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光顾着看帅哥了，忘记拍照了。”
“卧槽！”
“我丢！”
“我去！”
“没图你说个瘠薄。”
“来逼乎，说出你编的故事。”
“我真没编！一会儿如果总裁需要我去端茶倒水，我一定开视频直播，给你们看个够。”
然而，前台小姐没有等到那样的机会。
颜星月把自家老公藏在办公室里，并警告他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又亲自倒了杯热茶给他。
“颜总这是金屋藏娇呢？”顾焕啼笑皆非。
“对啊，谁让你长得那么打眼？没看到刚才我们前台的眼睛都直了吗？不行，我马上在群里发个信息，谁要是敢偷拍总裁的老公，就等于窥探公司机密，她就等着被辞退吧。”
“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在这一点上，我就没法向颜总学习。我老婆长那么打眼，我不光不能把她藏起来，还得支持她去全国人民面前展示自己的美。”
“哇，好重的醋味儿啊。”颜星月笑嘻嘻地说，“放心吧，你老婆很快就不在全国人民面前展示自己了，请期待转战幕后的颜总吧。”
“好，我等着。”
“那你乖乖待着，我去开会了。”
“去吧，加油。”
“拜拜！”颜星月可爱地冲老公挥挥手，然后走出去，替他带上了门。
会议室里，众人面色凝重。
陈小雯披头撒发，在那里哭哭啼啼的。
“好了，开会的时候，就安静一下吧。”颜星月淡淡地说。
“颜总，大家都说我不适合再在公司待下去，您要给我做主啊。我做那些事，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公司啊。更何况，那都是陆总授意的。陆总刚一走，你们就这么拆他的台，这样不好吧？”
颜星月拿出手机，用支架支着，面对着众人放着，然后，又投屏到了会议室的大电视上。
于是，陆子烨炸着毛，怒气冲冲的脸就出现在了众人勉强。
陈小雯吓了一跳，“陆，陆总。”
“陈小雯，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竟然有点没听清楚。”
“我，我，陆总……”
“你什么？你为了赚钱，去找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做援交，是我授意的？”
事已至此，陈小雯索性豁出去了。
“至少，前几次是您授意的。我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就破罐破摔，所以，其实是陆总间接导致了我现在的悲剧。”
“放屁！”陆子烨怒不可遏，“说的好像我没找你之前，你自己多冰清玉洁似的。现在，黑你的通稿又来了，全是你在跟水晶橙签约前的艳照。你还没注意到吧？打开手机瞅瞅呗。”
卧槽，又是什么惊天大瓜？
众人一起打开手机，翻微博。
颜星月的手机在投屏中，不好再翻，就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人的手机。
即使她一直都知道陈小雯在学生时代有多放得开，眼前的大量无码与有码照片还是吓到了她。
这女人公交车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酒店，学校小树林，男生寝室，食堂，甚至是放学后的教室，都是她的床。
颜星月仔细看了看，没有那张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的，经墨是男主角的照片。
比起这些悄悄发生的事，经墨跟陈小雯的事当年闹得最大，照片因为是被群发了，传播范围更广，但是，这个爆料的人竟然没有那张照片。
究竟是谁在黑陈小雯，答案昭然若揭。
“不，不是的，不是我，这不是我。”陈小雯像见鬼了一样将手机丢掉，“陆总，颜总，赶快找人帮我公关一下啊。”
“都锤成这样了，还公关？”陆子烨冷笑，“公司得花多少钱才能帮你公关下去？如果公关下去了，这些投入，以你的赚钱能力，得活几辈子才能帮公司赚回来？”
“我……”陈小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是开娱乐公司的，不是搞慈善的。再说了，如果真要做慈善，也得面对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一个能力赶不上虚荣心，就知道买奢侈品的人。”
“其实，只要你再按捺住你那想红的心多几天，你就能成功了。”颜星月疲惫地把几份刚刚放到她面前的合同扔过去，“自己看吧。”
陈小雯拿过合同，越看手越抖得厉害。
“公司帮我谈妥了三个杂志封面，一个广告？”
“对，“佛系人设”虽然有很多人嘲，但嘲着嘲着，接受的人也不少。就在你爆料经墨的那天，公司给你谈妥了这些工作，可惜，来不及了。”颜星月说，“你的爆料搞臭了经墨，也导致你自己人设崩塌。这四家公司立刻打电话过来，说宁愿得罪水晶橙，得罪陆氏，也要将合同作废。”
“他们怎么能这么没有契约精神？既然已经签约了，就不能出尔反尔了啊。”
电视屏幕上的陆子烨用看傻叉的眼神看着陈小雯，“哪家公司签约的时候，不加一条“如果艺人做出有损形象的事，甲方有权中止合同”？这还算好的，对方没有要求你赔偿。人家这头花那么多精力跟你签合同，那头你就人设崩塌，耍人家玩儿呢？时间就是金钱，谁有那么多米国时间跟你玩儿啊？”
“对方的条款中，有向艺人索赔这么一条。只不过，因为是陆总的公司，所以给陆总面子，放弃索赔了。”一位工作人员说。
“听到了吧，陈小雯，你这可是沾了我的光了。”陆子烨冷冷地说，“还有，你沾颜星月的光，公司投了那么多钱进去给你洗白。好不容易洗白了，一分钱还没赚呢，你就搞人设崩塌，你觉得你需不需要给颜星月一个交代？给公司一个交代？”
“我，我也是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这些都是公司应该给我的。”陈小雯梗着脖子说。
那一头的孟晗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拧了下陆子烨的胳膊。
孟晗在镜头之外，因此，众人看到的，只是他们的陆总突然狰狞的面孔。
“陆，陆总……”陈小雯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