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来到市区最高的大楼下。
“好了,各位大牌,我们下车了。”瑜哥说着,带头下去了。
“所以,咱们干嘛?比赛谁先爬楼梯爬到最高层吗?”经墨问。
“不不不,我们会乘电梯上楼的。”瑜哥继续卖关子,看起来欠抽极了。
那样子方法就在说“来问我啊来问我啊,我什么都知道”。
经墨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众人乘电梯上了顶楼的天台,发现了好多工作人员。
“不是吧?高空蹦极?”樊小凡发出一声尖叫,“我不行的,我有恐高症。”
“不是高空蹦极,从楼上蹦下去,还不被磕死?我们是高空吊威亚。各位都参演过影视剧,吊威亚是基本功了,不带怕的吧?”瑜哥说。
“怕,我怕的要死。我参演的都是青春纯爱电视剧,没演过古装没掉过威亚。”
“试一试嘛,说不定以后就接到古装剧了,提前适应一下啦。”瑜哥谆谆善诱。
“不要,我不要。”樊小凡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行吧,你可以选择直接弃权,这样你这局就不得分。而且,必须找到人替代你才行,因为你和颜星月是第一组进行挑战的嘉宾。”
“老公,你帮我。”樊小凡撒娇。
白雨正要开口,展示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瑜哥冷冷地打断他,“白先生,请考虑清楚,你们掉威亚掉到距离楼顶三百米的高度,握一下手,这样才算完成了挑战。”
白雨试探着往底下看了下,倒吸一口凉气,“妈呀,也太高了吧?我,我可不可以也弃权?”
“不是吧,你们这一个个弃权,我们节目还怎么做下去啊?”瑜哥不满地说。
“那总不能为了做节目,连我自己的人权都放弃吧?”
人权这个词,用到这里真的合适吗?
颜星月疑惑地想。
瑜哥黑了脸,“关上摄像机,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摄像师很配合地照做了。
“干,干嘛?”樊小凡吓得躲到白雨身后。
而白雨也很怂地往后退。
说真的,看一个一米八几,满身肌肉,黑得跟铁塔一样的男人对着一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实在是有些搞笑。
“樊小姐,白先生,当初我们节目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是感激到恨不得给我们跪下来。就你们夫妻俩现在的名声,哪个节目组敢找你们?也就我们念在过去大家经常合作的份上,拉你们一把。可你们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打量着有合约在手了,就等于拿了免死金牌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继续这样,大不了赔一笔钱跟你们解约了,再加新的嘉宾进来。那一点损失,我们承受得起。而你们呢?这是你们复出后的第一个综艺,就这么半途而废了,怎么跟你们那寥寥无几的粉丝解释?怎么跟公众解释?你们不想在“大嘴巴”、“同妻”之类的负面新闻上,再添个好逸恶劳贪生怕死以及没有合约精神的热搜吧?”
“你,你威胁我们?”樊小凡从白雨的肩头探出头来,颤抖地问。
蒙过电视台虽然现在堕落到了三流的位置,但是,要封杀或者搞臭他们俩个这种级别的艺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不是,我没有。”瑜哥狞笑,“我只是陈述清楚事实罢了。”
“老公……不然,你,你就不要弃权了吧?”
“老婆,我也不想的,可是,他们不是说了嘛,要吊下去,然后跟其他女生握手。我不想那么做,除了你,我不想碰任何女生。”白雨情深意切地说。
擦,说的好像我愿意碰你一样。
颜星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瑜哥“吃吃”地笑了,“我这是第一次见一个人把“怂”说的这么清丽脱俗的。”
“瑜哥,你们不会把我们打包扔下去,然后剪辑成我们自己心甘情愿吊下去的样子吧?”樊小凡哭了起来,“不要啊,我承认我没有恐高症,但是,我是真的怕啊。”
“我也怕。”白雨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一幕看着有些让人心酸,又有些好笑。
颜星月哭笑不得。
看来他们是真的怕,而且,娱乐圈真的是残酷。
她还记得这对夫妻也曾有过高光时刻,那会儿,蒙过台请他们过来做节目,主持人那是笑脸相迎,一口一个“凡凡、雨雨”。
现在呢,却是这副嘴脸。
“放过他们吧,我一个人挑战得了。”颜星月说。
“那不行啊,小喵同学,游戏规则就是两个人得击掌。”
“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代替我跟颜小姐一起做挑战。”樊小凡眼巴巴地看着邵芷溪。
如果是以前的邵芷溪,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肯定一口就答应了。可惜,时过境迁,她被太多的所谓“朋友”伤得体无完肤,因此,再也没有那种热血了。
看邵芷溪不为所动,樊小凡是真的绝望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邵姐,摄像头已经偷偷打开了,她很明显在跟你求助呢。你不圣母一把,帮她一下?这样的话,没准儿会很拉观众的好感。”颜星月悄悄地说。
邵芷溪微微一笑,“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你说,我能圣母吗?摄像头打开的话,那就更不能圣母了。我现在的人设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的“大女人”,要是突然没有原则地帮她,粉丝们肯定会失望的。”
“哦,邵姐现在,竟然也需要人设?”
“我这人设是发自内心的,完全在做我自己,所以,不会有崩塌的一天。”
绕了一圈的意思就是,你不可能帮她呗。
说的真是太曲折了。
颜星月啼笑皆非。
或许,是直接说自己不帮昔日的好友,显得太冷血吧?
邵芷溪还是太善良了,要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没有人再忍心去苛责她的。
“我很同情你,樊小姐,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瑜哥挫败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做主持这么多年,还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