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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你凶什么凶啊

    而宁千姗跑出去之后就遇到了崔媛儿,崔媛儿本是想跟过来看看她是不是成事了,却没想刚要到就见着急匆匆跑出来的宁千姗。

    “千姗你……唔……”

    “嘘。”

    崔媛儿眼底都是惊色,可不等她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宁千姗已经猛的捂住了她的嘴,左右看了看,再慌慌张张的拉了她朝右殿跑。

    直到了右殿靠边的一间房里,宁千姗才放开崔媛儿的手,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崔媛儿气儿也有些急,讶异的看着好像在被人追一般的宁千姗,喘着气儿道:“千……千姗,你……怎么了?”

    宁千姗再深吸了几口气,呼吸顺了顺,才忽然转头瞪着崔媛儿,“你还敢问我怎么了,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崔媛儿一楞,眸色霍然一紧,“你什么意思?”

    “哼。若不是那越蓉华提醒,我还真是差点忘记了,这里可是在宫里,你让我去做那种事儿,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会绕了我吗?”

    当今陛下性子阴沉是谁都知道的,若是在宫里出了这种丑事,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杀了她?

    她当真是糊涂了,竟然听了崔媛儿的话做出这种事来,丢了自己的清白不说,在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也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只把她当做他那死去的王妃。

    说起来,她还真是吃了大亏了。

    崔媛儿闻言更惊,越蓉华,她怎么也掺和进来了?她不是晕了吗?

    默了默,她还是小心翼翼道:“我……对不起啊千姗,我也是想帮你,竟没想到这些。”

    “哼。算了算了,我还是先去把这身衣裳换了吧,待会子父亲若找我就麻烦了。”   一边说,她一边朝着那床边去,之前换下来的衣裳还整整齐齐的叠着。

    “对了千姗,你说越蓉华,她见到你了?”崔媛儿眸色极深的看着她的动作,仿若不经意的问道。

    “你可别说了,我今天真是丢死人了。”宁千姗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儿说给崔媛儿听,当然,省略了中间一些过程,对于那种事儿,她还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

    “所以,越蓉华现在还在安王的房里?”崔媛儿微眯了眯眼,语气莫名。

    “反正我出来的时候是,现在就不知道了。”宁千姗将换下来的衣裳扔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是吗?”崔媛儿眼中露出深色,幽幽的一勾唇,目光忽然落在被宁千姗扔在床上的那身小太监衣服旁一条浅紫色的丝帕上,“那丝帕是谁的?”

    “越蓉华的,其实,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宁千姗看了看那条丝帕,撇了撇嘴。

    “你还真是容易讨好呢?”崔媛儿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只是宁千姗背对着她看不见。

    “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宁千姗还在整理自己的衣裳,她之前不过就是看不惯越蓉华那副清高的模样的罢了,她一个山野中出来的女子,却一出现就让众人的目光只围着她转。

    算起来,除了这点女儿间的嫉妒之心,她俩还真没什么好敌对的。一边想,她一边又道:“倒是你,你对太子殿下的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怕才是最讨厌她的吧。”

    崔媛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勾了勾唇,“你真是难得聪明一回呢?”

    她的语气越渐不对,宁千姗终于感觉到了,一回头,却发现她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她皱了皱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崔媛儿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得道:“千姗,既然你知道我对太子殿下的心意,不如,就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宁千姗眉心更紧,直觉崔媛儿有些怪异,她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很简单,来,我告诉你……”崔媛儿笑了笑,也向前一步,贴近了宁千姗耳边。

    ……

    另一边慕容辰安的房中,凤鸾歌支着下颚坐在桌前,目光早已经放了空,熟悉她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又发起了呆。

    一般来说,所有人进宫,除了能带上一两个贴身伺候的人,是不能带护卫暗卫和兵器的。

    当然,除了慕容宸泽身边那些变态的暗卫除外,他们隐匿之术太过厉害,很难被发现,可就是发现,慕容烈如今也拿他没有多余的办法。

    所以慕容辰安此时身边并没有其他可以照顾他的人,唯一一个近身随伺,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凤鸾歌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等着慕容宸泽过来处理这事儿。

    可慕容辰安身上的药效极为厉害,虽然被凤鸾歌劈晕了,那身体的反应依然在。浑身都难受得绷着,汗水几乎将衣衫湿了个透,喉间难耐的上下滚动着,时不时还叫上几声舞儿,只听得凤鸾歌心绪更是烦躁。

    她当然感觉得到,慕容辰安已经有些处于崩溃边缘了,若再不让他发泄出来,不知道会不会爆体而亡啊?

    这样的想法让她自己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可慕容辰安确实是难受得慌了,浑身血液都是滚烫的,如热油灌了满身,只差点火星,就要爆炸。

    这样难受的感觉,让他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喉间闷哼着,拼命扯着自己本就凌乱的衣裳,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点。

    凤鸾歌眸光忽然一凝,眼见着慕容辰安竟然向要从床上翻身而起,她也顾不得那许多,起身两步上前,就准备再次出手将已经坐起的人劈晕。

    可她手刚抬起,慕容辰安忽然睁了眼,眸光涣散,却分明在看着她,喃喃着道:“舞儿?”

    凤鸾歌一怔,抬起的手动作就是一顿,这一怔,慕容辰安却猛的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烫,显然是药效已经发作到了极致,凤鸾歌眸色一动,正想要将他的手甩开。

    也就是同时,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慕容宸泽的声音,“凤儿。”

    他总算是来了。凤鸾歌心中终于放了松,朝门边看去,可这一放松,手中也就忘了动作,拉着她的人却突然用了力,凤鸾歌还来不及反应,就这般在慕容宸泽眼前,华丽丽的扑倒在了慕容辰安的身上。

    难得说脏话的凤鸾歌此刻也忍不住在心头k了一声,要不要这么倒霉啊。她哪怕此时看不到,也能感觉得到门边那人此刻那想要杀人的嗜血眸光。

    慕容辰安此刻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倒在他身上的人浑身冰冰凉凉的,让他身上的火好像熄了大半,忍不住就想要喟叹,想把这软软的身子抱住。

    凤鸾歌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咬着牙就想从他身上起来。

    可她的动作哪里及得上慕容宸泽的动作快,她刚跌在慕容辰安身上,慕容宸泽就已经如一道飓风一般到了床边。

    在两人都来不及动作的时候,握着她的手臂一拉,轻而易举的将凤鸾歌拉到了自己的怀中,随后在凤鸾歌惊讶的目光之下,带着内力的一掌狠狠的落在了慕容辰安的身上。

    “唔……”慕容辰安喉间闷哼一声,嘴里猛的溢出血来,重重的倒回了床上。

    “你干什么?”凤鸾歌眉心蹙紧,眼带不满的看向慕容宸泽,他下这么重手,是想杀了慕容辰安么?

    “放心,他死不了。”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慕容宸泽瞧她一眼,那眼中的危险之意让凤鸾歌心中一跳,周身气息瞬间就弱了几分。

    咬了咬唇,她看向嘴里不断有血朝外溢的慕容辰安,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低低道:“可是他本就被宁千姗下了药,你再来这一下,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慕容宸泽眸子狠狠的一眯,将她朝自己怀中揽得更紧,咬着牙道:“你也知道他被下了药,还离他那么近做什么?若是我没来,你是准备投怀送抱吗?”

    “慕容宸泽。你胡说23书网p;rdquo;凤鸾歌简直想咬死他,他真是越来越混账了,竟然这样说她?

    这样一想,她心中就更是来了气,挣扎着就要从他怀中出来,“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投怀送抱给你看。”

    其实慕容宸泽那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心知自己是冲动了,只是他见着自己的丫头就这样被别的男人抱着,心头那口郁气就堵得他发慌。

    更何况,慕容辰安此时这般衣裳不整,可以说跟裸着没差别了,她一个姑娘家不知避讳就算了,竟然还离他那么近?

    所以一气之下,那话根本就是想也没想就出了口。

    此时见凤鸾歌也这般胡说,他薄唇狠狠一抿,也不管她的挣扎,弯腰抱起她就朝外去。

    “把他带走。”

    这四个字是对着暗处的墨影说的,墨影看着殿下如风一般卷走的身影,暗自摇了摇头,殿下这醋意也忒大了些啊。

    又看了看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慕容辰安,再摇了摇头,抱谁不好,去抱殿下那宝贝疙瘩,真是活该倒霉,一边想,一边快速到了床前扛起慕容辰安转眼也消失在房中。

    “慕容宸泽,你干嘛啊,你放我下来。”凤鸾歌心中那个气啊,这个男人懂不懂尊重她啊,永远都是这样,也不问她愿不愿意走,总是自作主张。

    “你让墨影带他去哪呢,他身上那药不解决了会要他的命的。”

    “闭嘴。”慕容宸泽一听她说慕容辰安心中就有气,语气不自觉就有些重。

    “你凶什么凶啊?”凤鸾歌咬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在他怀中挣扎得更是厉害,“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慕容宸泽眼看着她红了眼,手臂一僵,却转瞬把她箍得更紧,俊脸也紧紧的绷着,自己也不知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中慌得厉害,慌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顾凤鸾歌的挣扎,抱着她极快的到了刚才她休息的房间,安秋正在房门口等着,只觉得一道风刮过,随着慕容宸泽冷冷冰冰的声音从风中传来,“给你主子重新拿套衣裳过来。”

    紧接着砰一声门响,安秋怔怔的看着已经被关上的房门,皱了皱眉,这是又怎么了?

    房内,慕容宸泽终于将凤鸾歌放了下来,凤鸾歌红着眼瞪着他,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慕容宸泽已经一手扯上了她的腰带。

    “你做什么?”凤鸾歌面色一变,急急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裳,这丫不会又跟上次一样发神经吧?

    慕容宸泽眉头皱了皱,手中动作却是不停,凤鸾歌那点子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一个用力,那腰带已经嘶啦一声被扯断,衣裳散了开来,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凤鸾歌急了,咬牙切齿,抬手就去推他,“你别太过分啊,发完火还想耍流氓,你当我是什么?”

    慕容宸泽眸色漆黑,听着她的话只瞥她一眼,一手就将她乱动的双手拽紧,另一只手不管不顾的再将她的外衣一撕,只将那衣裳扯成了两块破布。

    “慕容宸泽,你混蛋,你……”

    “有他的味道。”

    她骂到一半,他终于低低的开口,凤鸾歌愣住,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一抿唇,她朝慕容宸泽看去,他也已经停了下来,面色依然紧绷着,可那瞧她的眼神分明比她还要委屈。

    凤鸾歌被他那眼神看得心中有些发颤,怎么搞得好像真的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默了默,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该哭,她转过脸不看他,抿了抿唇,“幼稚。”

    慕容宸泽眸子一狭,眸色深深的抬手握上她的下巴让她转回脸来,在凤鸾歌呆愣的目光下朝着她的唇压了上去,只把凤鸾歌的惊呼声一起吞了下去,同她的唇舌纠缠。

    “丫头,你是我的。”慕容宸泽胸膛也起伏得厉害,又低又哑得说着,“这里……这里……这里……嗯,不管是哪里,都是我的。”

    他的语气如同一个跟人争夺玩具的小孩,可他那动作却分明撩人,凤鸾歌浑身都发了软,对这样子的他简直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尽量正常的哄着他道:“好好,是……是你的,你……先起来……”

    “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

    “只有你的……只有你的好了吧……”

    “你是我一个人的。”慕容宸泽不依不饶,凤鸾歌咬唇,“嗯。”

    “真乖。”慕容宸泽终于满意了,从她的身上离开,额头抵上她的,“宝贝凤儿,记住你的话。”

    “你真是幼稚。”凤鸾歌忍不住了,红着脸嗤他一声,这个男人有时候当真就幼稚得跟个小孩似的,只让人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慕容宸泽眸色深了深,抱住她不说话。

    房内安静下来,凤鸾歌当然感觉得到慕容宸泽那点压抑的情绪,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一手环上他的腰,一手轻抚着他后背,轻声道:“你怎么了?”

    慕容宸泽身子僵了僵,抱着她未动,半响才闷闷的道:“你认识慕容辰翰?”

    这话已经憋在他心头憋了一夜,刚才重返殿中之后同慕容辰翰一番话,更是让他有了些莫名的不安之感,他甚至开始怀疑,让慕容辰翰回京,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凤鸾歌心中却是一惊,他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他今夜反常的情绪,不是因为慕容辰安,而是因为慕容辰翰吗?

    咬了咬唇,她尚来不及回答,门口已经传来了轻声的敲门声,“主子,衣裳拿来了。”

    两个人都默了默,慕容宸泽才放开了她,凤鸾歌看着他有些不好的面色,想了想还是道:“我们先回去吧,回去我再同你说。”

    慕容宸泽细细看了看她的眼神,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只去开了门拿了安秋拿来的衣裳帮凤鸾歌穿上。

    收拾妥当之后两人才出了门准备回太子府,可刚走几步,就听见惊叫声从不远处一间房中传来,随后是女子惊恐的呼叫声,“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

    ……

    宫中发生了命案,死的人还是右相的嫡女,当消息传到怀恩殿中时,所有人都震惊了,而慕容烈则亲自带着几位重臣和定王一起赶到了偏殿之中。

    此时那房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的宫女太监正窃窃私语,直到一声“陛下驾到”响起,众人才慌忙着退让开来跪下迎驾。

    慕容烈面色阴沉,大步踏入房中,那房里床上正倒着一人,胸口处被血染红,面色雪白,紧闭双眼。

    “姗儿?”宁恒远见着床上的人,双眼发黑显些晕倒。方才听人报他还可以假装镇定只当那人看错了,可此时亲眼见着,这不是宁千姗又是谁。

    他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了,踉跄几步扑倒在床边,抱着宁千姗的身子摇晃着,声带哭腔,“姗儿啊,你醒醒……姗儿……”

    跟着慕容烈进来的几位都是当朝的重臣,何时见宁恒远这般失态过,不过想想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甚是令人心酸。

    “宁大人,让下官帮令千金看看吧。”随行而来的一位太医在慕容烈的示意下提着药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