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个山贼心中都有些恐慌,但是却不愿意放过眼前的这只肥羊,一时之间,本就深幽寂静的树林更是多了一分肃杀之气。
牧之衔见自己杀掉一人之后,剩下的几个山贼竟然仍不肯离去,不由得冷笑一声,呵,果真是贼心不死,这个词语出现得还真是不无道理,牧之珩心下一转,只得准备现身去击退那几人,现身之前,牧之衔还是防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布,蒙住自己的脸,防止救下那个少年之后,那个少年回城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引来官兵追杀。
毕竟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蒙好了脸,牧之衔便从藏身的树丛中缓步走了出去,看见牧之衔终于现了身,几个山贼紧张的看着他,心中隐隐还带着一丝兴奋,其中一人立刻开口警告道:你是谁?老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小心丢掉自己的性命,呵呵!
牧之衔却是并未理会这几个乌合之众,直接朝着那个少年走去,看见牧之衔的眼中根本没有他们几人,其中一个山贼终于忍不住,一下子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他大声怒吼道:兄弟们,上,我们这么多人,来自还不信了,难道干不掉他一个?
说完,几个山贼便一起狠狠的冲了上去,看见他们竟然还不死心,牧之衔一个弯身,快速的又从地上抓起几颗石子,朝着几人飞去,几个山贼只感觉手腕一疼,刀也无法再拿稳,哐当哐当的一个接一个掉在了地上。
看见牧之衔这番翻云覆雨的神奇手段,他们几人一起上都奈何不得他分毫,几个山贼也顾不得眼前这只肥羊,刀也懒得去捡起来,手忙脚乱的落荒而逃了。
牧之衔冷冷的看着几人消失,才转过身去找地上那个少年。
起得来?牧之珩正要说着,面上的黑布却因为方才的打斗,一下子松开了,竟然直直的就掉在了地上。
嘶——地上的少年先是因为疼痛而倒吸了一口气,而后一抬头,却看见这张甚是眼熟的脸蛋,不禁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你是牧之珩,苏云良的夫君?!
牧之珩的神色一冷,手指不经意的摩擦了几下,如果这个人...他也不是不可以先救他再杀他。
或许是感受到了牧之珩身上突然变得凛冽的气质,地上的少年一愣,立马意识到什么,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哎——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我不会恩将仇报,去衙门举报你的!
继而又匆匆忙忙说道:你快找块布蒙上吧,尽管这里人少,万一遇见了路人怎么办?
见少年的神色不似作伪,牧之珩收敛住一身的杀气,整个人又平和了下来,看了他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唉——别走啊!我叫葛云,也是太医院的!
见牧之珩不搭理自己,仍是大步流星的走着,葛云忍着疼痛,追赶了几步,扯着他的袖子,说道:你别走啊!牧之珩,我和苏云良和林湘关系都挺好的,我相信她绝对不是制作瘟疫的人,毕竟她是我们整个太医院最废寝忘食制作解药的了!
而且,我也相信你,她现在入狱了,你也再被通缉,很多时候不方便行动,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们的吗?我很想帮助你们!
牧之珩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太医院的人?
葛云连忙点头:对对对!我是我是!我是葛老太医孙子!
葛老太医,这个他知道,好像确实有一个孙子叫葛云。
眼下一筹莫展,也没有别的办法,牧之珩斟酌了一会儿,将之前药铺之事告诉了他。
葛云听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突然,他一拍手:你可以试试从太医院的供货入手啊!那曹万安不是太医院的太医吗!我可以帮助你!
混小子!你怎么回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去吃个喜酒,怎么成了这么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回到太医院,葛老太医惊讶又担忧的看着葛云,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说道。
运气差,遇到了山贼咯,能捡着一条命回来就不错了。葛云大剌剌的找了一个躺椅躺下,这才觉得浑身松缓了下来,可是那股一直憋着的气儿一去,那些疼痛就在全身上下的每一跟骨头散发开来。在葛老太医的逼问之下,他这才把事情的始末重新讲了一遍。
嘶——葛云皱了皱眉头,这整个人就跟散架了似的。
葛老太医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一边去给他熬制药汤,一边碎碎念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个毛毛躁躁的样子,遇到山贼把东西丢下就跑啊!那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处?嗯?
越念葛老太医越生气,将手中的蒲扇往地上一摔,就大声呵斥:若不是遇见了好心人,我这个老头子只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能不能长点儿心?嗯?看来是适合给你找个媳妇儿了,先成家后立业,成亲了大概你就能懂点事情了!
一听到老头子说成亲娶媳妇儿这几个字,葛云的头就疼,他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腰间却传来剧烈的痛感,啊——,他吃痛的惊叫一声,不得已又重新躺了回去,只是方才积蓄的气儿一下子散得零七杂八的,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唉了一声,无奈的开口说道:老头儿...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成亲不想成亲不相成亲,多漂亮的姑娘我也不想要!
你姐姐成亲了,你妹妹也已经定好了人家,你这个做哥哥的,家中唯一的男丁,怎么能不成亲?葛老太医眉头死死的纠在一起,好似能夹住一只蚊子,皱纹深深浅浅的脸上有一双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的眼睛,那两戳白白的小胡子被葛云气得一抖一抖的。
那张家的丫头,赵家的姑娘,孙家的小姐,哪个儿不是钟灵毓秀的?家境清白,人也知书达理,你有什么不满意,却是一个都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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