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真打掉了?
这么看来,复合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但是,还是得努力一把。
乔征硬着头皮说,“霏霏,你还年轻,孩子我们还会有的。就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你在哪里?我过来,咱们见面聊好不好?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是啊,我也每一天都在想你。”宋霏霏懒洋洋地说。
乔征大喜过望,“真的吗?霏霏?”
“真的,每一天都在想,老天怎么不长眼睛,将你这人渣给打个雷劈死啊。还好,老天还没行动呢,你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庆祝,才能把我愉快的心情给表达出来呢。”
“霏霏姐,我知道,你请你的好朋友朋友们一起来,大家吃好吃的,喝美酒,唱歌,热闹一整夜,不醉不许归。”小助理说。
“嘿,这小丫头,怎么每次说的都是我想说却还没说出来的话啊?”宋霏霏捏捏小助理的鼻子,“这几天,为了打歌舞台能好看,我可是每天只吃蔬菜和水煮鸡胸肉,馋得都要哭了。那么,就今晚放纵一会吧。叫上朋友们,咱们去吃烧烤。我要吃麻辣小龙虾、烤鱿鱼、烤羊肉、烤鸡蛋、烤米饭,万物皆可烤。然后要喝酒,喝一打冰啤酒。”
“好的,霏霏姐,我这就定位子,给大家发信息。”
“霏霏?霏霏?”那边的乔征焦急地喊,“你在哪里?听得到吗?我马上过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宋霏霏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一些行为举止很怪异,所以患得患失。
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后,又一心想着报复。
现在,尘埃落定的时候,突然觉得,无论是想跟此人白头到老,还是想此人下地狱,所有的执念都是那么无聊。
他,什么都不值得。
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是吗?
然而,说好了请客的,还是得请哦,不然自家两位为自己操碎了心的上司该有多寒心啊。
宋霏霏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露出真正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哈?怎么电话还没挂啊?我还以为挂了呢。”
“霏霏?”
“别烦我啦,我是一个字都不想跟你说了。”宋霏霏笑着挂掉电话,然后对小助理说,“将这个号码拉黑,以后万一这人再用陌生的号码打电话来,什么都别说,也不用跟我说,直接拉黑就行。”
“好的,霏霏姐。霏霏姐好帅!”小助理竖了个大拇指。
“我每天都这么帅的,这是正常发挥好不好?”宋霏霏笑。
这是,彻底跨过乔渣男那道坎儿了?
颜星月和伊纹对视一眼,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笑。
“颜总,伊总,今晚谁都不许走。我让小丫头给定了包厢,咱们一起烧烤,一起喝酒,庆祝我大仇得报。”宋霏霏说。
“你不是说要请你的好朋友吗?我们在的话,会不会让她们不自在?”颜星月问。
“我说的好朋友就是颜总、伊总还有我家这小丫头啊,最多,再加一个碎嘴子陈导。”
“你跟陈导是通过伊总认识的?”颜星月问。
“对啊,为了让陈导帮忙,伊总特意带我去见了他。就是想让他看看我被渣男坑的有多凄惨,激起那男人内心的保护欲。”
“听你这口气,很不乐意了?”伊纹故意板着脸问。
“乐意啊,只是,以后见到陈导,总是有些别扭。毕竟,这么,呃,这么蠢的遭遇,除了咱们姐妹,还有个男人知道,实在有些,嗯……”
“既然见到他别扭,为什么还要请他来一起庆祝啊?”颜星月问,“以后装作不认识,不是更好。”
“唉,看颜总你说的,我是那么不知道感恩的人吗?”宋霏霏讪讪地说。
她的眼里,有一抹别样的神采。
哦?
这就有意思了。
颜星月跟伊纹若有所思地对视了一眼。
“除了你的老板和助理,还有掌握了你秘密的不受欢迎的男人,你还有其他朋友吗?”颜星月问。
宋霏霏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没有,在娱乐圈交朋友好难啊。”
“你在泡菜做练习生那么多年,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中,总有配得上当你好朋友的人吧?”伊纹问。
“我要说没有,你们会不会觉得是我的问题啊?”宋霏霏撇着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不不不,没有!”颜星月和伊纹一起摇头。
“一起当练习生的,是有个关系很好的姐姐来的,只是,她后来都没有能出道,去东大门开了个服装批发的小店,以前时不时还给我寄衣服。回云城后,她说那些廉价的衣服已经配不上我的身份了,就没有再寄了。”宋霏霏有些失落地说,“我给她寄过几次云城特产,她很开心。不过,联系终归是少很多很多了。”
“正常啊,不在一个圈子里了,关系自然就慢慢淡了。”颜星月拍了拍这个明明比她年龄大,她却只想叫她“女孩儿”的人,“没什么的,每个人的一生都会跟很多好朋友告别,然后遇见新的朋友。”
“所以我很高兴遇见你们啊。”
“因为我们志趣相投,聊得来吗?哇,好感动啊。”伊纹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利益一致。咱们是一个公司的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颜星月哑然失笑,“得,谁说我们的宋小姐是傻白甜来着?她活的比谁都明白好不好?还知道很多友好关系是建立在利益一致的基础上的。就刚才的发言来看,倒是咱们的伊总傻白甜了。”
“我表示很受打击。”伊纹捂住心口,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软软地靠在了沙发上。
“对不起嘛,可能我是说的犀利了一点,只是,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利益不一致的友好关系,根本就是空中楼阁。咱们对家公司的那个女的,唉,她叫什么来着,我都忘记了。”宋霏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