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懂。”经墨正大光明翻了个白眼,然后双手抱胸,闭上眼睛休息,“希望我还能睁开眼睛,而不是就此长眠。”
樊小凡跟白雨窃笑,“这人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守着看直播的伊纹淡淡一笑,然后指挥一旁的小李,“这段,截下来,一会儿当素材。”
“是。”
车子停了下来,几个人看着眼前的五星级酒店,发出了欢呼。
这可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毕竟,他们昨晚可是在条件简陋的青旅度过的,突然间鸟枪换大炮,谁能不激动啊。
“瑜哥,我们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真的吗?真的吗?”陈小雯赶紧出来刷存在感,用韩剧女主角的口音一遍又一遍地问。
“真的真的真的!”瑜哥不耐烦地回答。
“欢迎各位入住我们酒店,这里是房卡。”笑容可掬的服务员小姐姐给每人发了张房卡。
“这是提前就定好了谁住哪一间,还是随机分配的啊?”樊小凡拿着自己的房卡,眯着眼睛仔细看上面的数字,“如果房间不理想的话,肯定可以调换的对不对?毕竟你们是五星级酒店啊。”
“樊小姐,我们酒店的每一个房间都尽量做到了让客人宾至如归,当然,如果您有什么特殊要求,请提出来,我们会迅速为您调换房间,尽量满足您的要求的。”
樊小凡刚想说什么,对上瑜哥寒冰样的目光,吓得闭了嘴。
“挺好的,老婆,我们终于能住到一起了。”白雨说。
“真的哦,宝贝,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有多想你。”樊小凡跟树袋熊一样缠到了白雨身上。
“我知道的啊,宝贝,”白雨跟念早就准备好的台词一样,“因为我也是在同样的想你。”
两人跟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难分难舍。
其他人都已经懒得看他们秀了,直接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
樊小凡和白雨秀完,发现连摄像师都走了,身边只有一个笑盈盈的服务员小姐姐。
“嘿嘿!”樊小凡尴尬地冲小姐姐一笑。
“嘿嘿!”小姐姐回应给她一个礼貌的笑。
“黑什么黑?走啦!”白雨黑着脸,拉起樊小凡就走,那本就黑黝黝的皮肤看起来更黑了。
“我老公累的时候脾气就很不好啦。”樊小凡回头,冲那个小姐姐解释。
“嘿嘿嘿!”小姐姐脸上仍旧是服务行业标准的笑。
不用介意我,我都没听到,没看到,就是个工具人而已。
经墨的电话终于响起了,来电人,琮。
他笑着接起来电话。
而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摄像头拍到了他的手机。
网络上的围观群众再次炸窝。
“琮?是我们知道的那个琮吗?”
“他给他的备注是“琮”,哦,天呐,这是什么神仙爱情,让我先喘口气。”
“哼,是谁说他只知道接受林憨憨的爱,根本不知道回报的?孩子只是闷骚罢了。”
“完了,原本打算出坑的,小公主的一个备注再次将我踹回了坑底。”
“我跟你一样集美,来,咱们一起乖乖在“琮墨”的坑底躺平,守护全世界最好的“琮墨”,一万年不动摇。”
而引起骚动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他带着一脸柔和又嫌弃的笑容在讲电话。
“怎么回事啊?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
“女朋友在,你懂的。”林子琮暧昧地说。
“牛还是你牛,这么长时间。”
“没办法,我年轻嘛,你这种老年人是没有这精力的。羡慕不羡慕啊?”
经墨笑了,“要点脸吧,谁老年人了?说正经的,忙不忙?能过来找我吗?”
“你拍蒙过的综艺呢吧?我看到了,怂的一批。”
“哥就是这么怂!怎么的?”
“没怎么,快投入哥哥的怀抱,让我安慰安慰我的小公举吧。哈哈哈!”对方笑得肆无忌惮。
隔着屏幕,经墨都能想到那人的笑脸。
那种纯真无邪,阳光灿烂的笑容,是林子琮不管说多过分的话,做多过分的事,都能被人原谅的免罪金牌。
“滚!”经墨笑骂,“你还上瘾了是吧?我发定位给你,过来一起吃个饭。”
“你请客吗?我可只会给美女买单。”
“你个色坯!当然是蒙过买单了,你来蹭饭就行了。”
“好的,一会儿见,亲一个吧小公主。”
“少恶心人!滚!”经墨笑骂。
晚餐时间很快到了,众人上了楼顶的花园。
这里郁郁葱葱,各种鲜花争奇斗艳,再加上人工做成的小瀑布和小溪流,仿佛这钢筋水泥城市里的一片世外桃源一样。
就连挑剔的樊小凡,也像个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哇,太漂亮了!”
颜星月刚坐下来,经墨就过来,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她旁边。
“抱歉,这是给邵姐留的位置。”
经墨笑,“颜星月同学,你不能这样拉帮结派,组小圈子,然后待在圈子里,跟其他人不交流。”
“对啊对啊,大家都是一个节目组的,应该都好好的。”白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干嘛啦你。”樊小凡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他俩绝对有事,那我就帮忙给凑到一起呗,肯定有好戏看。”
“你是来看戏的啊?好好想想怎么让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到我们身上才好。不然,等这节目结束以后,咱们肯定又接不到通告了,到时候咱吃什么喝什么?喝西北风啊?”樊小凡没好气地说。
“所以我就跟你说了少买点衣服和包啊。”
“买衣服和包能花多少钱?明明是你每天出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开派对更费钱好不好?”
白雨摊手,“男人嘛,怎么能没有社交?那还能叫男人吗?”
“那女人怎么能不买衣服和包?那还能叫女人吗?”樊小凡毫不示弱。
“好好好,”白雨举手投降,“我总算知道什么叫“贫贱夫妻百事哀”了。”
“我也知道了。”
“你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了?”
“我悔的肠子都青了。”樊小凡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