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压制住想要杀了他的念头，抬眸直视着他，“白子煜，你到底想要如何？之前还一副欲杀我而后快的样子，现在又装成这样有什么意思？”
“凤儿觉得我想如何？”
白子煜不答反问，毫不避讳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似要看进她的心底一般。
凤鸾歌呼吸一窒，微移开眼，不知为何，白子煜看她的眼神让她心慌，那绝不是因为凤鸾歌对他的爱慕之心，这种感觉，更加深刻却又不知如何言说。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眼前的白子煜和凤鸾歌记忆中白子煜不太一样。
以前白子煜从不会多同凤鸾歌说一句话，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她眼前不经意又冒出昨日里他那诡异的模样，那双毫无人气的眸子，还有环在他身上的银蛇。
莫非，白子煜真的精神分裂？
凤鸾歌又狐疑的凝了他几眼，想看看他的眸子同那天在温泉时到底有什么差别。
白子煜却仿若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轻勾了勾唇，“在胡思乱想什么？”
问完之后眸光在她颈部顿了顿，眸色渐深，清寒的嗓音里因带了些关切而显得轻柔，“还疼么？”
凤鸾歌身子僵了僵，她有些跟不上白子煜的变化。不过，他还记得之前的事儿，不是精神分裂？
不过，不管他是精神分裂也好、装傻充愣也罢，他和她，恐怕没那么容易一笑泯恩仇！
她的眉色之间都染上些凉意，杏眸无波的看着他，出口的话直白的有些伤人。
“白子煜，若是以前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或者讨厌的事儿，我想，之前我在你手中差点没了命，我们算是扯平了。以后，我会主动和你保持距离，不会再去招你。所以希望你也能一样，这样夜闯闺房的无耻之事，你也还是不要再做了比较好，我不希望被人误会。”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说起来，我那妹妹对你倒是颇有情意，你若是去找她，她定然很开心。”
白子煜盯着她看了半响，眼中清芒几动，“凤儿便是这样看我的，你想让我去找凤晗烟？若我没猜错，你也不想选上族长继承人，不想嫁我对么，为何？”
“我不喜欢你！”
没有被他说中心事的尴尬，她极平静，回答的斩钉截铁。
白子煜微叹了叹，忽然倾身向她。
凤鸾歌抓着被子的手一紧，眯了眯眼，却没有动作，眼见着白子煜的俊颜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冽的兰香。
本苍白的小脸上不经意的染上了一层淡粉，手中更紧了紧，垂了眼睫掩去眸中一片阴影。
“凤儿……”
看着她脸上那淡淡粉红，心情不知为何忽然好了许多。
他眸中渐亮，声音轻柔，“可是我记得，你很喜欢我的，难道不是吗？”
“那是以前。”
凤鸾歌抬眸，却在看见他眸中那一抹亮色时微僵了身子，默了片刻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