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位总裁，您这占有欲也是绝了。”
“有吗？我有占有欲吗？”顾焕不解地问。
毕非蓝愕然，“您，竟然认为自己没有？”
“你竟然认为我有占有欲？哪一个有占有欲的人会允许自己老婆在娱乐圈混，让那么多人看着她，花式跟她表白还不能发火啊？”
“哟哟，这位总裁大人，请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这话里的醋意，都快要将我这一米九的大高个儿给熏倒了。”
在顾总跟毕非蓝的斗嘴中，四个人来到了一家很受年轻人喜欢的网红饮品店。
小妹点了奶茶，颜星月和顾焕都点了柠檬水。
“不是吧？”毕非蓝眨眨眼，“有钱人都爱喝最便宜的水，不喝奶茶的吗？还是两位在帮我省钱啊？我谢谢你们了，不过，不用太在意这个。虽然我第一部电影是砸锅卖铁才凑齐了钱，但现在的我，不是那么差钱。至少，奶茶还是请得起的。”
“毕导，”颜星月啼笑皆非，“你确实是文艺片导演，特别感性，特别文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点单的动作，就生发出这么多东西来。事实就是，我怀孕了，高糖的奶茶不适合我。顾先生的胃不好，别说不喝奶茶，咖啡都基本戒了呢。”
“嘿嘿，抱歉啦，是我突然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人，骨子里的自卑在作祟，所以很敏感。”
“拜托，不是什么上流社会好不好？我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至于顾先生，他就是他家的高级打工仔而已。”
顾焕看着颜星月，微笑着点头附和，“对。”
“顾先生顾太太实在太谦虚了，让我突然不那么紧张了。现在，让我们切入正题。我接下来要拍的是一部很写实的电影，讲的是一个没有什么演技的女演员，进了一个临时拼凑出来的剧组，一群人跑去一个古堡拍戏，遭遇灵异事件的故事。”
“啊？鬼片？我不要拍鬼片。”小妹拉住颜星月的胳膊，惊恐地摇头。
“不是，小姐姐，你听我说完。现在谁还敢拍鬼片啊，拍完也过不了审。这个故事的最后，剧组的人才会发现他们在阴差阳错之下，将一伙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给当作鬼给弄死了。后来，他们的片子上映，毫无疑问的扑街，被骂的狗血淋头。但是，他们却获得了几家受害人的悬赏金，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告别了那份他们没有天份去做的工作。我要表达的，是一种荒诞的，人生如梦的感觉。因为剧组的设定是一群外行，所以，在拍摄的时候，服化道都会非常粗糙，你在拍摄现场，根本不会感受到恐怖气氛，甚至会有点萌。比如说，我们用不起血浆，在遇到流血场面的时候，就撒枸杞……”
“噗——！”颜星月笑喷了，“撒枸杞？”
“对的，嘿嘿，”毕非蓝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从一部我很喜欢的剧里得来的灵感，为了节省经费，他们就用撒枸杞代替撒血包。”
“小妹，我预感跟毕导一起拍这部电影一定会很有趣的。要不是我怀孕了，我真的也想去拍呢。”颜星月跃跃欲试地说。
看到小妹还是一副犹豫的样子，毕非蓝抛出了杀手锏，“说真的，我这次有投资人，所以，如果不用请颜总这种一线流量的话，经费还是很充足的。就是这女主的人选，真的困扰我太久了。别人介绍过很多女星给我，当红的，不红的，我都见了，但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还专门去电影学院门口蹲点，一连蹲了一个星期，惹得门口的都来盘问我，以为我要搞事情呢。结果呢，我仍然没有看到我心仪的女主角。要知道，女主角可是这部戏的灵魂，如果人选不好，我宁愿不拍。今天我心灰意冷地逛逛街，散散心，没想到这么巧，一下子看到了两位适合当我女主角的人。既然颜总有孕在身，就请发发慈悲，劝劝你妹妹，让她加入我的剧组吧。救救孩子，求求你了。一个导演的旺盛的创作力，也许就那么几年，我得拼命抓住。否则的话，等这个阶段一过，说不定我就文思枯竭，什么都拍不出来了。或者只能拍出没有任何激情，像一滩死水一样的作品。”
颜星月的表情，表明她已经被打动了，不过，她也不好直接替小妹做主。“小妹，你怎么想的呢？”她问。
“我给你五百万的片酬。”毕非蓝孤注一掷地说。
因为太激动，他的声音都破音了。
五百万？
小妹惊讶地瞪大眼。
“要是不够的话，我，我再给你影片收入的百分之一的抽成，你看怎么样？我这部电影，虽然是披着文艺片的皮，但是，走的是正宗商业电影的路。之前经过行家的评估，说电影至少能收入三个亿。”
三个亿的百分之一？
那就是？
颜星月大略算了一下，也激动了起来，“哇，毕导，你这么大方啊？”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谁让我遇到的心仪的女演员是你妹妹呢。”毕非蓝苦笑，“她看起来就对混娱乐圈没什么兴趣，不砸钱怎么行？小姑娘，你看起来刚毕业，还没进入社会吧？我知道，有颜总这样的姐姐，你一定不差钱，但是，人最终是要靠自己的。你如果自己赚这么些钱，都能够你在云城买房子了。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房子，即使你以后嫁人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回娘家，也可以回自己的房子，不至于无家可归，对不对？”
“你说话的口气，跟个为子女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似的，一点都不符合你中二青年的外表。”小妹气鼓鼓地说。
“是，我说话是有些难听，但是，也是实话不是？签约吧，跟我签约吧，大别墅，宝马车，都在跟你招手呢。等电影一播，你就是风头最劲的文艺片女王，代言个国际名牌化妆品，认识些时尚圈的人，那咖位，都比你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