怎么到这里来的他都不知道。
林珊珊惊恐发抖,两手死死缴着雪白的蚕丝被子,脸都快埋到被子里了,陆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在喝酒,我看到了,就,就
可是陆大哥,我真的就只陪你喝了几杯而已,至于我们怎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啊,陆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幅场景,让别人怎么相信,她睡衣都滑到胸口了,更别说脖子上手臂上还有青青红红的痕迹。
陆知白眉头拧紧,剧烈的痛令他的情绪越来越差劲,沉默片刻,他翻身下床,背对着林珊珊把衣服穿好。
这个过程只持续几十秒,可他脑子里却已经无数次回想起陆以然的音容笑貌,这是他第一次,思绪凌乱。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陆知白扣好最后一粒扣子,转过身道:在这之前,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直勾勾盯着林珊珊披散下来的头发,余光忽然瞥到对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有几片显而易见的红痕,顿时目光一沉。
陆大哥,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可是,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以然姐还有安小姐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杀了我的。
我们两人昨天晚上
林珊珊颤抖着手掀开被子,洁白的被单下面,除了她爬满难以启齿的痕迹的双腿,还有不少星星点点的红色印痕,昨夜发生了什么,明显不言而喻。
陆大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林珊珊痛哭起来,捂着脸泪水却从她指缝里涌出来,浑身颤抖着,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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